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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依人回到车里,回想刚刚和云帆明的对话,就越觉得云帆明不对劲。
留了个心眼,她驱车去了监狱。
她要问清楚,她父亲自尽死的那天,云帆明究竟有没有去探过监。
刚启动引擎,忽然下起倾盆大雨。电闪雷鸣,天一下子暗沉沉一片。
堵车的间隙,时擎酒的电话打了过来,那边的他似乎很急躁,声音很是不友好,“你去哪了?”
“去找了云帆明。”她没有隐瞒。
时擎酒沉默了一下,半响才出声,带着试探的话术,“你怎么忽然去找他了?”
“和他交接下云氏集团的事。”
“你要接管云氏集团?”时擎酒问。
“是。怎么,听你这口气很惊讶,云氏本就属于我,难道不可以吗?”原先她没有这个打算,可是现在,她有了。
而这一切,都是因云帆明而起。
她对他已经起疑,那么她便不会全心全意将云氏交给他管理。
“为什么忽然有了这个想法?”
云依人见他还在探她的口风,她笑了声,“时擎酒,有意思吗?你真把我当傻子,以为我什么不知道?”
时擎酒是个聪明人,不会不知道云依人这句话的含义,他开了腔,“医院的监控录像你看了?”
云依人望着前方雾茫茫的路,不知为何,眼帘有些发虚:“我就只是想知道真相,还我父亲一个清白而已,为什么要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呢?”
她有些悲恸,声音里充满了落寞,“时擎酒,你为什么要帮云帆明瞒着我?是因为怕我得知我父亲是被云帆明杀死而伤心,还是云氏集团破产,就是你找得他合作?”
“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和我谈云帆明为了利益而伤害手足的那些恶心事吗?还是又来敷衍我?!让我不要在查下去。”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时擎酒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说,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云依人刚要把地址说给时擎酒,忽然时小北的电话插了过来,“我要去医院,你来医院找我。”
说着,她挂掉了时擎酒的电话,接听了时小北的电话。
“嫂嫂,可人姐姐在哭!”那边时小北哇呜呜的哭声传来,“我怎么哄她都哄不好,她一直蹲在角落,谁也不让靠近。”
云依人眉心一跳,“你看好她,我现在就过来。”
云依人赶去了医院。
到季婧的病房时,见时小北笨拙的搬着一双一双被子往云可人身上盖。
云可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抱着手臂蹲在角落,全身发颤。
云依人连忙跑过去,结果刚碰她,发觉她的身子又冰又冷。
云可人的怪病发作了……
“可人?是我,姐姐来了,乖,我们不怕。”云依人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
也不知云可人听没听到,一直死死的咬着唇,怎么也不松口。
沥红的血顺着她嘴角流下来,如中了邪般,连着眼睛周围,都染上了一层黑雾。
她不说话,面目狰狞,像脑瘫一样没有任何自理能力。
时擎酒赶到时,见姐妹俩坐在冰凉的地上,身上盖了不少被子。
云依人热得满头大汗,而云可人冷得全身抖索。
时小北一见他来了,哭着闹着要他快点把云可人的病治好。
时擎酒让费森把时小北给带下去了。
他走了过去,低眸,看着云依人捂得红通通的脸,道,“最近几天天气都会阴晴不定,你还打算让她呆在S市?”
云可人这个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每每一变天,就浑身发热,要么就全身冰冷。
打娘胎里的病根,拜访了不少名医,可还是没有得到解决的办法。
云依人抿着唇,“是我考虑不周到,没提前看天气预报,不然也不会让她白受这个罪。”
以前一到变天,季婧就早早的带着云可人去四季如春的国家游玩了,而如今,发生了太多的事。
爸死了,母亲的神经病发作,云可人也一直跟着她忙活着。
自打从美国回来后,就没有一天安稳日子。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待在S市,你要是想让她留住这条命,就让她去B市。”
B市,是一个全年恒温,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城市,那里更是季婧的老家。
怀中的云可人早已没了意识,迷迷糊糊的一直说着呓话,“她一个人去B市,我不放心。”
“让时小北陪她。”正好打发了时小北,合了时擎酒的心意。
云依人没说话。
说到底她是千万个不愿意,可是为了云可人的病情,她没办法。
“你好好想想。”见她狼狈的模样,时擎酒心疼死了。
他伸手,刚要将她被汗水黏得湿漉漉的发挽至她耳后。
却不想她别过脸,不喜他的碰触。
面对她的抗拒,时擎酒眸一沉,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带着嗜血因子,“不是想和我聊云帆明的事吗?这样,怎么聊?”
“云帆明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聊,现在,我没时间。”
云可人这个病可是很棘手的。
在云依人的印象中,最记忆深刻一次,便是她国小。
小时候她总是想不通,为什么爸妈要对云可人比对她好,是不是因为她比云可人大的原因呢。
后来云可人一次病发差点死去,她才发现,并不是因为爸妈偏爱,而是云可人的怪病。
云可人每发作一次,病情就会加重,轻则休克窒息,重则死亡。
“所以,你现在是要把我撂在一边?”时擎酒只觉得胸口涨涨的痛,做什么他都以她为先,而她却从未把他当回事。
云依人没说话,怀中的云可人哆嗦了一下,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个动作落入时擎酒眼里,极为刺眼,“云依人,你要是真没时间,那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谈关于云帆明的事。”
云依人有些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又在发什么疯,“你什么意思?专门找事,想和我吵吗?”
“云依人,现在不是我求着你办事,而是你求我!”
外面雷雨声渐小,可却刮起了大风。
病房的窗户没有关,风夹裹着小雨飘进来,吵醒了躺在床上的季婧。
季婧醒来了,她并未像以往一样情绪失控看到什么砸什么,而是半坐着,不动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