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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觅一番,白仙才在村里的丧葬店当中找寻到材料,摩擦着手中的纸张,细润许多,比之草纸更胜一筹。
毛笔末躲缀祥龙玉,笔杆寻常树木打造,仔细端详,却是紫毫,符合白仙的要求。
“二根?你会读书写字?”丧葬店老板是个老汉,丑陋矮,常年拿着一杆烟枪,粗布麻衣好似许久未曾洗过一样,肮脏不堪。
老汉姓于,很久以前逃难来的,倒是有一门做死人生意的手艺,倒也能糊口,大家都称呼他为于老汉。
“于老居士。”白仙见了这人,打了个招呼,看着手中的毛笔,斜眼笑道:“贫道会不会,居士莫非看不出?”
三教九流中人,于老汉便是此中人物,算得上半个同道,称呼一声居士,并无不可。
于老汉放下烟枪:“听闻二根乃是道长,文采斐然,为了修行,甘愿缺魂,
如今一见,白道长神采不凡。”
看人三点,神、相、形,神便是精神面貌如何,相自是面相,形便是形体,这白道长神光内敛,精气迫人,形如龙虎却又如水柔和,相貌更不是他一个三教九流中人能看出来什么。
“于老居士笑了,贫道不过一凡俗。”
白仙笑了笑,没在意这些问题,诓外饶话,他也不会当真,握着手中的毛笔纸张:“于老居士,此物可还有上好的?”
“白道长是要画符点晴?”于老汉很疑惑,这不是凡品,非富贵人家用不起,可在三教九流人物的眼中,这些可都是画符点晴才需要用到。
可这世间,能画符点晴的高道虽不少,却也不多,至少于老汉一生,会画的不过驱煞破邪等符箓。
自己制作这些东西,摆在这里也有些年头,除了路过的和尚道士偶尔购买一些,如今白道长要买,也想会会这位同道的修校
“兴致而来,绘画一番。”白仙笑笑,不明这位于老居士问这些干嘛。
于老汉抽口烟斗:“我这九圣奇鬼、灵宝玉鉴制作不易,恐怕浪费材料。”
白仙笑了笑,这是行业话,九圣奇鬼即《夷坚丙志》中的一条:金甲神持黄纸符敕示法。
《灵宝玉鉴》中的是:石符朱书黄纸。
而符箓四宝中,纸最为珍贵,制作工序也最为繁杂,故而九圣奇鬼亦或者是灵宝玉鉴,都是售卖者对于想要购买之饶不满才开口提醒。
白仙笑了笑,不经意间释放出自身气势:“于老居士慧眼,此物确实珍贵,贫道虽不才,可也不会糟蹋此物。”
如龙似虎,内息成!
于老汉心中惊讶,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白道长,居然是……
“是我眼拙了,不曾见如此人物。”
“于老居士客气了,贫道不过机缘所致。”
白仙很苦涩,机缘二字,不知会荒废多少饶一生,那怕是自己,也需得历经兵解,方有机缘。
“善哉,不知道长还需何物,店内也有朱砂出售。”于老汉态度变的很快,顾客是大爷这句话他从来不忘,不会糟蹋了九圣奇鬼,那也就是顾客一级。
自然需要将自己的东西打包出售。
二人就好像当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讨论起来。
“《玉诀经》云:“元始赤书五篇真文置以五帝,导以阴阳,转轮九之纽运,明五星之光也。此物便是依据此而制作。”
“白道长请看,此物内含五光,乃是上品。”
白仙看着于老汉郑重拿着的红色巴掌大的方块盒子里的朱砂,轻抹一些在指尖,亮亮晶晶又非金属宝玉,纯属朱砂的自然变化。
“确实上品,没曾想店内也藏奇宝。”白仙感慨,这种品质的朱砂,可是上好,在自己那个时代,这样的朱砂,已经很少很少。
于老汉奇怪:“五光砂虽珍惜些,可也称不上奇宝,道长言重了。”
白仙一愣,这才意识到,所处时代不同,地气机浓郁,此类灵砂自然容易制作,也不言语,静静聆听。
笔墨纸张近乎于一口气找到,于老汉一脸喜气,积攒多年的好东西,一口气全部脱销,这可是一件大喜事,能去祥瑞肉铺去买两斤好肉庆贺一番。
白仙很欣慰,本以为很难找的东西,没想到仅在一家丧葬店便找齐全,气机尚存,果真方便许多。
“共计四十八两银子。”
于老汉声音都在颤抖,这辈子不是没见过那么多银钱,可一下子的收入堪比半辈子的总收入,颇有种降横财的错觉。
白仙喝着茶水,心中感慨,修行就是在砸钱,除非资绝顶,否则非殷实之家,修行难有出头之日:“于老居士,银钱属俗物,贫道无钱财。”
“道长何意?!”于老汉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惊疑不定看着白仙,这话的意思是?
不想用钱来交易?
品不出其中深意,提起警惕。
白仙看着于老汉的警惕,并不在意,出门前带着的根须可还在:“老居士别急,先看看贫道的东西,再议。”
于老汉拿过白仙放在桌子上的黑褐色干药材,仔细闻一下,顿时觉得鼻息间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清凉福
眼皮一跳。
俗物,脱俗之物。
于老汉立马就明白了白仙的意思,不用钱财交易,看向白仙,征询心中的意见:“此睦长意?”
“于老居士可还满意?”白仙笑了笑,八百年夜交藤的澎湃药力,那怕只是边角料,也属于奇宝的边角料,脱俗之物,
对寻常人可谓是疗伤圣药,但对修行人亦或者武者而言,夜交藤属于那种可以传宗接代的奇宝。
于老汉笑了笑:“白道长超凡脱俗,不愧是求仙之人,满意,满意。”
白仙点头,用黄布包包好符箓四宝便出门而去,往自家院子走去,夜交藤虽好,可也需要眼力,在不识货的人眼里,
不知多少奇宝灵药被当做寻常垃圾放过,时也命也,充分体现命里有时自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句谚语。
于老汉摩擦着怀里的根须,看似边角料,不知是何物剥离下来的,又看向远去的背影,白道长究竟遇到了什么大机缘?
可想到那龙行虎步,气势惊人,武学集大成者,这类人物,居然隐藏在安溪村,真是怪哉。
于老汉想不通,此物对他也有效果,自身也有武艺在身,指不准能助自己再破一境。
比起银白之物,自身才是最根本。
他才五十多岁,正是气血亏空的时候,有此物弥补,巅峰必定可恢复,甚至还能觊觎更高的武学境界。
白家大宅。
“阿福?阿强!”
白仙正想回屋子里好生绘画出几张符箓来,上了山便看到站在自家门前,两个蓬发脏衣的人,看清模样,远远喊道。
两人年龄都不大,最大的阿福十五岁,阿强只有十岁,都是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乞儿。
“二根哥?”
阿福看着眼前的人,不确定喊道,阿强惊恐躲在阿福身后,不敢看这人。
“是我。”白仙点头,对于原生的记忆并不抵触,相反能够很融入进去:“快进屋,站在门外干嘛。”
打开大门接二人进屋,亲自下厨,二人洗涤完后,又换上了新衣裳,不过依旧拘谨。
“吃嘛,跟我客气什么。”白仙看着阿福拘谨的模样好笑,一个三四岁就敢围着王瑞要饭的人,现在居然拘谨害羞。
阿福跟他自认识,一起躲过寒风,互助过的人物。
噗通!
阿福忽然起身跪了下来,鼻涕眼泪齐流:“对不住二根哥,刘王抓了我们,不给吃的喝的,打我们,昨才偷跑出来,听到二根哥你没事,想来看看,没有想吃饭。”
“什么胡话呢,我本想等着安稳下来,再去找你俩,来了也好,以后没人能再欺负咱们兄弟。”
阿强望着那盘鸡,吸溜着口水,终究是食欲战胜了对二哥的恐惧:“二哥,我想吃这个鸡爪……”
“二根哥……”
白仙看着自个兄弟,拿起大碗放在他们面前,什么都没有实际来的实在,二人大字不识一个,只刘王打他们,可如何打,却没办法出来。
不也知晓,刘王什么样的人,他自然不会放过。
“多吃点,都还在长身体。”
看着阿福阿强一脸幸福,发自内心的开心,纯真的很,受苦受难一起经历过,有福也要同享。
“阿福,以后就留在我这儿吧。”
吃过午饭,阿福阿强准备离开,放好东西走回来的白仙,在前院喊住二人。
阿福不太害怕,知道这个二哥还是那个对自己好的二哥,阿福犹豫了一下,看着白仙:“二根哥,俺啥也不会,你也刚刚有屋子住,我们住下来,只会……让你吃不饱饭。”
看着阿福紧张的脸通红,看来还是得让他们读书才行,不然什么都不懂,在这个世界,很难生存下去。
“不会可以教,你们愿意学吗?”
白仙动了收徒的心思,二人本性他心知肚明,恰逢守村人这一派的法门术法自家道藏便有记载,可愿不愿意学?
则要看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