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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五年,麻萨诸塞州……
池非迟查了一下港口情况,一切正常。
近年麻萨诸塞州的港口,周六、周日并没有什么异常,其他货轮照样该靠岸靠岸,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加急检查。
那么,猿渡一郎为什么要特地避开这段时间?
以双方地位来判断,只会是猿渡一郎在迁就、巴结那个军方要员,不会是对方来迁就猿渡一郎。
周六下午到周日下午这段时间……
那个军方要员休假?有别的事要做?还是单纯讨厌这个时间点?
朗姆提供的名单里,对那八个人的调查都没有特别提到这个时间段,也没有人一直在这段时间休息,而且还有一些已经退役的军方将领,天天都在休息。
这段时间要陪家人?要训练?
那也不至于五年都这样吧?
坚持这么久时间的活动……
再加上走私的流程……
池非迟怔了一下,将他缠住右手的非赤拎到左手边,用电脑打开邮箱,将出航资料也打包发给朗姆,又给朗姆发了邮件。
【确认一下那八个人的宗教信仰。
近五年,货轮从来没有在周六下午到周日下午之间,抵达美国东海岸港口的时间,目标疑似虔诚的基督教徒,周日礼拜。
——raki】
猿渡一郎没有买通港口检查员,而是从港口附近的海上装卸走私货物,过程中可能需要目标进行配合,或者被海上巡军发现时,需要目标走关系、进行调解。
为了避免在目标礼拜时打扰目标,猿渡一郎才特地避开周日靠岸或出航。
而周六下午以后这段时间,也需要留出来,让目标好好休息一晚,迎接第二天的礼拜。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目标几乎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坚持每周去礼拜,绝对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别看美国的基督教徒占总人口比例很高,但据他了解,很多人是在出生时接受洗礼,成了基督教徒。
要是有人问起来,他或许会说:‘是,我是基督教徒’,但本身并没有那么狂热,会去礼拜但不会每周都去,甚至有人几乎不会去礼拜。
这样一来,那八个人的范围还能再缩小一圈。
当然,这是其中一个可能,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但能排除就排除一下,先找出一两个可能性最大的目标进行调查,调查之后不对,那就重新换个方向思考。
反正周六下午到周日下午这个时间段,绝对是条重要线索!
【根据他们在军方的档案,其中七人是基督教徒,至于是否虔诚,我会让人去确认。
你那边试探一下猿渡一郎对基督教的态度。
——rum】
回复了朗姆,池非迟又给绿川纱希发了邮件,让绿川纱希不用到处跑了,着重调查波士顿和昆西。
他觉得目标恐怕就身在波士顿和昆西这一带,非要问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感觉。
目前非墨就在波士顿溜达、打探地形,倒是不用再通知。
第二天一早,池非迟帮芙兰特易容的时候,让芙兰特试探一下猿渡一郎对基督教的态度,之后就开车离开。
换车,卸易容,去接灰原哀。
又到了带小姑娘出去走走的时间。
芙兰特这边不用随时盯着,明天早上之前能回到东京就行。
昨天看了一天的报表,他也想放松一下,去野外牧场骑骑马。
希望这条长线赶紧结束调查阶段。
他几乎每天要选不同的地方、确认安全、自己易容、帮芙兰特易容,很少有几天休息,也是够折腾的。
……
一望无际的草野上,凉风习习。
红色车子放下了车顶,沿着道路一路飞驰。
“最近两天有关于七月的报道已经没有了,除了一些受贿丑闻、杀人事件、政策报道,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位草野小姐,她要隐退并和经纪人先生结婚……”
灰原哀坐在副驾驶座上,一手撑着下巴,看着车外的草野,任由泥土和青草气息混杂的大风将头发吹乱,心里一片轻松,“对了,还有‘跨界歌王’的报道,有个记者说,他本来以为会是四个评委四个组互相对抗,没想到会是让评委先淘汰自己组内一半的学员,节目策划的想法很新奇,但也很残忍……”
池非迟开着车,静静听着灰原哀絮叨。
“我也觉得够残忍的,”灰原哀收回看窗外的视线,看向池非迟,“四个评委没找你抗议这是为难他们吗?”
“没有,”池非迟直白道,“规则他们早就知道了,选人的时候就决定了会把谁作为王牌培养,又会把谁当做炮灰舍弃掉。”
灰原哀一噎,半月眼吐槽,“听到这些内幕,还真是让人感慨里面一片黑暗,有的人注定是弃子?”
“没有注定,”池非迟解释,“他们四个评委心里的名单会根据情况调整,也不是不可能出现黑马,毕竟是面向大众的节目,冠军总得让人信服才行,不然会被骂的。”
“那倒是,”灰原哀点了点头头,又调侃道,“现在论坛很多人让敏也哥去参赛,还说他是无冕之王,他那首歌已经在公信榜第一待了一周了,要不要考虑把他丢出去接广告代言?”
“要是到了社长也得接广告代言的地步,那thk离倒闭也不远了。”池非迟道。
这个节目赚得飞起。
除了大笔大笔的赞助广告费,还有那些歌。
参加节目的协议里有过声明,那些歌曲的收益大半可是归他们的。
再加上比较有实力、有观众缘的人,都被他们thk公司签了,以后随便丢出去参加个活动或者代言,他们也有的赚。
“正是因为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才会格外让人怀念、追捧吧,就像大火之后20岁就退出娱乐圈结婚的工藤有希子一样,”灰原哀点评了一句,又问道,“对了,非赤呢?没带它来吗?”
以往非赤就算不跑出来,也喜欢在池非迟衣领上搭个头、偷偷看外面,今天从上车到现在,她都没看到过非赤。
“在我外套衣服口袋里。”池非迟道。
灰原哀探过身,伸手从池非迟口袋里将非赤拉出来,看到软绵绵、一动不动、连蛇信子都不吐的非赤,吓了一大跳,一向淡定的脸色都有点崩了,“非、非迟哥……”
“别担心,”池非迟道,“它昨晚偷喝酒,还在宿醉。”
宿、宿醉?
灰原哀看着手里像是死蛇一样的非赤,还是有点放心不下。
其实她很想问问……
确定非赤还活着吗?
蛇平时就凉凉的,她有点分辨不出来。
一路上,灰原哀也不说话了,一直观察手里的非赤,直到看到非赤慢吞吞吐蛇信子后,才稍微放心了些,把非赤小心翼翼放回池非迟外衣口袋里,想了想,担心非赤不小心掉出来被踩到,又拿出来,放进池非迟给她买的小背包里。
就算没死,她也担心非赤就这么傻掉了。
感觉非赤变得好呆……
……
道路前方的牧场大门口,一个女人左右张望,在看到驶来的红色车子后,立刻让到一旁,等车子开进牧场停车场停下后,才笑着走上前。
“池先生,大楠先生说算算时间,您也快到了,就让我在这里等您!”
池非迟带灰原哀下车,之前他就带灰原哀来骑过一次马,这次来的路上也打电话跟牧场主说过。
“小哀小姐也来了啊。”女人笑着弯腰,跟灰原哀打招呼,“今天一样很酷哦!”
“谢谢……”灰原哀迟疑着,顿了顿,“早苗姐姐。”
“竹内小姐,大楠先生在里面吧?”池非迟问道。
“您叫我竹内或者早苗就行,”竹内早苗笑着转身往屋里走,“请跟我来,大楠先生在会客室等您,二宫先生去城里采购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池非迟牵着灰原哀跟上去,低声道,“不要勉强自己去做不喜欢的事,迁就得来的友情不是真正的友情。”
灰原哀仰头看了看池非迟,低头想了想,“我明白了。”
她最近几天都在学着‘释放善意’,确实很不自在,好像自己都不是自己了。
现在想想,是她又钻牛角尖了,其他人接纳她,好像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亲近和善、是不是阳光开朗。
刚进门,一个穿着牛仔装、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就哈哈笑着迎上前。
“池先生,你来了,哦,还有小哀小姐也一起来了啊……”牧场主大楠友之走到近前,弯腰看着灰原哀,摊开双手,“看好了哦,我给你变个魔术~”
灰原哀看着大楠友之的双手。
竹内早苗在一旁笑,低声跟池非迟解释,“上次大楠先生逗小哀小姐没逗成功,这段时间还念叨着,要是小哀小姐再来的话,一定要变个精彩的魔术给她看看。”
大楠友之合掌搓手,悄悄把藏在衣服袖子里的巧克力抖出来,用右手拿住,“看!”
灰原哀无语看大楠友之:“……”
不是她不给面子。
只是这种听得到塑料袋的声音、甚至早在衣袖里看到了巧克力包装袋的表演,她实在没办法违心地鼓掌夸赞。
“看来又失败了,”大楠友之遗憾摸了摸鼻子,手里的巧克力没收回来,“那小小姐要不要尝一尝这块巧克力呢?”
“我们路上刚吃过点心……”灰原哀道。
“好吧,是我选的时机不对,”大楠友之直起身,将巧克力放在一旁的柜台上,摸着下巴考虑,“其实应该穴的吧?女孩应该比较喜欢花?不,不,小女孩的话,还是用魔术变出毛绒玩具之类的东西比较好……”
灰原哀一脸木然。
她后悔了。
早知道这位大叔不愿放弃,还琢磨着下一次尴尬表演,她刚才就该配合一点、欢呼鼓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