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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有冲到老禇的面前,一旁的段戬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把手枪来,毫不犹豫的朝他肚子开了一枪,子弹飞入他的小腹,鲜血飞溅而出,天蓬元帅因为剧痛再度跪倒在地。
“你……难道你连跟我单挑的胆子都没有吗?……”天蓬元帅捂着流血的小腹,气喘吁吁,眼神怒火中烧的看着老禇说道。
老禇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单挑?我早就不干那么无聊的事了。是他自己找死的,别说我不给你这个机会。”说完他接过了一旁段戬手里的手枪,顶在天蓬元帅的脑门上,说:“权势,金钱,美女,你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屠夫,却也享受过这样的生活半辈子了,应该也算够本了吧。”
“我可不欠你的,再见了。”老禇说着,手指缓缓抠下了扳机。
天蓬元帅胸膛一起一伏着,眼睛死死的看着他。
“砰——”
枪响过后,天蓬元帅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这一声枪响也意味着西口黑道的底层势力将彻底重新洗牌,赫赫有名的天蓬元帅彻底退出了银华的历史舞台。
老禇把手枪交给了段戬,然后拿出了一块手帕擦了擦手心,然后转过身去对身后的几大分会代表而来的堂主说道:“今天的一切,我相信诸位会对各自分会的分会长如实汇报的,希望诸位到时能替我证明,天蓬元帅确实是由我干掉的。”
“我们会的,褚哥。”除昆图之外的所有堂主都纷纷表示道。
钢牙鲨笑呵呵的说:“我回去之后也会跟道上的朋友宣传的,尘哥您威武神威,天蓬元帅和他儿子红猪两个人轮流上场跟尘哥您单挑,却都被您三拳两脚轻松撂倒了,简直是不自量力,嘿嘿嘿……”
被邀请前来观战的其他几位道上知名人士都顿时对钢牙鲨投去了鄙视的眼神,虽然大家心里都挺想讨好这位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即将上位的未来新会长,但如此舔得这么明显也实在是未免太难看了。
“不必了,如实说就好。”老禇淡淡的留下一句,把手帕丢给身旁的一个混子,转身朝来时的车群走去,留下钢牙鲨尴尬的背影。段戬拍拍手说道:“走吧,回去了,晚上给兄弟庆功!”五行会众混混一齐发出欢呼胜利的声音。
我、陆尘、阿肯,三个人坐在对岸山头上沉默着一言不发,谁都没有说话,原本天蓬元帅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一定程度上西口混子还和我们是竞争关系,但天蓬元帅倒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能高兴得起来的。
“走吧。”我第一个开口说话了,默默的站了起来。
回到台球俱乐部,我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按摩躺椅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台球厅里“咚咚”撞球的声音不断,几个桌的客人互相说笑玩球。人来了又走,有时来的是几个认识我的混子,见到我露出讶异的表情,大概没想到我都是蝰蛇帮的舵主了,竟然还会在这种不是很入流的场子里。有时即使不是我势力的人,也会礼貌的向我问好,我都只轻轻地点头示意,其实就算Hello酒吧没了,我旗下仍然有几家迪厅和比较闹的夜店,但也许是我天生就不喜欢那种喧嚣混乱群魔乱舞的感觉,每次进到那里,都觉得自己和那里的氛围格格不入,所以我更喜欢在这种相对比较安静,哪怕不是很入流的地方。
距离那次大战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阿肯来告诉我,金老大已经正式任命了老禇和段戬为新的分会长——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都成为了游戏最后的胜利者,这完全“实至名归”,所以没有任何有提有疑义,据说在大会上连月幽晓都保持沉默没有表态反对的意见。
“是么,月幽晓也没反对啊……”我不知道那个小妞到底看出了金老大和禇木之间的猫腻了没有,那个悬狸一样机敏聪明的女孩,应该不至于一点问题都察觉不到吧?
天蓬元帅倒了,五行会自然接手了天蓬元帅生前在西口所有的地盘,而天蓬元帅生前的那些手下,则各奔东西了,有的回菜市场继续当屠夫,有的投奔了其他势力,有的干脆归顺到五行会旗下。要论以前的话,五行会自然不会看得上那些不入流的小场子,但如今是特殊时期,五行会刚刚经历了两次大动筋骨的危机打磨,急需新鲜血液的注入,沙虎带走了原来土字分会超过三分之二的混子,土会本来就是五大分会中混混的个人平均战力最强的一支分会,这令五行会的实力大损,如今的五行会,光从纸面实力上来看的话,已经掉入三大势力的末尾,被蝰蛇帮和侯封府甩在了后面。
如此心情颓丧的过了几天,我琢磨着也该缓过来考虑自己的事情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夏冥宇他们警方的人商量得怎么样了。
“阳哥,外面有一个女孩吵着要见你。”这天我在睡午觉,南风突然到台球俱乐部的房间敲门来找我说道。
“女孩?”我疑惑的道。
“是啊,还是个挺……厉害的女孩子。”南风顿了顿,说:“她说是你的朋友,吵嚷着一定要见你,但我们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就说您在睡午觉,让她明天再来,但她偏偏不让,还说今天不见到你,就留在这里不肯走了……”
我愣了愣,随即苦笑了一声,心里大概已经知道是谁了,我的女生朋友严格来说其实没有多少,性格这么强烈的,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带我去见见她吧。”我说。
“好。”南风道。
我和南风来到台球俱乐部的大厅,只见一个穿着朋克皮衣夹克,牛仔超短裤,脚下蹬着马丁靴的豪放女孩靠在吧台前,正一脸气恼的跟阿肯争执着什么。我苦笑了一下,果然是她啊,这姑娘还真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