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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是个晴天就必定繁星璀璨吗?你让让,给我看看。”女孩调皮的把男生往旁边挤了挤,微微弯着身子,新奇的用观天镜仔细的看着一整片天空。
“好好好,看吧。”男生温柔的把女孩圈在了怀里,伸手缕了缕女孩散在耳边的发,清风徐徐,万籁俱寂。
“卡!”
“不错不错!小狮子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比前面熟练多了。”导演兴奋的看着监视器甜腻腻的画面,忍不住带头鼓掌,片场的众人可算松了口气,终于是赶在下雨前,把最后一场夜戏解决了。
“谢谢导演,是辞哥哥带的好,爱你们咩!”被唤做小狮子的女孩儿先是可爱的冲导演眨了眨了眼,又转头对刚刚和他搭戏的男生抛了个飞吻。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被她搞怪扭曲的表情逗笑,真是个活宝,“澜莣,你觉得呢?怎么样这几场戏?台词剧情顺了吗?”导演微微偏了偏头。
“很好,特别好,我们的小狮子跟帅哥哥讲话的时候,终于不是小结巴了。”澜莣抬眸,忍不住笑着打趣。
夏澜莣笑起来的时候有生气多了,不像平时整个人看上去都冷冷清清的,白皙的侧脸,精致的眉,头发柔柔顺顺的散在鹅黄色的披肩上,配上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俨然一副雕琢的旧日古画,面前的人就是从山水笔墨间走出来的闺秀女子,周身都是倦懒的书卷香。
“哼,你少打趣我!你长这么好看别靠才华吃饭了,靠脸吧,快快来奴家的怀里~给我摸摸~”小狮子说着就朝着夏澜莣扑了过去,双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脸上摸来摸去。
“狮子,我们该走了,太晚了,明早还有两个通告要赶。”站在女孩儿旁边的小助理收拾好了东西,一边递外套给她披上,一边出言提醒,成功把夏澜莣从魔爪里拯救了出来。
女孩闻言磨蹭了一会儿才从澜莣的怀里钻出来,接过来外套,顶着一张苦瓜脸,挥手跟片场的人招呼,“呜呜,导演,哥哥姐姐们,我先走了,后天见啦!澜莣,我走了哦。”小女孩依依不舍,她身边的人都跟助理姐姐差不多,做事认真但刻板没有人情味,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喜欢热闹,片场人多新鲜事也多,每次一来就不想走了。
“去吧,晚安,夜里凉,别生病了。”澜莣笑笑,安慰似的捏了捏面前的小手。
“导演没什么事情,我也先走了。夏老师,再见。”辞阳是戏里的男主,虽不及流量小生有名气,但演技在一众小生里拔尖,人也礼貌阳光。
导演点点头,把桌上的鸭舌帽往头上一扣,“澜莣,你收拾一会儿也快回吧,明天还有一天呢。”又看了一圈片场招呼道,“你们也抓紧收工吧。”
“嗯,明天见。”
片场人来人往的忙着,摄影棚的打光设备撤走之后,周围暗了下来,半山也恢复了原本的安静。这部剧改编自夏澜莣的小说《乌衣巷》,这是在影视城拍摄的第三个月了,基本接近尾声。导演是个很有经验的老人,指导了不少都市剧,跟她签合约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她跟机跟组,尽可能还原小说情节。
事实上这几个月合作的很愉快,饶是今晚这样临时加场的夜戏都完成的很好,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不说爆红,徐小紫还是指日可待的。
“澜莣,要下去了吗?一会儿有雨。”最后一波工作人员见她还没走问道。
“我再待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吧。”澜莣紧了紧披肩,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椅子上。
“那这个?”工作人员指了指她斜靠着的椅子。
“没事,我自己搬下去。”澜莣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夏澜莣吹着风掏出手机,满屏的吃喝嫖赌,吃喝嫖赌,这是夏澜莣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友一起胡拉的群,群名说是要用一个大俗即大雅的吃喝嫖赌,人生在世,需径。
碧画画疯狂在群里艾特她:澜莣,澜莣,澜莣!救命。
澜莣:???
碧画画: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都三个月了。
输入框的字才打到一半,电话就打了进来,澜莣揉了揉额头,看着被某人逼迫改上去的女神画姐,四个字,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懒懒的打了个呵欠接了起来,“喂。”
“夏澜莣!你怎么可以抛弃我一个人跑出去那么久不回来,呜呜呜,我为了赶公司项目的策划进度给变态总监看一宿没睡,吃个夜宵都没有人。”那头一听声音就知道在大排档,吵吵嚷嚷的。
把手机拿远了才慢悠悠的安慰着那头的人,“快了快了,再有两周就回来了,至于项目嘛,画画小姐,你可别忘了,你上个季度拿到了多少奖金,蹭到了多少条裙子。”夏澜莣逐字逐句拖腔拖调的说着。
“也是,也是,哎,那你今年生日怎么办?”画画嘴里咬着东西含含糊糊地问。
“唔,生日?随便吧,还能怎么办。”澜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翻着《乌衣巷》的超话。
听着她漫不经心的语气,像是置身事外的局外人,画画叹了口气,“那要不我飞过来,陪你一块儿吧。你生日我可是七年都在。”
“没那个必要,说不定在那个之前拍摄结束就回去了也不一定。画画,你说我跟小狮子像吗?”澜莣翻着微博里的一条评论来了兴趣忍不住岔开了话题。
“小狮子?哪个小狮子?”画画疑惑道。
“就是那个楔旦,狮茹依。”澜莣淡淡提醒。
“哦哦哦!那个小童星啊。不像啊,哪像了,天差地别好吗?性格都差了十万八千里。”画画一边在脑子里认真想着小童星的可爱,一边吐槽澜莣的冰冻人设。
“就是啊,这些营销号,真是越来越不负责,诺,这一条,爆!狮家私生女夏澜莣片惩嫡女小狮子亲密互动,是真情表漏还是借机上位?”夏澜莣摇了摇头,给碧画画读着读着就被气笑了。
两个人又继续瞎聊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天空还是一片晴朗,丝毫没有要下雨的样子。
“姐,你怎么在这,一个人多危险,走吧,下去了。”刚爬上半山的人气喘吁吁的把毯子丢给了夏澜莣。
“唔,你来了?就知道你要来,那边给你留了一个凳子,陪我坐坐,这里看不见星星,走,换去那边。”夏澜莣冲自己的小助理皮皮招呼着,又用手把长发扎起来,随手找出一支笔斜斜的插成了一个髻。
皮皮认命的搬着椅子跟在澜莣后面,到了刚刚对戏的观星台,澜莣懒懒的罩上黑色的毯子,缩在椅子里,歪着头问,“想抽烟,特别想,介意吗?”
皮皮冷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我说介意,你能不抽吗?”
“不能。”澜莣摸出烟盒,点了一根,细长的香烟在澜莣细白细白的手里并不违和,烟草味很淡,很薄,在鼻尖萦绕。
皮皮盯着澜莣模糊了的侧脸看,真是个掉入凡尘油烟的仙子。半根烟燃尽,星星四散,天边攒了不少厚云朝这边挪来,“天气预报这次没哄人,走吧,快下雨了。”
等到两个人搬着椅子刚下山,天空中就传来一阵电闪雷鸣,白光乍现,一架飞机缓缓的破云而出,“看来是一场大雨,七月暑雨,正好,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凉快觉了。”放好椅子,澜莣伸手拔了插在发间的笔,微卷的头发顺势而散,随着风轻轻荡着,空气中混了一阵似有若无淡淡的花香。
天际厚云里的另一端,男人半挽着衬衣的袖子,手指修长熟练的操作着机械盘,动作干脆,丝毫没有被轰鸣的雷声影响,“十分钟,准备降落了。”简单明了,并无情绪,淡淡的音色撞在耳膜上格外温润。“啪!”男人慢条斯理的伸手按了广播键,后面的客舱开始播报,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乘坐本次航班,本架飞机将于十分钟后降落盐城机场,地面温度,十摄氏度···
十分钟刚过地面将近,男人缓缓的放下机轮,盲降顺利,男人才缓缓摘了耳麦,操作飞机缓缓的滑行,在跑道灯光的照应下,依稀勾出男人的轮廓,立体分明,刀削斧凿的很是精致,皮肤白皙,眉头微微凝着,柔和里添了不少气度,眸子泼墨般的黑,睫毛低垂,淡淡的打下一层阴影,看不见深处的情绪,一身制服打着领带,优雅贵气,难得的美人骨相。
“呼,累死了,终于在大雨前到地方了。”旁边副驾酗松了安全带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恪爷,你为什么突然换了这趟航线,原本你还能休息三天?”男孩咧了咧嘴,大剌剌的问。
“来见个人。”他依旧不愠不火,轻描淡写。
“什么人啊?女朋友?不会吧,那你可是要伤了外面一众小姑娘的心喽。”小副驾八卦的凑近问。
“八卦死你!你去交,我已经填好了,一会儿先走一步。”他重重把手里的报告往小副驾脑袋上一拍。
“害,行行行,恪爷不让问就不问,什么时候我才能有按心情随便换线的权利啊。”小副驾苦兮兮的叫嚷。
飞机搭上廊桥后,他才拿出手机,翻到某条微博下面的地址,截了个图,等乘客逐一下机,才缓缓起身,打开驾驶舱门,“机长,辛苦了!”站在最前面的空姐朝他甜甜的笑了笑。
他神色没变,朝机组人员稍稍颔首,“你们辛苦了。走吧。”说罢拎着黑色的机箱,率先往廊桥通道走着。
晚上的航班人不多,机场空荡荡的,通道里只有机组人员行李箱摩擦地面的声音,还有高跟鞋撞击地面时整齐的回音。
跟在后面的空姐,看着他的背影移不开眼,像是鼓足了勇气,“伦弈恪!”
面前的人停下了脚步,向后看了过来,“嗯?”
空姐踩着高跟鞋三步并两步的跑了上来,她叫佳欢,在航空公司当了三年半的空姐,听了他不少传说,这也是第一次和他在一起飞航线。
“我能约你周末吃饭吗?明天就是周末。”佳欢仰着脸露出了两颗孝牙。
“有事吗?”伦弈恪挑了挑眉,好脾气的问。
佳欢有些疑惑,摇了摇头,这么明显的邀约都看不出来吗!
“有什么事就现在说吧,别浪费周末了。”早点回家,路上注意安全。”明明是气人话,偏从伦弈恪嘴里说出来就温温柔柔的,他唇色很淡,噙着笑,酒窝似有若无的,他看女孩还愣在那里,礼貌的笑了笑,“要是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家吧,待会儿有雨,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也没给人反应的机会,拉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出了机场伦弈恪没搭公司安排的大巴,打了辆车,把截图的地址给司机看了一眼。市区灯火通明,他再一次点开手机里的照片放大,红色布条大大的写着《乌衣巷》开机大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炷香,边儿上的女孩微微闭着眼,弯着身子,满脸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