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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这个像是残破布偶的渣渣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刘璃?
“不不,不是的,她不是。”边摇头否定边笑着往后爬退。
她还在等着自己,她去见同学了,这堆烂肉怎么可能会是刘璃?
一定是个恶作剧。是有人故意再整她。
“刘璃啊我等你呢,不着急,你慢慢做事,我等你啊。”
一滴眼泪都不敢再掉了,她为什么要哭?
不能哭。没什么可哭的。
“是余白啊?我给你打了好几遍电话你怎么都没接呢?”她像是完全看不到地上的残肢断臂,正常到不能在正常的跟他打起了招呼。
苏浅站在一旁看着她的状态惊恐极了,可伸出手却又不敢碰到她,只心翼翼的:“鱼,别这样…”
她巧笑嫣然的看向他,很是吃惊的样子,提高了声调问道:“什么样?你什么呢苏苏?”然后一脸嗔怪的哼了他一下。
还被踩在地上的顾思诺面对这样的江鱼已经吓破哩,“疯了,疯了!”一种不上来的恐惧席卷至全身,战栗着抖成筛糠。
呦?似是才发现她的存在,脚步轻盈的迈向她,随即站定俯瞰向她的同时,嘴角扯起一抹浓重的邪恶笑容,蹲下身,“诺诺啊,你怎么在这啊?哎呀,怎么躺这了?这可出命案啦!”
然后讶异夸张的捂住嘴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一般,“你杀人啦?是你杀的吧!怎么办我好害怕啊!被我看到这一幕下一个你就会把我杀掉吧?”
疯子,江鱼疯了,“你胡些什么!我没杀人!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哈哈哈!疯子?我吗?”她换成一副委屈的模样指着自己,“可不要乱哦,疯子杀人,”周身的戾气浑然齐聚,目光深邃且骇人,“可不犯法。”
顾思诺被盯得毛骨悚然,她生怕下一秒钟对方就会扑过来活活把她生吞活剥,“离我远点!滚开啊!”
江鱼可不管她怎么恶狗咆哮,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甜美笑容,“余白,诺诺让你滚开呢,不能这么对一个女孩子,多不绅士。”完还有责怪他的意思。
拍拍他的腿,他也配合着拿开了。
心里瞬间乐开了花,本以为自己终于脱困了,可一双手直接掐在了她的喉咙上。
边拖着边温柔的讲道:“刘璃去哪了呢?诺诺你知道吗?我们一起去找找吧!谁让咱三是最好的朋友呢,对吧!”
她眼泪一直一直流,脖子好像马上就要断掉了,从挣扎慢慢变成哀求,可不出来话,只能用眼神疯狂的暗示着。
江下鱼用这种姿势走了几步,不方便,好费力气呢。
于是放开了她的脖子,转而揪住顾思诺的头发,再也不顾及任何转身拖拽了起来,“我知道她在哪,现在就带你去。”
刚刚得以喘息,还来不及叫喊或者求饶,夏穿的单薄,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被磨碎的七七八八了,两腿中间屎尿横流,当然最新多出来的还有水泥地上的血迹和碎掉的皮肉。
教学楼一共12层,这是她给刘璃亲选的坟墓,她就是要让她们所谓的梦乡彻底粉碎在这个一直寄满希望的地方,所以必须在这动手。
却不曾想,江鱼不但没倒下,反而黑化了。
这不是顾思诺熟悉的江鱼,在她的印象里,对方一直是个没主见没脑子傻傻逼逼任人摆布,只靠着刘璃帮衬着才得以苟且度日的白痴。
她不可能会这样,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成日里都在混日子,什么都记不住什么都不在乎,完全就是智商为负数的低龄儿童代表。
那此时的人是谁?
相处相识了十几年的人,又是谁?
她一定不是江鱼。
一定不是。
一路拖着个人,一步一步轻快乐呵的往楼上爬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调,“真重,诺诺你该减肥了。”就像唠家常一样的自然无比。
“你放开我!马上放开我!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她以前不是最怕江稀澈丢掉工作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每次用这个威胁都一定奏效。
“是嘛,怎么个不放过法?杀了我吗?原来你们顾家那么喜欢杀人啊。”脚上并未停下。
余白和苏浅守着刘璃的尸体不敢移步,已经有同学报警了,围观的人很多,他们更多的亦是处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
之所以完全没去阻止江鱼的疯狂行为,是因为完全不认识那个人,甚至是不敢,对,就是不敢上前不敢阻拦。
率先移步的是余白,他转身欲跑,顿了一下吼道:“苏浅!走啊!愣着干什么!”
被从鱼的眼神里唤了回来,“哦。哦哦。”然后一起跟了上去。
等到了台,顾思诺的头皮与头骨已经完全分离了,她痛的麻木的只剩下凄惨的喊声。
顾思若瘫坐在刘璃坠楼的地点,满面泪痕和萎靡。
直至看清了被江鱼拖拽的几乎不成人样的妹妹,大惊失色中滚爬着起了身,“你在干嘛?放开诺!你疯了吗!”
她却不敢苟同,耸耸肩扁嘴道:“我带她来找我们的好朋友刘璃啊,关你什么事?”
话音刚落,“顾思若,你在这干嘛?嗯?”撒开了拽着头发的手,一步一步逼近他,“看来,还有你一个,是了,你更讨厌我们才对呢。”
直到他退无可退已经靠在了护栏上,她一手扼喉,力气奇大无比,“上面的风景好吗?从这下去,更好呢!”
他也不挣扎,他虽不是直接凶手可也确实是个酿成惨案的罪人,“动手吧。”顺从的闭上了眼睛。
“真乖,我就喜欢乖宝宝!”
手上一用力他大半截身子仰了出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余白赶到,然后一把拽回了顾思若甩脱在霖上。
江鱼眯着眼睛发出了危险的信号,嗓音低沉的问道:“余白,你想干嘛?与我为敌吗?”
他马上把双手伸平举在胸前,低声下气道:“鱼,不是的,刘璃不在这里,我带你去找她,我带你找,好不好?”
听了他的话,她眉心微动,“你带我找?真的?”
把手伸向台边缘的人,“真的,我知道她在哪,你要相信我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不对?”
…拉钩钩,盖印章,一百年,不会变……
过去的画面在脑中闪现,对,余白不会骗她,他们做过约定,对。
“好,你带我去找。”
他差一点点就拉到她了,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坏事的顾思诺又一次的恨别人不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