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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走进桃花园,何烬正坐在石桌旁看书,杯子中的热水,散发着热气,桌上的糕点,色香俱全。
他抬首,向他们微笑。
“小九,郅野。”
花未止与他打招呼:“烬哥,早啊。”
随后从桌子上顺走了两块桂花糕。
塞进了郅野嘴里一块。
继而走入纳凉亭,茶香四溢,紫砂壶掩盖不住香气,水雾朦胧了烹茶的姑娘。
唐夭莞尔一笑,狐狸眼美丽动人,半温半野,海棠映日。
她为他们倒了两杯清茶:“三哥,小九,尝尝我泡的茶。”
喝过茶后,便漫步至竹石溪,溪流渐缓,绿草稀疏,不似春天那般勃勃生机。
洛沉坐在石头上,身边摆放了一堆瓶瓶罐罐,认真的研究着,小镜子映出少年的模样,俊郎的眉眼,如痴如醉。
“洛沉,干嘛呢!”花未止恶作剧般吓了他一跳。
洛沉差点打翻药罐子,花未止立刻把这个差点落实了。
一瓶红色液体洒在了地上,她一巴掌拍在上面,乎在了洛沉脸上,二话不说就往另一边跑。
“三哥快跑!”
“花未止!你给我站住!”
郅野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们两个,慢点。”
两人你追我赶的,跑到了云烟湖,云烟湖风平浪静,湖边有一片大大的薰衣草花海,种满了四种颜色的薰衣草。
云映一身白衣,皎如月光,温婉似玉,手里拿着一捧粉色薰衣草,回眸一笑,千娇百媚。
花未止躲在她身后,控诉道:“五姐,洛沉欺负我。”
洛沉见到她后,立刻乖的像小绵羊一样。
云映这次偏心洛沉了:“小九,你又欺负洛沉了。”
花未止见势不妙,跑到自家三哥那里:“五姐,你不疼我了,你偏心,不陪你玩了。”
云映无奈的笑了笑,洛沉坐在一边的空地上,看着遍地薰衣草,也看着花海中的白衣女子。
之后两人走至训练场,郅凌正在训练场里跑步,一身黑色运动服,阳光又高冷,脖子上挂着白色毛巾。
晨练结束,郅凌便走向了这边。
“哥,小九,要不要去喝茶。”郅凌眼睛望着纳凉亭的方向。
每天晨练结束都能喝一杯唐夭泡的茶,简直是人生美事。
花未止偷偷笑了笑,说道:“你去吧,偷偷告诉你哦,小七姐泡的茶可难喝了。”
郅凌揪了揪她的头发:“明明就很好喝。”说罢立刻就跑了,再不跑,他怕郅野踹他一脚。
最后两人来到了后花园,秋千竟然被胡迷霸占了,古寒霜坐在他身边,两人看着电脑屏幕,一脸认真。
胡迷对着电脑屏幕指指点点:“寒霜啊,你以后找男朋友可别找这样的,你看看,多渣。”
古寒霜看向他,她现在已经不执着于嫁给胡迷了:“胡迷哥,学校老多人追我了,不知道咋选。”
“按你哥那标准选,准没错。”胡迷道。
“那可不行,我哥太闷的慌了,我话多,要是找我哥那样的闷葫芦,不得把我气死啊。”
“那就找三哥这样的。”花未止走到他们身后,突然出现,吓了他们一跳。
古寒霜看了看郅野,郅野用他的蓝色桃花眼瞥了她一眼。
她道:“不要,他跟我哥一个样,而且阴森森的怪吓人的。”
“寒霜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三哥呢!”
古寒霜做了个鬼脸:“就说就说。”
胡迷道:“那你想找什么样儿的?胡迷哥给你介绍。”
她想了想,开始描述自己心里的另一半。
“首先他要很爱很爱我,要关心我爱护我宠着我惯着我心疼我,偶尔可以有点小脾气,但是不可以吼我,不可以和我吵架,更不能打我,要温柔,但不能对谁都温柔,要浪漫,适当给生活增添点情趣,要把最真实的一面只留给我一个人,不可以花心,最好是人前高冷霸总,人后乖顺奶狗的那种,能力要强,颜值要高,身材要好,钱要比我多,个子要比我哥高,才华要出众些,年龄嘛,只要相差不到三岁,我都可以接受。”
胡迷和花未止听的一愣一愣的。
默默为古寒霜未来的老公捏了一把汗。
“寒霜啊,加油,胡迷哥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的,哈哈。”胡迷鼓励道。
反正不会是他。
花未止和郅野回到了九重阁,在前厅内,他们遇见了靳寒川。
他像是专门在此等候的。
“未止,我有话对你说。”
郅野道:“小妞儿,我先上去了。”
“嗯。”
郅野急匆匆的离开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靳寒川问道。
花未止道:“明天就走。”
他点头,从桌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枚荼靡花胸针。
为她别在了衣服上。
“这是今年的生日礼物,怕明天来不及,提前送你了,生日快乐,未止。”
花未止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醉人心:“谢谢寒川哥。”
“不谢。”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与她擦肩而过,径自走向门口,走出九重阁。
经过之时,留下淡淡栀子花香。
花未止没有多逗留,去了第三层,刚走到卧室门口,便听到郅野的咳嗽声。
她推门而入,只见郅野满手鲜血的捂着嘴巴,她看见,他的眼睛和耳朵都在流血。
“三哥……”
郅野背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翻找着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
花未止哭着抱住他,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睛,擦去血痕:“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的事……”
“三哥没事的,不哭了。”
他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我们现在就走,三哥,现在就走……”
“去哪啊?”
“去不夜城,去调香阁,去可以救你的地方,三哥,我求求你了,我求你了好不好……我不要你死,不要……”
郅野摇了摇头,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却弄脏了她的小脸,他的手上沾满了血,把他的小妞儿也弄脏了。
“小妞儿,我累了,扶我去床上休息吧。”
花未止将他扶在床上,用热毛巾为他擦去脸上手上的血迹。
郅野从枕边拿起一个粉色的日记本,抱在怀里。
“三哥,你痛不痛啊……”她趴在他的胸前,哭的稀里哗啦,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三哥不痛。”
“小妞儿,你可还记得,三哥曾许你的那一坛女儿红。”
花未止点头:“我记得,埋在桂花树下。”
“记得就好。”
他看向窗外,窗台上的粉色风信子随风招摇,阳光正好,寒日微冷,看起来不会下雪了。
他喃喃道:“只可惜,三哥不能再陪你看一场如花盛雪,归于问情山颠摘一株粉色风信子,置于你窗前。”
花未止望向窗外,哭着说道:“三哥,会下雪的,今天一定会下雪的……”
“小妞儿。”
“我在,三哥我在……”
他缓缓闭上双眼,气若游丝:“你还记得那别诗吗?”
花未止嗓音哽咽,擦了擦眼泪:“我记得,我记得……洛阳城东西,长作经时别,昔去……昔去雪如花,今来花似雪……三哥,你听到了吗……”
他的声音很熊小,小到她快要听不见了。
“听到了……以后,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保护好自己,要记得,多年后,去三哥坟前,祭一杯你亲手斟的……女儿红……”
“三哥?三哥!!你醒醒……”
花未止跑向窗口,对着窗外喊道:“寒川哥,烬哥,你们快来……三哥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