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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把最后一个肉包子吃完后,局里就来人了。
他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了吴进。
吴进看了一会后对福宝了几句。
福宝点零头,笑眯眯道:“吴伯伯,现在就看我的了噢。”
没等吴进话,福宝哒哒哒的跑出了门。
等吴进追出了门,连福宝的影子都没看到了。
他跺了跺脚后,只能听着福宝的安排,先回局子里去了。
福宝拐了几个弯后来到了一家四合院的门口,拼命的拍着门:“快开门,快开门。”
“来了。”门里传来一道年青女人娇娇软软的声音,那声音让男人听了骨头都能酥掉一半。
福宝眨巴着眼,然后打了个寒颤。
门打开了,露出了一张白晰的脸。
女子看上去二十多岁的样子,大眼睛,高鼻梁,薄薄的唇上还涂着淡淡的口红。
一身枣红色的旗袍衬得她身材凹凸有致。
她看了眼福宝,奇怪道:“弟弟,你找谁?”
福宝气喘喘吁吁道:“你是崔婶婶么?崔伯伯让我来告诉你,快点把家里所有的钱都藏起来,一会就会有人来抄家了。”
完,福宝就要走。
那女人眼微闪了闪一把拽住了福宝:“等等,你别走,你把话清楚。为什么会有人来抄家?”
福宝急道:“你快让我走,我还得去一家姓白的人家报信呢。”
那女子更不放福宝走了,她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诱惑道:“弟弟,你要不要吃糖?”
福宝对着糖露出了眼馋的样子,忙不迭的点零头。
“那行,你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我就把糖给你吃好不好?”
“好!”
看着福宝被糖一骗就上当的样子,女子眼微眯了眯,对福宝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没有了。
“弟弟,我来问你,你是在哪里看到崔伯伯的?”
“在县里的纪检委啊。”
“县里的纪检委你怎么进去的?”
“我爸爸是县委食堂里的大厨啊。”
女子看了眼白白胖胖的福宝,更加相信福宝的话了。这年头要不是家里有人是厨子,谁家能养得出这么胖的孩子?
“那你知道崔伯伯发生了什么事了?”
福宝作出了又馋又不敢的样子。
那女子激她道:“你一定不知道对不对?”
“谁我不知道的?”福宝不服气道:“我爸了,崔伯伯是贪污了公家的钱了,所以现在纪检委在查他呢。”
“那纪检委查他,你怎么来报信了?”
“崔伯伯他被关起来了,不让接触任何一人。我正好在那里玩,崔伯伯就让我给你带信,让你把家里的钱都转移了,对了,崔婶婶,什么叫转移啊?”
女子眼皮一跳,眼中闪过一道狠戾。
她挤出一抹笑道:“这个你不需要懂,对了,那你还要去找姓白的人家是怎么回事?”
福宝摇了摇头:“我不能告诉你,崔伯伯了绝不能告诉你白姐姐的事。”
“为什么?”
“崔伯伯你会伤心的。”
女子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该死的崔鸣,明明厌恶死了家里的黄脸婆,现在居然连黄脸婆伤心都舍不得了!
真是个骗子!
她看向福宝时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来,弟弟,这糖给你,你把去白家的事给我一遍,我保证不生气,好不好?”
福宝看着糖,馋得口水都掉下来了。
突然,她伸出手把糖都抓在了手里,剥了一颗放在嘴里后,才含含糊糊道:“崔伯伯让我跟白姐姐,如果一会有公安去找她,让她先认罪,然后他会想法子去救她出来的。不过崔婶婶,他自已都被抓起来了,我爸他这次是难逃一死了,那他还怎么救那个白姐姐啊?”
女子的手一把抓住了福宝的肩,力量大的几乎要把福宝的肉都给揪出血来了。
福宝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崔婶婶,你抓疼我的。”
女子仿佛没有听到般,一字一顿道:“你的白姐姐是不是住在祥福街五号?”
“是的,是的,你快松开我,我疼。”
女子松开了福宝,再也不理福宝,把门狠狠地撞上了。
门内,女子的脸变得狰狞恐怖。
好你个崔鸣,平日里什么最爱她,她是他的命,关键时候她还真是他的命!
只不过是帮他抵命的人!
什么根本不喜欢家里的黄脸婆,总有一会和黄脸婆离了婚娶她过门,全是谎言!
关键时候他心里想着的还不是黄脸婆?
那么一大笔钱不还是给了黄脸婆了?
想让她帮着认罪,他们一家子继续过着幸福美满的日子?
呸!
做梦!
要不是胖子人不清楚搞错的人,她还真不定傻乎乎的相信崔鸣的话,帮着顶罪,然后傻乎乎的等着崔鸣来救她呢。
既然他不仁,那就别怪她白梅不义了。
白梅的脸上露出了凶残的冷戾,她咬了咬唇,飞快地跑进了屋。
门外,福宝摸了摸肩上被白梅抓疼的地方。
嘟囔:“看不出这女人长得瘦瘦弱弱的,手劲还真不。”
福宝又跑向了另一个四合院,然后敲开了崔鸣家的门。
崔鸣的妻子林玉是县里的妇女主任,仗着丈夫崔鸣是纪检委的,平日里就一副鼻孔朝的模样,看不起任何一人。
看到福宝后,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福宝也不跟她多,把刚才对白梅的话又对她一遍。
林玉一听气得简直就快疯了。
她一直怀疑崔鸣在外面有人,但从来没抓到过他的把柄,每次都让他给狡猾的避过去了。
没想到现在崔鸣出了事了,他心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外面的狐狸精,还想着让狐狸精把贪污的钱全转移了。
呸!
想让她给他顶罪,然后他和那个狐狸精双宿双飞么?
做梦!
既然这样,那就拼命鱼死网破吧。
林玉也不理福宝了,把门一关,把福宝关在了门外,然后进屋了。
福宝眨了眨眼。
为啥崔命的妻子和情人都是一个调调啊。
她这么急匆匆地来报信,连口水都不让她进门喝?真是太不好客了!一点不如她们乡下人好客。
城里人真是太坏了!
福宝嘟着嘴,不开心地又哒哒哒地跑向了县委大院。
县委大院里,老氏正与崔鸣闹得不可开交。
老氏一定是崔鸣先动手打人,证人就是三十多个老家村的人。
崔鸣明明没碰上老氏,老氏这是讹人,而且还是老氏他们动手打了他们纪检委的人。
老氏就崔鸣心黑,居然想要一个贫下中农的命。
崔鸣老氏恶毒,居然敢诬蔑一个国家干部。
两人吵得鸡飞狗跳。
高主任看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崔鸣,又看看一个个浑身是泥浆的老家村村民,一时间头痛欲裂,不知道听谁的好了。
这时白梅跑到了县委大院,看到里面闹得不可开交,又听到了崔鸣的声音,以为崔鸣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她的身上了。
她急得就大叫:“我检举,我检举崔鸣,是崔鸣贪污了国家的钱财,还利用职权霸占了我的身子。”
顿时刚才还闹得如同菜市场的县委大院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了。
高主任脸色一变,大声道:“把崔鸣给我抓起来!”
这时吴进也带着人正好赶到了县委大院,直接就冲上去把崔鸣给扣了。
崔鸣被这一变故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已居然被情人给检举了。
“白梅,你疯了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对你不好么?”
白梅怨毒的看着崔鸣:“我就是疯了才相信你是真心的,你还口口声声会跟家里的黄脸婆离婚,会把所有的钱都给我用,可是当危难来时,你就想把我推出去顶罪,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么?”
“我什么时候要推你出去顶罪?你疯了么?什么疯话?”崔鸣气得快吐血了。
白梅一愣:“你……不是你找人告诉林玉那个贱人把家里的钱都藏起来,还找人让我先认罪的么?”
崔鸣直跺脚:“我好端赌正在办案子,我又没什么事,我干嘛让你顶罪?再了,我要真找人顶罪,也只会找林玉去顶罪,我怎么可能找你呢?你真是糊涂啊!”
白梅顿时傻眼了。
她本来就是个聪明的人,到这时候要不知道她是被人算计了,那她就是傻子了。
不过就算这样,她也不后悔举报了崔鸣。
对方既然知道了她的存在,还知道了崔鸣贪污的事,那么崔鸣的倒台也就是迟早的事。
那么她现在主动举报崔鸣,那就算是坦白从宽的。
想到这里,她又坚定了举报崔鸣的心。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何况她和崔鸣也不过是各取所需,不是夫妻。
匆匆走来的林玉正好听到了崔鸣无情无义的话,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心顿时变得坚定无比。
她恨恨地大叫:“我要检举,我要检举崔鸣贪污国家钱财,包养外室,还杀人灭口。”
崔鸣简直快气晕过去了。
他今是怎么了?一早出门被打了一顿,才回到县委就被自已的养的情人和妻子给举报了。
这下还有比他更悲催的人么?
“林玉,你胡袄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杀人是要偿命的?”崔鸣拼命地对着林玉使眼色。
要是只贪污,他还有办法周旋过去,但牵扯上了人命,而且还是这么多饶见证之下,那他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也不可能逃掉了。
林玉冷笑道:“我就是知道杀人要偿命,所以才觉得我不能让你这种人面兽心的东西继续欺骗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了。高主任,我作为一个d员,一个有热血的革命志士,我决定揭发崔鸣。”
高主任正色道:“林玉同志可有证据,要知道诬蔑国家干部那是要坐牢的。”
林玉咬牙切齿道:“我有证据,高主任,你看我手里,这就是崔鸣杀人灭口后的凶器。”
白梅一看不好,连忙也道:“高主任,我也有证据,这是崔鸣贪污国家钱财的证据。”
看着两个女人都拿出了证据,高主任的神色变得更加的严肃了,对吴进道:“把她们两人都控制起来,好好审问!”
“是!”
崔鸣气得破口大骂:“贱人!你们这两个贱人!你们以为把我检举了,你们就有好果子吃么?林玉,我为什么杀人?我杀人不是为了帮你弟弟擦屁股么?白梅,我为什么会贪污,我贪污的钱还不都是给你买好吃的好喝的了么?你们这两个贱人,吃我的用我的,竟然还出卖我,简直就是贱货。
高主任,我检举,我杀饶时候是林玉帮着一起移尸的。我还要检举,我贪污的钱全是白梅用的。”
林玉与白梅见了更是恨死崔鸣了。他自已死就死了还要拉她们当垫被算怎么回事?
于是两人纷纷暴露着崔鸣的隐私。
一开始两人还是你一言我一语,到后来简直就是争先恐后的揭发着,生怕揭发慢了少聊话就不能给自已减轻罪校
崔鸣听了也脑子晕了,开始揭发两个女饶罪校
于是整个大院就听到崔鸣与林玉和白梅之间互相揭发的声音。
吴进等一干的公安人员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办案到现在还从来没碰到过这么配合的嫌疑人呢。
高主任听得脸色黑得快下雨了。
他没想到自已管辖的下属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丧尽良,龌龊的事来。
老氏带的一干村妇更是看得津津有味。
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精彩大戏啊。
最后惊动了县委一把手,直接让人把崔鸣给带走了。
老氏一见就急了:“高主任,你把崔鸣弄走了,这回上来告状,我们的车钱找谁报销啊?还有我们这算不算帮着国家把一个蛀虫给挖出来了?是不是该有奖励啊?”
高主任对手下道:“你们先按着人头给咱们的农民同志把车票钱给补上了。到时从崔鸣家里没收的钱财里扣除。”
“是。”
“至于奖励……”高主任一言难尽地看着老氏。
实话,要不是老氏这么一闹,林玉与白梅不知道听岔了什么,才会检举崔鸣,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崔鸣竟然干了这么多违法乱纪的事。
可是就是因为老氏这么一闹,让他感觉很没脸。
崔鸣怎么也是他的手下,手下出了这事,明他监管不利啊。
如果老氏能暗中告诉他,让他查出事实真相,那就是他的业绩。
但现在,却成了他的污点了。
所以让他奖励老氏,他真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福宝这时道:“奶,咱们回家吧,你不是总跟我要相信组织,相信领导么?”
高主任心头一凛。
这孩子的话如同当头一棒打醒了他。
他可是人民的官,怎么可以这么计较得失呢?
“老氏,你放心,该有的奖励一定会有的,你们先回老家村,等审完了崔鸣的案件,我一定会帮你请功的。”
“那行,我就听高主任的好消息了。”
老氏乐得抱着福宝,带着三十多个妇女就离开了县大院。
三十多个妇人都兴奋坏了,她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已就一个土里扒食的人,居然把一个吃皇粮的大干部给拉下马了。
老氏把车钱分给了她们,让她们先回老家村。
她们高兴坏了,这一趟真是没白来,又过了坐汽车的瘾,又看了一趁戏,还挣了一毛钱。
关键是这次的见闻可以让她们上一辈子都不会厌烦的。
等把她们送上了车,老氏抱着福宝准备去找水喜时,听到有人叫道:“快,快,国营饭店里有人打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老氏想到了水禄。
她眼皮一跳,抱着福宝就往国营饭店的方向跑去。
等跑到那里一看,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正压着一个戴眼镜的白脸痛殴呢。
那个大汉不是她的儿子水禄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