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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层楼伫立的定波舟附近,曾跟踪在柳隐盟前来南盛岛楼船后的竹筏再度出现,竹筏上依然是那名红衣男子,正平静地望着定波舟方向。
不过除了红衣男子外,还有一名披头散发的邋遢道人,道人手中握有一块巴掌大小的暖玉,暖玉上刻有六道海浪波纹,每条波纹周围都萦绕着湛蓝色光晕。
此时的定波舟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稳如磐石,在数头体型仅比定波舟略小的海鲸的狂攻下,其上的阵法光幕不停地摇曳,显然已是支撑不了多久。
“砰!”
突然,一只蓝黑色巨鲸从定波舟舟首下钻出,试图将定波舟直接顶翻,不过定波舟上有二阶阵法守护,加上本身重量,仅仅如同喝醉酒的壮汉一般,歪歪扭扭地晃了几下。
可即便如此,留守在定波舟上的少许练气修士依然忍不住面色发白,惊恐地望着定波舟外肆虐的海鲸。
在皮糙肉厚的二阶巨鲸前,练气修士的攻击很难起到效果,有些心有不甘的修士尝试了几次,不过很快便都绝望放弃了。
“狼牙!尽力将定波舟底部护住!”
赵长老周围漂浮着五张颜色各异的符纸,缓慢地旋转着,每当有符纸旋转到他身前时,他便会打出道法诀,将符纸的威能释放,攻向定波舟外的海鲸。
只是海鲸毕竟是二阶妖兽中极为擅长防御的存在,尽管他已倾尽全力出手,也只能起到些拖延的作用罢了。
“是!”
狼牙面上不动声色地回应着,心里却冷笑一声,他接受风城帮的护卫任务,本就不是为了那数百灵石的奖励。
如今群鲸攻船的情况,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又怎会全力抵挡?
不过为了防止赵长老生疑,狼牙还是将平时用的利爪灵器取出,双手不停舞动,朝巨鲸射出一道道血色光芒。
面对如流星般射来的血色光芒,在定波舟下兴风作浪的海鲸却是不闪不避,凭着身躯硬抗了下来。
这样一来,虽说巨鲸被血色光芒刺出了上百道丈许深的血孔,但对其庞大身躯来说却是不值一提,依旧发狂破坏着定波舟。
远处的赵长老看到这一幕,面色不由一沉,从这段时日的支援来看,这位狼牙明明以近战见长,如眼前这样只放出血色光芒,恐怕连他本身实力的三成都未发挥上。
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说什么,虽说他刚才已承诺只要狼牙出手,便会将多付五百灵石的报酬,不过这个价格显然不足以让一名筑基修士冒险。
“只能指望本帮有筑基长老在附近了。”
赵长老心中暗急,直到如今他都不明白,为何会突然有数头海鲸袭击定波舟,他之前也出海过数次,可都未曾遇到过这种情况。
但无论怎样,这次风城帮的损失都绝对不小。
先不说定波舟能否在这些巨鲸的围攻下坚持下来,就算能撑住,恐怕会有相当数量的捕鱼小队,趁此机会远远逃离。
毕竟他们捕鱼的报酬,根本无法与收获相比,生出贪念也是正常之事。
之前捕鱼小队不敢反抗,乃是因为他们身上都被下有种追踪印记,一旦违令离开定波舟十里范围,便会被他感知到,而后派出筑基修士追杀。
如今这些未归的小队见他们自顾不暇,应该会有不少小队选择冒险逃走。
好在海鲸实力虽强,不过在遁速上却较为薄弱,对空中的目标更是没什么威胁,他们身为筑基修士,只要舍掉定波舟,要走还是很轻松的。
否则的话,就算赵长老在风城帮身居高位,多半也不会为了艘定波舟置自身于险地。
远处的扁舟上,红衣男子默默注视着看上去随时可能倾覆的定波舟,突然转身朝身后的道人道:
“段道友的御兽之术如此精妙,难怪陈长老评价在海面上,段道友甚至可以对抗一般的结丹修士不落下风。”
他虽是筑基后期修为,却足以对抗假丹修士,有如此实力,因此一向自恃甚高,此次与柳隐盟驻南盛岛执事段言合作,却根本瞧不起对方。
不过看着段言居然能召来六只二阶海鲸未自己作战,不管红衣男子如何自负,也终究要承认,自己在海面上根本不是对方一合之敌,态度这才好了许多。
段言见暖玉牌上波纹散发的光芒已有些黯淡,轻松地打出数道法诀,使暖玉牌光芒恢复如初,旋即闷闷地答道:
“想来是陈前辈谬赞了,段某也不过是借此通灵牌之力,才能达到此地步,至于所谓对抗结丹修士,所需条件实在太多了点,根本不值一提的。”
“首先段某要先耗费七天时间成功沟通数头海妖兽,而且战斗地点必须在海面上,可就算如此,若是结丹修士擅长神魂攻击等隐秘手段,也可以轻易灭杀段某。”
红衣男子眼中惊异之色不减,他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
“无论如何,段道友在筑基修士中已难觅敌手,梁某也要感谢段道友此次出手相助。”
在向暖玉牌光芒恢复后,段言也将注意力从暖玉牌上挪开,他望了眼远处定波舟上的情况,良久后才淡然答道:
“你我合作互利罢了,风城帮近来动作有些大,是该打压打压了。”
他身为柳隐盟驻南盛岛执事,虽说柳隐盟并未掌控南盛岛,不过他也需要分化拉拢南盛岛上的势力,以防其一家独大,影响到柳隐盟的地位。
只是这些动作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是被风城帮拿到证据,恐怕甚至有可能双方会爆发一场大战。
反倒是像这样,借助海鲸灭杀风城帮的筑基修士,才是最合适的做法。
“若是按时间算的话,梁道友要对付的那人,应该早已返回定波舟了,可如今还不见踪影,莫非跑了不成?”
不过段言此次出手最主要的目的,还是配合身前的红衣男子,他微微一笑,开口询问道。
“放心,梁某此举只是将此人与定波舟分开,而后自由对付此人的手段。”
红衣男子扫了眼段言脏乱的面庞,平静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