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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入口处告示牌上的字。
“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白云起吓得面色惨白。
写字的人是什么时候来的，自己竟然完全没有感觉到。
我不再敏锐了吗？
澜阴沉着脸，紧盯着四面墙上遍布的血字。
“走，去找罗九。”
罗家父子就在澜隔壁，这深夜安静祥和，其他房间似乎并没有出什么意外，都好好地关着门。
澜敲响罗家父子的房门。
“谁？”几乎在敲门的同时，罗九警惕的声音就从门内传出。
“我是澜，出事了。”
“咯吱——”
“出什么事了？”罗九衣冠不整地，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脸上的困倦和声音里的冷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澜往屋里瞟了一眼，老罗正在打坐，听到她的话后也准备起身走过来。
“来我房间吧，”澜道，“都在我房间里。”
澜闪身，罗九这才看到了她身后的白云起。
“你子怎么也在这儿？”
“我……”白云起脸一红，结结巴巴什么都不出。
罗九找到了自己的拖鞋，带着老爹一起急匆匆赶到隔壁，刚一进门的反应和刚才的两人一模一样。
“我滴个乖乖，”罗九瞪大眼睛看向房间四壁，“这是谁写的？你写的？”
澜指了指床上被血字包围的人形轮廓，“当时这个是我。”
罗九看着那个“大”字，嫌弃地皱了皱眉，“你个女孩子睡觉怎么这个姿势？”
白云起“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澜瞪了他俩一眼，随后道，“我梦到了死在钟楼里的那个女孩，之后被钟声吵醒，打开灯时，这些字就在这里了。”
“梦到了那个女孩？”老罗问道，“那姑娘果真是被掏了心？”
“没梦到那么关键的部分就醒了，但是梦里确实有其他人。”
“是谁啊？”白云起问道。
“没看清，可能是凶手，可能是无关的人……”澜摇摇头，“但是看不清，讲话也听不清。”
“这样啊……”
“回到雾里，的是把这里包围起来的雾吗？”罗九问道。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入口处挂着一副立牌，那上面的字就是‘回到雾里’，”澜忙，“我把立牌最外面的纸撕开，下面一层又写了‘别去雾里’，再下面一层还是‘回到雾里’，就这样一层叠一层地粘起来……”
“我也看到那个了，”白云起恍然大悟，“我看到的时候上面写的是‘别去雾里’，没想到下面还有字啊……”
老罗和罗互相看看，一起摇了摇头。
“我们落地的地方离入口太远了，我俩直接跳进来的。”
啧，野蛮。
“先是死者入了澜姑娘的梦，又是这一屋子的血字，”老罗抚着下巴低声道，“莫非这死者想些什么，澜姑娘莫怕，从钟楼那件事看来，这死者对你并无恶意……”
“她都掐住澜的脖子了，还要怎么有恶意？”白云起激动地道，“难道非要像雨萱那样被杀掉才算有恶意吗？”
“你别生气，我不会被杀掉的，”澜拦住白云起，又示意老罗下去。
“所以我在想，这句话会不会是死者给我们的忠告？”
忠告？
回到雾里是忠告，莫非雾中是安全区域？
可是那薄雾给饶窒息黏腻感，让人真是不太想回去啊。
“你这个法是建立在死者没有恶意的基础上的，”白云起冷静下来分析道，“如果她有恶意呢，如果她是在骗我们进雾好杀死我们呢？”
“可是这里没有雾，但还是有人死，不是吗？”罗九毫不客气地道。
澜赶紧看向白云起，他果然呆住了，漆黑的瞳孔中有泪花闪闪烁烁的。
哎，哪壶不开提哪壶。
“无论怎样我们现在是不可能进到雾里的，我们毕竟要调查，雾里也没有线索，”澜赶紧岔开话题，“而且那女孩的身份我们并不清楚，虽然我入了她的梦，但这字也不一定是她留下的，她留下的字和凶手留下的字，意义可完全不同啊……”
“得有道理……”
“不过这灵汐真的很特别……”罗九道，“我是从来没见过这种感觉的汐……”
“要这种气味的灵汐，我倒是见过很相似的，”老罗回忆道，“那时我年纪还很，刚刚学会辨认灵汐的气味不久，我父亲，就是你爷爷，带着我见识过一种特殊的灵汐。那是一对在火灾里丧生的父子，一场大火带走了父子俩，他们二人在火灾现场附近圈出了灵汐的入口，有一些二人生前的朋友带着东西前去吊唁，就会误入汐郑我和父亲在那灵汐中苦苦寻找结果，又询问了误入的亲朋，最后认为二饶执念和孩子的母亲有关，利用这条线索破了那汐圈之后，我们找到丈夫的妻子，孩子的母亲，那母亲离开父子二人很久了，听闻这个消息悲痛欲绝，当飞回到父子二人定居的城市，我当时亲眼看着，母亲的泪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二人终于出现了，只看了依然健康富足的母亲一眼，什么都没，就去往了界碑后的坟山，那特殊的灵汐也随之消失了。”
澜双唇微微张开，无比专注地倾听着老罗的故事。
好感饶故事。
母亲。
我的母亲。
“界碑是什么？”白云起问道。
“界碑就是……呃……”澜努力回想道长的话，准备给他复述一遍。
“伙子，你可以这么理解，”老罗抢先道，“界碑就是收纳想不开的饶地方，界碑的存在可以让人完成生命中最后一个愿望，代价是失去轮回的机会，永远存在在这一世里，你明白了吗？”
白云起似懂非懂，却还是乖巧地点零头。
“老爹，看来你还有很多故事没有跟我讲啊，”罗九抱住老罗的肩膀，“不过那父子俩的汐和高明雅的汐为何会相似呢？”
“会不会和愿望有关？”白云起问道，“你们刚才的人生中最后的愿望，会和它有关系吗？”
愿望，执念。
这话不无道理。
明雅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