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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 张阿生石坪憋闷 赵立前上院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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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熙熙攘攘红尘乱,几多欢笑几多怨。燕舞一风,莺歌千树红。

杨花还似雪,不减晴光热。转眼俱飘零,荣辱是曾经。

——拟作《菩萨蛮》。

张阿生心情甚好,李凤生同样也是。日子在快乐中流逝得也快,转眼又到了月圆之夜。

这傍晚,李凤生送饭给张阿生完毕,踏着万里通红的夕阳回到闲云中院,就见景阳生一脸问号地望着自己。

原来,景阳生每每见李凤生送饭回来,似有欣喜之色,憋闷了一段时间,今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李师弟,我看你每次给张师兄送饭回来,神色意表之间颇有自得,而且我发现,近来你是送他的饭去,连自己的饭也带去后山里吃了!是你俩有什么秘密呢?还是你有什么开心的事儿瞒着我?”

景阳生一问,李凤生不由得大笑:“景师兄,我近来给张师弟送饭去;那哎,他给我露一手‘吃饭功’,倒也有趣。

后来我就跟他,我也练一练;再后来,我们每就比比谁的吃饭功厉害,结果却是互有输赢,昨到今,都是我赢了他!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吃饭功?这是哪门子功夫?”

李凤生于是就将这“吃饭功”给景阳生一解释,景阳生也是不免大笑起来。

大笑之后,景阳生道:“这个只能叫搞笑,不能叫有趣,其实只是咱们穷开心罢了。师父下山前交待过的,时不我待,要你我跟张阿生一样,都得好好修炼哩!”

李凤生道:“是啊景师兄,你才比我大几,做了师兄,就好摆谱儿教训人,我不也是认真修炼了嘛。”

景阳生听了,也不生气,只道:“好了好了,每次我一你,你就是这一套辞,弄得跟我给你罪受似的。你跟他玩儿吧,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呗。明起,这一旬你就不要去送饭了,我去吧。”

李凤生听了,也就只好嘟嘴,毕竟二人论长幼,景阳生是师兄,李凤生是做师弟的,不听景阳生的还不校

且不景阳生第二来送饭,且当夜里,张阿生面壁静修,到了夜半子时中刻,张阿生那映在石壁上的身影,再次无声无息地走进了石壁里!

瞬间之后,张阿生的人影儿又从石壁里走了出来,仍然是端端正正地映在石壁上!

石坪上的景象变化也如前一次:但见松涛涌动,石坪如是一叶波涛中晃动的舟;同时,那孤峰刺的石壁石峰,就如一柄利剑,似乎发出了剑啸!

张阿生再次被惊醒!

张阿生缓缓收功,睁眼看时,四下里一切如常,月光里流淌着山风松涛之声。

张阿生不由得郁闷起来:两个月前,我自己钻了牛角尖儿,倒是景师兄提醒了我,我还没有达到九重楼之第七重楼的境界,不应该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的。

虽然两个月过去了,我的修为,目前虽然临近九重楼第七重,但也还是没有真正达到,为啥今夜又出现了幻觉呢?

张阿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其实不是。

就这么郁闷着,到了亮。再后来,景阳生送饭来了。

李凤生上了石坪,还没递过饭来,先开口问道:“大师兄,我听李凤生你修炼了一门特别的功夫,叫什么‘吃饭功’,这门功夫是不是很厉害呀?”

景阳生这么问,为的是打击张阿生的顽皮心,怕的是张阿生分心旁骛。

起来,红鼻子穆安生是公孙甫真正的大弟子,景阳生应该是二师兄,李凤生是师弟,赵立前是公孙甫的五弟子;张阿生,其实是公孙甫的第四个徒弟。

不过,其他几个人跟公孙甫的师徒关系是隐密的,张阿生跟公孙甫的师徒关系却是公开的,所以,景、李二位都以子虚仙剑派普通童子的身份,管张阿生叫大师兄。

但其实,景阳生作为二师兄,比李凤生和张阿生来得老练沉稳,在这里,负有监督督促的任务,而且,景阳生也知道师父的心意:

张阿生赋极高,是师父公孙甫及师兄弟几人之众望所归,都望着他能修炼有成,成为自己这一方的中流砥柱。

此时景阳生这么话,当然是为着点醒张阿生,然而张阿生因为昨夜里的事情,此时心头尚且不安,早已把那什么“吃饭功”的事儿忘得没了个影儿。

景阳生这么一问,张阿生一脸郁闷地道:“哎,景师兄,吃饭功就是闹着玩的罢了。我现在正愁着,为什么时隔两个月,我又觉得自己在修炼中出现了走火入魔的征兆了呢?”

景阳生一听,也郁闷得很:我一来,你就跟我讲什么走火入魔的事儿,我有那能力帮你解决吗?你是师父公开的弟子,师父教得也多,你赋比我们高,你目前的实际修为也比我们高呀。

还有,你现在应该没那么快就达到了九重楼的第七重楼境界呀,这个时候怎么会走火入魔呢?七重楼以下的境界修为,根本就不会有走火入魔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景阳生心头憋着这些想法,却又不好张阿生什么,只好冷笑一声道:“哎哟张大师兄,你现在修炼到邻七重楼境界了吗?”

张阿生听得出景阳生话里味道不对,却不明白景阳生为什么会话酸人。

张阿生不善于跟人斗嘴,当即取了饭,吃了,随即向景阳生表示感谢,然后继续面壁。

景阳生呢,到了这时候,也就无语而回。

第二夜里,张阿生却又觉得自己的后武道真气在体内运转正常,一夜过去,并没有出现什么“幻觉”。

张阿生自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管闷头训练,心中又期待着换成李凤生给自己送饭的话,可以问问他。至少,也可以跟他再比比吃饭功,乐一乐。

然而,一连数日都不是李凤生来,只有景阳生到。

且不张阿生在后山石坪修炼,且当日赵立前下了省身崖,他是先回下院,见了穆安生。

穆安生一见赵立前,就道:“赵师弟,你跟我来这边,我跟你点事儿。”

赵立前一面着“穆师兄好”,一面跟着穆安生走。二人迅速进了穆安生的修炼静室。

坐定之后,穆安生道:“赵师弟,目前掌门牛德一方和大长老州长永一方都要拉拢你,你准备投奔哪一方?”

赵立前道:“师兄,这个我还真没想明白。我想,师父和你应该是有所考虑的,所以,我听师兄你的安排。”

穆安生点点头道:“我们下院优秀弟子,能被五老峰主挑中,本是一件幸事,奈何现在我们子虚仙剑派是派中有派,内斗不止。

师父下山前也交待了,你呢,选择投靠牛德一方相对最好。因为这样最合常情常理,毕竟牛德身为掌门,他那一派在实力上略强于大长老一方。”

赵立前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去参拜司马功,答应拜在他的门下。”

穆安生道:“此事也别急。你听我,当年他们也曾经拉拢过我,可是我呢,目标瞄着下院院主的位子,谁都不偏向,谁也不得罪,结果呢,他们反而哪一派都主张优待我,并且一致同意我做了下院的副院主。”

赵立前听了,觉得穆安生这么,肯定是大有深意,但一时想不明白穆安生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直看穆安生的脸,希望得到明确的解释。

穆安生拍拍赵立前的肩膀,笑道:“明呢,我估计,司马功和史乐两位师叔肯定都会来找你谈话,你呢,可以暗中答应司马功师叔,这就等于是投靠了掌门一方了。我会努力争取你留在下院做事,这样,你既相对安全些,也方便我们联系。”

“那么我要怎么?”

“他们来拉拢你时,你就,我是在下院成长起来的,我现在还没跨进真道境界,但是我想,如果我修炼到了真道境界,在下院里肯定会有一席之地,所以,我想继续留下来。”

到这里,穆安生看了看赵立前,又道:“这个话,给史乐是这个意思,给司马功时,也这样。

但是你还要相机加上几句,比如,‘我身在下院,但是心却愿意跟着师叔,师叔您只要有什么吩咐,弟子立即照办啦’什么的,让他相信,你是愿意投靠他的,而且也答应了他,那就行了。”

“我这么了,就行了吗?”

“你光这么还不行,但是你这么了之后,他自然会想法子让你去他那边,安排你行拜师礼,那样,他才能真正认可你是他们的人;那时就行了。”

第二,果然司马功和史乐都来下院找赵立前谈话。赵立前按穆安生的意思话,果然,史乐不大痛快地走了,而司马功则是很高胸回去了。

却司马功回去之后,见到师父牛德,到赵立前愿意投到出云峰门下,牛德也很高兴:“嗯,毕竟我是掌门,赵立前这孩子还是有点儿见识的!”

到这里,牛德向司马冉道:“冉哪,你亲自跑一趟下院,请你赵师兄来见我。”

于是司马冉屁颠屁颠地去了。

过了不多时,赵立前随司马冉来到。司马冉当先报告道:“师祖、祖父,赵师兄跟我来了。”

齐云峰上院明堂里,牛德咳嗽了一声,便无动静,司马冉则是发声道:“啊,冉,你赵师兄到了?那就让他进来吧。”

赵立前紧随司马冉进了明堂,当即向掌门牛德叩首道:“下院洒扫弟子赵立前拜见掌门。”

牛德哈哈笑道:“嗯,你起来,给你师父叩首去。”

牛德这个意思,就是,承认赵立前做司马功的弟子了。司马功呢,正襟危坐,专待赵立前行拜师礼。旁边有牛德的另一个徒弟,名叫钱一功的道:“立前啊,你赶紧给司马师兄叩头!”

话间,钱一功抬手一指司马功,意思是:赵立前,他是你的师父。

赵立前站起身来,又转向司马冉,拜师行礼。司马功待赵立前叩够了九个头,伸手拉起赵立前,道:

“立前啊,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钱师叔,你以前也是认识的,不过今,你得给你钱师叔认真地叩几个头。”

于是赵立前又给钱一功叩头。

钱一功拉起赵立前,笑曰“免了。”

免是不聊,直到赵立前叩足了头,司马功又指着司马冉等十多人,对赵立前道:

“你们哥弟十几个,从今后都是我司马功的弟子,你们以后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发展自己,壮大我们的实力,将子虚仙剑派发扬光大!”

赵立前等人都齐声应答曰“是!”

随后,司马功满意地点点头,又道:“立前,我知道你有心要在下院谋一席之地,这个呢,为师我自然支持。当然,你师祖也是支持的。

下院那边院主郁明生资历很老,又一心修炼,近百年来几乎没为派内做什么实事;副院主穆安生是谁都不得罪,谁也不偏向,这样虽好,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做起来还是不太方便的。

今后我们要做什么事儿,有你在,就不一样了,你要好好努力。今后你要争取做上副院主啊!”

赵立前答应曰“是!”

司马冉又了些话,随后,齐云上院明堂里,摆了一桌子酒席,又请了牛璧君来;二牛坐上座,司马功旁边陪着,徒孙辈弟子中,只有赵立前和司马冉下座陪席侍酒。

席上也没有多什么,只定了一条,三后吉时,都到出云峰出云上院去,为赵立前举行一场拜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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