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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方祭自屏风后面走出,慢条斯理地扣着领口的扣子,随口问道“可是真心的,此人多智胜妖,可别叫他蒙了。”
孙则先很是笃定,今日自星月舵中传出的消息,那苏慕卿夫妇,可是恩爱得很呐。
“千真万确,这纯粹的恨,从来就及不上因爱生恨的恨,一腔深情,一朝被辜负,横刀夺爱,怎能叫他接受啊。”
秦方祭如愿以偿得了助力,心情大好:“你做的很好,我不会亏待你的。”
孙则先倒是宠辱不惊,又向他禀报其他事:“新一批进贡的女子,我命人备好了。”
昔日秦方祭修习功法自大成时,走火入魔,强行压制反而被功法反噬,修成邪功,留下了后遗症,便是对某些事,有着难以言喻的瘾。
孙则先入教没多久就发现了此事,是以长年从八方各地买来年轻女子,进贡给他,没想到这一次,他却拒绝了。
秦方祭的三角眼微扬,视线落在屏风后边,“不必了,她一个,可比这些庸脂俗粉管用多了。”
孙则先有些意外,这秦方祭向来喜新厌旧,又暴躁,哪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在他手下通常活不了多久,怎的突然收心了。
不过他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再者这搜罗妙龄女子上供一事有损阴德,他也不喜欢,如今这秦方祭自己开口拒绝了,也是好事。
星月舵——
一个青花瓷碗落地,碎了一地,茶水泼洒在玉律的衣裙上。
她却丝毫未曾察觉,而是出神的望着远处。
“玉律?”凤锦心疑惑地喊了她一声。
她依旧在发呆。
“玉律!”
凤锦心又喊了一声,她方才惊醒,连忙应道:“姐。”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瓷片,以及湿漉漉的衣裙,摸了摸脑袋,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凤锦心吩咐边上的丫鬟收拾,方才问她:“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
玉律摇了摇头,又点零头“姐,仑灵她,失踪了。”
凤锦心的脸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玉律努力回想了情形,尽量克制情绪道:“前两日,姐您受了风寒,在屋里修养,我去寻仑灵,却不见她在屋里,我以为她又去见褚公子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玉律绷不住哭了起来,断断续续接着:“可是,可是直到今,她都没有回来。”
凤锦心知道她是好心,又怕穿了仑灵的私事,又怕影响自己休养,可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玉律也是懊恼极了,对着手指解释,声音却越来越低:“我怕仑灵脸皮薄,不好叫旁人知道这事,姐您又病着,我就没......”
凤锦心见她内疚到了极致,也不忍心再苛责她,只好吩咐道:“立刻通知幽影楼,掘地三尺,也要——”
“不必了。”
凤锦心诧异的抬眸,卿无意自屋外进来,看了眼玉律:“你先下去。”
玉律知道他定是有事要与主子,连忙离开了。
凤锦心看着卿无意,“哥哥知道她去哪儿了?”
卿无意点点头,“星衍教七日后要举行祭礼,极品是一个妙龄女子,我让人查探过了,正是仑灵。”
掳了她的侍女来献祭,看来是要背水一战了?
凤锦心的眸底潋滟着血色,里头有些不清道不明的兴奋:“秦方祭这是要逼我们与他一战了。”
卿无意的桃花目也结了霜,染了血,美得不像话,“这一,我也等很久了。”
凤锦心侧眸与他对视,终于,可以替卿奕南报仇雪恨了。
“那七个女子,可有眉目了?”
前几日从翁云那边打探出了西域鬼曲的事,凤锦心是第一时间就下令幽影楼去探查此事了。
凤锦心的脸上浮起几分怀疑:“虽然未曾查探到确实的消息,可是我的人旁敲侧击,查出了秦方祭有七个妾室,不同于那些早早死于他的残暴下的女子,而是安安稳稳待在他的一处山庄里头,已经在待了两年了。”
卿无意蹙眉:“秦方祭的魔功会使他神智错乱,若是这几个女子能到现在还安然无恙,那只能明,他从未碰过她们。”
凤锦心的唇畔勾起一个弧度,“所以保险起见,我让人将这几个女子掳了来,虽然秦方祭早有安排,他的手下掩护她离开,可还是让我们扣下了两个。”
幽影楼的暗卫稳居江湖榜首多年,有这样的能力也不足为奇,卿无意笑了笑:“可问出了什么?”
凤锦心的眸中划过一丝玩味:“暂时没有,嘴巴倒是很严,只不过......”
“嗯?”
“巫医替她们验身之时,发现她们不仅是处子之身,还被人种下了蛊毒。”
“蛊毒?”
“嗯,是常见的子母蛊。”
“子母蛊?那便是无药可解了?”
子母蛊,施蛊之人先行服下母蛊,再给被施蛊的人服下子蛊,母死子亡,一旦施蛊之人体内的母蛊死了,子蛊就会癫狂,将中蛊之人折磨致死。
卿无意向来厌恶这等阴诡之术,脸上却未曾显露,只淡淡了句:“也难怪她们不愿意屈服了,横竖都是死,若是死在我们手上,或许还痛快些。”
凤锦心点点头:“正是,我让人将这二人看管好即可。”
遥远的巫山之巅,星衍教的总坛像是一簇鲜活的火苗,一个精灵般灵动美丽的女子被束在木架之上,周围满是火堆。
两名教众在祭坛上看守多时,昏昏欲睡之时,却来了不速之客。
“柳姑娘,这可不是您该来的地。”
柳氏胆,听了这话哆嗦了一下,却不急着走,而是颤巍巍掏出一块玉牌递给他们看。
上头硕大的“秦”字二人自然是认得的,教宗令牌,见令如见人。
二人恭敬了许多,“不知柳姑娘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柳氏满是同情的看了一眼上头奄奄一息的仑灵:“我见这姑娘可怜,想给她送点吃的。”
二人有些犹豫,虽然这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让旁人接近这祭品,总觉得有些不妥:“这.....”
柳氏一副同情心泛滥的样子,“代大教宗虽然下令要用她来祭,可是却没有不允许她在上路前吃一碗饱饭啊,将死之人,你们就行行好吧。”
“好吧。”左边的守卫伸手要接过餐盒,柳氏却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