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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抢救,花未止总算是稳定了下来,林浮楼要求取一支血样,靳寒川没有阻止。
林浮楼走后,靳寒川将花未止抱到干净柔软的床上。
云映端着热水走进来:“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小九收拾一下。”
靳寒川等人离开实验室后,悄悄跟随着林浮楼,想一探究竟,每次他都会取一支血,究竟用在什么地方。
林浮楼拿着血样进了调香阁前的楼房里,把它交给了自己的药剂师和医生,进一步化验。
见他进了楼房没有去什么密林,他们便没再继续跟随。
“林浮楼是不是偷偷在做着其他实验。”何烬问道。
靳寒川觉得在理:“未尝不是,这毒剂本就出自他之手,具体怎么来的,你我都不知,林浮楼谋划多年,城府颇深,要小心防备才是。”
“以后我们轮流交替守着小九,不能再让云霄有机可乘。”何烬心底愤恨不已。
这个云霄又狡猾又可恨,在这调香阁耀武扬威,不按规定行事,着实令人痛恨。
实验室内,云映和龙音已经为花未止收拾好,将她放在干净的床上,盖上被子。
“云映姐,我能跟着你学医术学调香吗?少爷同意了。”龙音满怀希冀的看着她,她真的对医术调香很有兴趣。
“你放心,我不会耽误照顾少爷这件事的。”
云映笑道:“当然可以啊,大哥二哥的医术比我厉害,你也可以跟着他们学。”
龙音握住她的手,感谢道:“谢谢你,云映姐。”
“不客气,但是龙音,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龙音问。
云映说道:“你学了医术以后,不可以用它伤人害人,更不能随意听人差遣,去做这种可怕的实验。”
龙音信誓旦旦的点头,一脸诚恳的说:“我不会用它害人的,而且我只听少爷的话。”
“好,那有空就来跟着我们学习吧。”云映道。
花景御回到了实验室,见花未止脸色好些了,才算松了口气,他握住她的手,轻轻说道:“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还要一起离开这里。”
床上的人,安静的可怕,像是沉睡的水晶娃娃,精致又易碎。
她好似陷入梦境中,不愿醒来,逃离这悲苦世界。
“小妞儿,三哥以前经常做一个梦。”
“什么梦啊?”
“梦到你长大了,梦到,我们结婚了。”
他们处在云烟缭绕的薄雾中,像是坐在了云彩上,远远望去,是一片极为诗情画意的原野。
她指了指那边,欢喜又雀跃:“三哥,你看那是什么地方?”
他的笑声如一阵清风,他没有回答她,只是牵着她的手,走向那片梦幻原野。
灰砖青瓦的楼阁,高耸入云,临近湖泊的高大树木上,是用藤蔓缠绕而成的秋千。
蝴蝶结伴而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她跑进玫瑰花海,踏着轻盈的步伐,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回头向他招手。
“三哥,快来。”
他跑向她,抱起她,在原地转圈。
她倏然发现,她的头发不知何时已经留长了,而此刻的她,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墨色长发,随风飘散。
她牵着他的手,奔跑在玫瑰花田里,跑入一片桃花林内,粉色桃花盛开,风一吹,花瓣便散入天际。
她摘了一朵桃花递给他,突然想起了窗台上的粉色风信子。
她问道:“三哥,窗台上的风信子,开花了吗?”
他不语,只是笑看着她,俊秀的眉眼,醉意迷离的蓝色桃花眼,温柔了整片原野。
他一身红衣古装,长发及腰,白簪微绾青丝。
不知何时,自己身上的衣服竟也变成了火红的古式长衫,正随风飘荡。
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着,过了桃花林,便是一片桂花树。
桂花如雪盛开,正下着一敞瓣雨,这人间繁花胜似漫天盛雪。
她听见他说:“独爱人间盛雪繁花。”
她轻声回应:“君如盛雪,卿似繁花,朝朝暮暮,风信传思,两生欢喜,情胜万千。”
“未止,我们去荡秋千吧。”
他们来到了湖边的秋千上,他在后面轻轻推动,而她越来越高,悬空于湖泊之上,继而回到他身边。
天渐渐爬上橙红,她看见了日落。
“中雪你看,是日落。”
回过头,身后空无一人。
手中的藤蔓突然消失,她坠落于海中,传来了窒息感。
很快她便逃离了那片汪洋,画面急转,她站在一条古街上,这里车水马龙,人群熙攘,周围都是买东西的小摊。
她隐约听到咿咿呀呀唱戏的声音,便向着声源走去,一个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一身白色长袍,站定在前方,矜贵的气质如同富家颇有教养的公子。
他转身,手执折扇,蓝瞳微微荡漾,桃花眼里情千尺,温柔如蜜胜糖甜。
他张开双臂,她跑进他的怀中。
“见影,我们去听戏。”他拉着她跑,跑向人群密集之处,戏曲声越发接近。
她听清了它的内容:“红尘旧梦埋深海,风过无痕留相思。星风镜月多执念,我欲挽尔付余生……”
“荣殿,我们回家吧。”她道。
他笑看着她,喃喃道:“你像一阵风,我总也留不住。”
“什么?”
突然间,四下变得慌乱不已,他拉着她四处逃窜,躲在了戏台之后。
再次回过头时,她满手鲜血,手握刀刃捅入了他的胸口。
他嘴角微微上扬,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见影,这颗心一直都是你的。”
她渐渐看不清他的模样,一切变得昏暗无比,她蜷缩在黑暗中,摸索不到一丝光亮。
她好像在追逐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她记不清了,好像太久远了。
——未止,你我终会殊途同归。
——见影,回头吧,我一直都在。
——小妞儿,三哥来世再娶你。
花未止睁开双眼,灯光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抬手挡了挡光线。
“姐,你醒了。”花景御猛然从床边站起来,喜笑颜开:“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她嗓音沙哑的说道:“景御,水……”
花景御连忙为她倒了一杯水,并通知了何烬他们。
很快何烬与靳寒川便赶来了这边。
她这一睡,竟然睡了三个多月,感觉做了一耻长很长的梦,梦里的情景她从未见过,又像曾经见过,有种忽近忽远的即时感。
醒来后,脑袋一团乱。
“身体一切正常,未止,你很棒。”靳寒川欣慰的看着她。
三个多月,每天她都处在危险边缘,没有人能百分百的确定她能挨过这一次。
花未止脸色苍白,感觉身体很虚,扶着床沿想坐起来,却没有多少力气。
“我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何烬道:“你躺了三个多月,能不虚吗,适应适应就好了。”
“三个多月,这么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