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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应到了托尔的目光,表盘上的指针突然快速旋转起来,仅仅转了半圈,托尔就有一种针刺头皮的预感,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死亡预知这种能力他也有,只是平时战力强大,没有多少体现的机会。
现在突如其来的预感让他感到战栗,大脑还没想清其中的含义,身体已经自动往后跳了两步。
就见一块装满锋利刀片的铁板笔直地坠落下来,十块三米乘三米,像是闸刀一样的刀片把那匹很雄壮的马平均切割成了十一块。
没有血液流出,断面处还能看到马的内脏,托尔惊出一身冷汗,他要是没躲开,肯定也把他切碎了。
更恐怖的是他发现马还在看着他,意思是,哥们,你现在还想骑我吗?
托尔忙不迭地逃离了这个有点恐怖的房间,他来到一处像是地下室一样的地方。
托尔没听说过不作不死这句话,在稍显空旷的地下室里,他看到扳手就去摇,看到红按钮就去按,看到什么东西都过去拨弄两下,梦境主人原本隐藏起来,不想被外人窥探的东西一点点展现在他面前。
皮肤溃烂,身后拖着一辆马车,脚踩马蹄高跟鞋,在原地不停奔跑的女人。
穿着学生校服,戴着卡通人物头套,被诸多铁丝缠在柜门内,只能徒劳挣扎的女人。
跪坐在地上,皮肤干裂,但却戴着醒目红色护颈的女人。
托尔对之前那匹被分解的马印象深刻,他很想把这些女人救下来,但不知道该怎么救,同时下意识抬头看向房顶,想看看这里是否也有那种像是闸刀一样的装置。
他压根就没注意,他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个极为健壮、高大的女人。
女人比很多男性健美冠军都要强壮,在一身粗大肌肉的映衬下,胸口的两个排球显得有点小。
健壮女人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女性的柔美了,这份力量体现在面孔上,就让她的脸看起来非常男性化,她的肩膀比正常男人还要宽一截,走起路来像是一个超大号的衣架。
她没有鞋,从一旁的玻璃柜中缓缓走出,在托尔还在往前走的时候,她无声无息地跟了过来。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托尔的直觉比常人高一大截,他察觉到异状,之后猛回头,正好看到了健壮女人出现在自己身后。
对方胸口那两个似乎充满肌肉的排球让托尔呆滞了一秒,他身高6英尺6英寸,算下来是1米98的大个子,怎么看也不算矮,可健壮女人比他还高一头,托尔的视线正好看到那两个排球,随即抬头,这才看到健壮女人那张非常男性化的面孔。
这是女人?
托尔脑海中刚浮现出一个念头,健壮女人就抓住他的手臂,腰腿同时用力,像是投掷铁饼一样,把托尔抡起来大半圈,猛砸在一侧的墙壁上。
托尔的脑袋撞在墙上,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他猛咬牙,靠着意志和体质抵御眩晕。
他非常恼火,现在这种杂兵都敢来惹自己了?
他的背脊顶着墙,手臂搭着健壮女人的胳膊,用左脚去踢对方的咽喉。
健壮女人没有任何防护装备,她那身粗壮肌肉就是最好的防护,托尔眼光和战斗经验不俗,瞄准的就是她那没多少肌肉防护的脖子。
健壮女人连脖子上都遍布着肌肉,但相对来说,防护力还是差了一些,她被托尔踢中咽喉,脚步踉跄了一下。
托尔猛踢一脚后就有了清晰判断,打不过!他全力一脚踢咽喉部位,这才让对方晃一下,这怎么打?
跑吧!
他拎着管钳,撒腿就跑。
“哒哒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那个拉着马车的女人快速追了上来。
“嗖嗖嗖”的破空声响个不停,那个穿着学生服,被无数铁丝捆住的女人也脱困了,她的铁丝无限伸展,仿佛无数条铁蛇,托尔上蹿下跳,他的身前身后遍布着横七竖八,遍布锈迹的铁丝。
当他好不容易摆脱追击,并拐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时,迎面再度出现健壮女人,对方那比沙包还大的拳头在他眼前放大,并一拳打在托尔的眼眶上。
可怜的雷神被打得栽倒在地,脑袋里嗡嗡响,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
他只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健壮女人抓住,之后对着墙壁重重撞去,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托尔?”
“托尔?!”
“你在逗我吧?就不能让我省省心?我特么的......”
贝拉一路从八十层跑到二十层,等她赶到预定地点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托尔。
这个大傻子肯定又乱跑了!她叹了口气,托尔他爹教育了一千五百年,都没把这个傻儿子调教好,贝拉就更没办法了。
早知道就趁着他酒醉的时候,直接把这货扔过来了,那多省事啊。
解释个什么劲啊!失策,太失策了!
她阴沉着脸,看向四周:“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把之前的那个男人给我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听懂了吗?”
等了一会,眼看梦境毫无变化,她用力吸气。
这一天她就没顺心过,火气比平时大多了。
“行,行,我给过你机会,你这辈子都不会做梦了!”
属于恶梦的神力开始侵蚀整个梦境。
恶梦神职发挥到极致,做一个梦境维度的主宰毫无问题,再不济也是主宰之一,贝拉获得恶梦神职的时间太短,这也是她经常被那些梦境强者觊觎的原因,但那是对强者而言,对眼下这个梦境来说,她完全可以反客为主,把对方的梦境强行破掉。
淡青色的波纹以她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飞速蔓延。
算是她造物的灵吸怪也被召唤过来好几个。
他们不断用灵能轰击四周,墙壁、家具、天花板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玻璃柜全被轰得稀巴烂。
那些造型奇葩的女人纷纷从藏身处钻了出来,贝拉先是一愣,随即就是大怒,这些造型可不是什么善意象征,这人在梦里映射出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物质界的所作所为一定更加病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