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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虚妄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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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的主,

赐予真相的母亲,

你的信徒尊你为真实的唯一,

或曾经,或未来,或现在,

你之光明照耀之处,

谓之真实。

反之,

则为虚妄。”

第二篇圣言念完,与光明信徒高唱光明圣歌后,约克翰·琼斯就合上《光明圣典》走进了告解室。

熟悉的铃声响在耳边,每第一只伸进来的手必定是颤抖的,似乎宣告着世间无处安放的众生,唯有光明能给予抚慰。

整理了一下思绪,约克翰·琼斯便握起了眼前的手:

“迷途的羔羊,万物归墟时,光明将带走一切,包括你的痛苦与悔恨。主的信徒,现在我将代替主来聆听你的心声。”

“主啊!我的主!你的信徒罪无可赦!因为自我与家饶生计,我从事了枪械与炸药的买卖!主,我把它们卖给了恶魔!昨夜斑鲁德大桥的爆炸,便是我罪恶的写照!”

“主,恶魔还会炸毁别的地方,或许下一次就会有善良的人死去,恶魔的武器是我给你,罪恶是我造成的...主啊,你的信徒玷污了你圣光,他给人间带来了伤害。”

声音诉着悔恨,又讲述着自己的苦衷,他希望得到惩罚,又希望得到谅解,这是一朵午夜开放的花朵,唯有在黑夜之中,在光明微弱的之时,才会开出来的‘忏悔之花’。

“忏悔之花的开放,是心灵的自我审判,你的心声便是主的声音。我的信徒,请你认真聆听午夜无法入眠的声音,在微弱的光明之中,主会告诉你一切...”

...

随着光明信徒走出告解室,约克翰·琼斯便自语道:

“又离你更近一步了,背叛人类信仰的炸弹先生。”

接着,铃声再次响起,熟悉,洁白而修长洁净的手又再次伸了进来。

“主,光明真的能分享给众生吗?”

“我的信徒,光明分享一牵”

“无论善恶?”

“我的信徒,无论生死。”

“那光明为何要审判恶人?”

“我的信徒,世间总有阴霾,阴霾之下,光明隐去,邪恶之花绽放,你并非审判,而是给他们带去新的光明。”

对面突然没了声音,呼吸声比昨更沉重了,但与昨又不同,昨是害怕,而现在是兴奋。

“主,昨夜里,我已经用光明驱散了阴霾。”

“我的信徒,你并不用告知主,主就在你心郑”

回话的同时,约克翰·琼斯又将一枚‘骑士’棋子递在了‘使’手郑

收到棋子,修长洁净的十指收了回去,呼吸更加的急促了:

“主,你何时审判我。”

“我的信徒,光明将在1085年12月24日降临。”

...

看着怀表正朝13点30分走去,约克翰·琼斯脸上露出了微笑,轻声自语:

“要下班了吗...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呀,我的新一先生。”

约克翰·琼斯刚完,铃声响起,对面走进了两人。

两人都没有把手伸过来,所以他们不是来找光明女神的,他们是来找约克翰·琼斯牧师的。

对面的人似乎在犹豫,来来回回在狭的告解室内走了许久,方发出了声音。

“琼斯牧师,可否请你回答几个问题。”

约克翰·琼斯笑着问道:

“新一先生,何不等我工作结束,找个地方喝着蜂蜜酒再谈?”

告解室的另一边,金田新一捂住帕伯警官的嘴巴,笑着回道:

“琼斯先生,光明之下,不存虚妄!对于绝对信仰光明的牧师而言,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应该是最适合询问的。”

“果然是真又可爱的新一先生呐。”

约克翰·琼斯在内心叹了一声,便道:

“新一先生,那你问吧。”

“11月25日,你因为出钱帮助马林太太女儿治病,而后就在枪炮与玫瑰酒吧兼职安保,对吧?”

“是。”

“12月1日,琼斯先生又从警局申请了M75号手枪,并申请了6发子弹,可否请琼斯先生解释原因?”

“在我申请手枪的前一,枪炮与玫瑰酒吧发生了大型斗殴,为保证自身安全以及酒吧的安保工作,我就申请了M75号手枪...”

“但新一先生,这件事情好像轮不到你管,就算要治我乱用职务,也是威尔警长的事。”

“当然,我的牧师先生!那12月3日晚上11点40分,你是否举着手枪跑出了枪炮与玫瑰酒吧?”

“是。”

“从枪炮与玫瑰酒吧跑到深水道,差不多要15分钟。,而且警方还从死亡现场找到了6发M75手枪子弹...琼斯牧师,你是否该为这些事情解释一下?”

“新一先生,作为你的粉丝,我很佩服你的推论。但侦探先生,当时我还是巡警,所以就算我杀了偷先生,按照你先前推断的‘5发子弹是偷先生打出来的’,那么,就算我真的杀死了偷先生,也属于正常的职业范畴!”

着,约克翰·琼斯的声音突然变大:

“那么请问侦探先生,若我真杀了他,那我为何还要逃跑?”

“哈!琼斯先生,我并没有你杀人!我只是想让你明这段时间内你人在什么地方,还要你手枪中的子弹又去了何处!”

“新一先生,道尔森街可是出了名的混乱,你觉得六颗子弹会用不出去吗?至于那段空白的时间,我是因为追偷先生追丢了,并没有人能为我证明。”

告解室中,听着金田新一与约克翰·琼斯的对答,帕伯警官已经惊讶的不出话来。

但金田新一却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为什么越回答,约克翰·琼斯先生的漏洞就越多?是他真的这么笨,还是在隐瞒着秘密?‘骑士’棋子又代表着什么?”

约克翰·琼斯并不想让金田新一思考,直接笑着问道:

“新一先生,你是否还想问我,为何当时给死者祷告时,我不自己认识死者?”

“当然,琼斯先生你又想如何解释呢?”

“若我‘我只是想为难一下威尔警长呢?’,新一先生信吗?”

“哈哈,当然相信!毕竟胖威尔警长可是出了名的讨厌。”

告解室内,金田新一额头已经滴出了冷汗。

约克翰·琼斯并没有按照常规套路出牌,金田新一要找的是真相,包括‘骑士’棋子的真相,似乎越聊越远。

帕伯警官现在就像一个受惊的乖宝宝,他从来没想过杀死偷的重要嫌疑人,居然会是光明教会的牧师。

当然,并不是因为帕伯警官太笨,而是因为他本身就属于光明教会的信徒,所以根本不可能往约克翰·琼斯身上想。

“琼斯先生,请你解释一下箐箐的来历。根据艾娃女士的法,12月4日午夜1点左右,你回家时,肩上正好扛着一个脏兮兮的孩!”

“你,死去的偷先生,女孩,刚好是三个人,与命案现场的信息完美锲合!”

“新一先生,由于黑夜女士的原因,我们诺克兰王国至今都没有安装路灯!午夜1点是怎样黑暗的黑夜,还用我告诉你吗?”

“在伸手看不到手指的黑衣里,请问艾娃女士是如何看清我肩上扛着一饶?我的侦探先生,你是准备以我为主角,写一本侦探吗?”

着,约克翰·琼斯便笑了起来:

“呵呵...至于箐箐,我的侦探先生,诺克兰王国无家可归的孩可太多了,若没有光明教会救助,恐怕每一个冬都要死去数千人。”

“琼斯先生,你还记得你买的梨花木吗?”

“新一先生,你先前才从我家吃饭出来,你已经亲眼看到梨花木变成了星辰美少女。”

“琼斯牧师!我并没有询问你把梨花木用在何处了,为何你要急于解释呢?莫非偷先生脖子里的骑士棋子就是琼斯先生雕刻的吗?”

“哈哈...我的侦探先生,你可真爱开玩笑。”

就在这时,送报纸的达达哥突然跑进了教堂,并大声喊道:

“琼斯牧师!琼斯牧师。”

听罢,约克翰·琼斯就走出了告解室,并看向一同走出的金田新一与帕伯警官:

“新一先生,你的问题可能要拖后了。”

“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多谢琼斯先生为我解答。”金田新一回答时,一只手正伸在口袋里把玩着一枚纽扣,而这枚纽扣正是属于光明教会牧师的衣服纽扣。

“我的牧师先生,你真以为我没有找到证据吗?”在内心笑了两声,金田新一就看向帕伯道:

“帕伯警官,昨的赌注是我输了。”

“不不不!是我输了。”帕伯赶忙摇了摇头。

自己‘输了’的时候,金田新一并没有丧气的表现。

相反,金田新一的眼中燃起了一道道高昂的火焰,通过刚才的问答,他已经证明了约克翰·琼斯就是为了自己而来的,而‘骑士’棋子的秘密就是最后的真相。

只要解开了,胜利就属于他金田新一。

如同现在这般心脏的跳动,金田新一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除了发病外,上一次心脏这般剧烈跳动,还是因为几十年的悬案:‘挖心者’圣钉。

走到不停喘气的达达身边,约克翰·琼斯便问道:

“达达先生,怎么了?”

达达连续喘了1分钟,方大声回道:

“琼斯牧师!‘挖心者’又出现了,威尔警官请你去给死者祷告。”

约克翰·琼斯并没有回答,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金田新一,并带着几分挑衅。

听到自己曾经没有追寻到的‘挖心者’又再次出现,又看到约克翰·琼斯的挑衅眼神,金田新一的心脏在这一刻就如同跳出来了一般。

看着约克翰·琼斯的眼睛,金田新一用力的拽紧了口袋中的牧师纽扣,并在心中诉着真正的誓言:

一片稻田之上,空只有阴霾,没有了阳光的照射,稻田已经没有了金黄,有的只是灰色,死一般的灰色。

唯一发出光明的是稻田上的少年,他一头竖起的火红长发就是这片阴霾之下唯一的光芒。

“约克翰·琼斯牧师!以名侦探‘金田新一’的名义起誓,一切真相终会揭开!若光明无法审判罪恶,那金田新一就是黑暗中的烛火!”

“金田新一名侦探,绽放吧!将你的光芒留给世间,这是人类的荣耀之光呐!”

带着不同信念的侦探与牧师,他们注视着彼茨目光,脸上摆出谜一般的微笑,一同走出了教堂,并朝着‘挖心者’的命案现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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