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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发现了,你跟小马确实不适合当情侣。”回去的路上,贺涵果断下了定义。
“怎么发现的?”我问。
“这是男朋友跟女朋友的沟通方式吗?这分明是妈妈跟自己不省心的儿子的沟通方式,这儿子还是最多不超过八岁的那种。”贺涵摇了摇头,“别的不说,我觉得你直接去当幼儿园老师都行,都不用上岗培训,保证能把熊孩子管的心服口服。好像现在那种贵族幼儿园,老师的工资可高了,估计我都赶不上,我觉得你完全可以去试试,说不定工作个几年,燕平的首付都能到手。”
“别,你还是放过我吧,我管一个熊孩子都觉得精疲力尽,没看骄傲的小孔雀尾巴都耷拉下来了吗?”我笑了笑,“不光是沟通能力的问题,最主要就是面对这种熊孩子真的是,太容易生气了,我刚刚不是也没忍住发火了吗?工资高也是有代价的,我还想多活两年呢,算了算了,当个扑街作者就挺好。”
虽然贺涵还是非常地靓光四溢,身上也依旧香喷喷的,但我已经没有精力昂首挺胸了,只疲惫又松垮地让贺涵继续挎着我,从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变成一只被霜打蔫儿了的小母鸡。教育孩子这件事着实让我心力交瘁,我觉得我无比理解那些教小朋友功课时需要时常备着速效救心丸的家长,顺带着也同情了一下之前三年多的自己——我到底是他妈怎么熬过来的啊??靠爱撑下来的吗??爱情可真是一种贼他妈伟大的东西!
“也是啊,现在的孝子金贵又娇气,家长也宠溺得不行,万一出个好歹,掰扯不清。”贺涵沉思了一下,又笑起来,“虽然我不是熊家长,以后我的崽应该也不是熊孩子,但难免她有叛逆期,而我又力不从心——到时候,你要不要顺便帮忙管教一下?”
“那我可是她干妈,我不管教谁管教?”我也笑起来,“其实哄孝说起来还是挺简单的。来我提前给你上个育儿课啊,哄孝这件事吧,虽然比较磨人,毕竟你得慢慢地跟他沟通,但其实说白了,你的方法就是恩威并施,胡萝卜加大棒,该严厉的时候一定要严厉,别瞎严厉,是指出他的错误,严厉地告诉他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不然嘻嘻哈哈的,他还是不会放在心上;但光严厉也不行,孝子怕你就不好了,你还要在他认错之后好好安抚他,告诉他妈妈刚刚凶你,其实自己也很伤心,因为妈妈是不舍得凶你的,只不过你犯了错,妈妈一定要给你纠正过来;当然说这么多估计你觉得肉麻,那就简单安抚两句,然后给点糖果让他开心开心——看,哄孝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吧?”
“嚯,这不就是刚刚你对小马做的事吗?”贺涵笑道。
“别提了别提了,就这一回就够了。我仁至义尽,往后海阔凭鱼跃,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当废人也好当巨婴也好,都跟老子没有关系。”我叹了口气,“这事儿真的是个体力活。以前靠着有滤镜还能撑一撑,这回儿我期间无数次都想直接撂挑子走人——太累了太累了,你以后找对象千万别找个儿子回来养,千万要找个心智健全了的正常人。”
“这还用你说啊哈哈哈哈,我跟你说……”贺涵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迅速拉着我冲进了旁边一个病房里。
“……怎么了?”我尴尬地冲病房里的人笑了笑,回头问道她。
贺涵并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侧身躲在门后,冷静地通过门口的窗户看着门外。
直到有几个人过去之后,又等了一会儿,贺涵才拉着我走了出来。
她看着刚刚走过去的那几个人,若有所思。
“你认识?”我看着那几个远去的背影。
贺涵回头白了我一眼:“里面有王奔啊,你不是见过吗?”
“……我是个脸盲,长得不是特别丑或者特别美的,我一概都需要见好几次才能记住。你忘了我以前搞混了好几次客户吗?”我挠了挠头,又继续看向那几个背影,“他又来干嘛啊?继续说服小马?这事儿光跟小马说也没用吧,婚宴都闹到那种程度了,对方也肯定不能同意啊?”
“对方不一定不同意。”贺涵眯起眼睛,“那是小马他妈吧?”
虽说我夜间视力是个渣渣,但好在光线好的情况下还不错,尽管看不清脸,从衣服身形上还是能辨认出来。那确实是小马他妈,她从拐角的长廊走了出来——看来刚刚我们和小马聊天的时候,她就一直坐在那里——然后喜出望外地迎上刚刚过去的几个人,与其中一个热情地握了手,又热情地招呼着他们进病房,一副把病房当成了自己家来招待贵客的既视感。而即使离得不近,我也仿佛已经感受到了她全身洋溢出来的惊喜。
倘若只有王奔的话,她肯定是不可能这么高兴的。
“王奔把他爸也带过来了?”我猜测道,为了保证准确性又补上一句,“他亲爸?”
“看样子应该是的。”贺涵转过身来,拉着我继续往回走,“我以前也以为他们的婚事肯定崩了,但倘若两家真的闹到没有回旋余地,王奔他爸肯定不会过来看望小马的。”
“……那如果小马真的答应了,你岂不是还要跟王奔打一场?”我思索了一下,“我觉得怎么着都得打探一下敌情,但你去肯定不行,王奔认识你。所以,要不我去杀个回马枪,偷偷探听一下?”
“……”贺涵像看傻子一样地看了我一眼。
“不是,你不要觉得小马信誓旦旦地保证以后要走自己的人生,他就真的会去做啊!三年前他不也一样跟我保证过吗!”我急忙解释道,“他耳根子软,万一他妈跟他哭一哭,说不定他就又放弃了,老老实实就去入赘了呢!”
“我不是在意这些。”贺涵用“这个傻子没救了”的眼神看着我,“只不过,你忘了王奔也见过你吗?你脸盲归你脸盲,人家记忆力可好着呢啊。”
我突然愣住。
“行了,小傻子,不用这么费劲,等他们离开,我再去问问小马不就得了。”贺涵无奈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