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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渊刚许了让魏芸娘的孩儿代替阮碧烟参加桃花宴的事,几位夫人连同阮碧烟、阮鸣及几位爱看热闹的公子小姐和一大票下人丫头浩浩荡荡的前往他们之前都不堪踏足的竹苑而去。
这几日阮红俏为了避风头,都呆在竹苑里,天天和魏芸娘搬了椅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当一群人推开院门时,莫不是把阮红俏及魏芸娘吓了一跳。
魏芸娘直觉有事要发生,慌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护小又鸟一样的把阮红俏护在身后,连见了大夫人等要见礼的事都给忘了。
阮红俏则是一脸淡漠的看着这群人。
众人也不看她,皆透过魏芸娘,将目光放在阮红俏身上,上下打量着。
今日的阮红俏,小脸依旧是被刘海遮住一大片,梳了个麻花辫搭在身后,简简单单的着了一身淡绿的式样简洁的斜开襟儒裙。
众人莫不慨叹,好一个清新婉约的小美人儿,怕是比起贵为大燕第一美人的太子妃阮芸芷还要美上几分。
也不怪他们这么认为,阮红俏许是练武的缘故,身高比同龄人要高上一大截,小脸也渐渐的长了开来,虽说还有些稚嫩,却是真真的小美人一枚。
而阮鸣的心思并不是放在阮红俏的美貌上,他直觉这张脸在哪里见过,努力思索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三夫人看见阮红俏竟是比自家的烟儿还要高上半寸,心里一阵暗喜。
谄笑着走到芸娘跟前,牵了她的手道:“芸妹妹,天大的好事摊上你这了。”
魏芸娘一脸莫名的看了看三夫人,眼睛再绕着其他人,打量了个遍。
除了低头沉思的阮鸣,其他人皆是一脸讨好的看着她。这,让魏芸娘心里更加不安了起来。
三夫人见她也不问,甚是无趣,自顾自的道:“皇后娘娘设了个桃花宴,将从三品以上的官宦家里选一个女子封为郡主,前往日暮和亲,你看,咱们这就想到了妹妹,把这个机会让给了妹妹的孩儿。如若选中了,妹妹可是母凭女贵。”
三夫人说着悄悄的看着阮红俏,却被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吓了三夫人往后退了一步,再不敢看她。
而这一眼正好被想看看她们听了三夫人这番话后是何反应的阮鸣瞧见,是的,这双眼睛与两年前在天云楼看见的那双偷偷打量自己的眼睛如出一辙,这张脸,虽是长开了许多,却依稀瞧得出那日的模样。看着阮红俏,这一认知让阮鸣心惊不已。
天啦,也就是说,他这妹妹便是这两年成日里跟着逍遥王招摇京城的宁采臣?
也就是说,殴打日暮皇子的居然是自己的妹妹?她,她居然会功夫?!
魏芸娘面色越来越难看,心忖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们怎么会好心?
心里虽这样想着,嘴上却淡淡的说:“三夫人,如果你没记错的话,应该知道我的孩儿才十岁。况且,这样的好事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啊,三夫人的女儿端庄、貌美,一看就知道是千金小姐,再适合不过了。你看看我这孩儿,整个一个贱丫头,哪里配得上人家皇子?我们清贫惯了,实在是没那富贵命,你们还是请回吧。”
阮红俏瞪大眼瞧着自己的娘亲,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好一个绵里藏针,厉害,厉害。阮红俏真心的在心里赞了魏芸娘一番。
大夫人、二夫人根本没想到她会拒绝,虽说日暮的地不是很好,好歹也是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好事啊,人家求还求不来呢。
“文妹妹,和她说这么多干什么?我们走,老爷都答应了,还在乎她的想法作甚?”
二夫人见不得魏芸娘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拉着大夫人三夫人就往外走去。
一行人堪堪跟了出去,徒留下阮鸣投来意味深长的一眼。
这就是所谓的爹爹啊9不曾见上一面,就要把我推出去么?很好!我的好爹爹!
哼,如果欲把我阮红俏当软柿子捏,那么你们可是想错了!
还有那阮鸣必定是认出我来,亦联想到我便是那殴打日暮皇子的人了吧?
很好,既然是这样,应该知道我不会甘于充当替身了吧?
阮红俏望着竹苑的门口那群人离去的背影,眼里发出冷然的光芒。
回头看着满脸忧郁的魏芸娘,阮红俏安慰道:“娘亲,放心吧,没事的,他们不可能如愿的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我现在出去一趟,准备一辆马车,今儿晚上我们就走。你着小玲儿收拾一下,尽量从简。”
“宁儿,要不你自个现在就逃走吧,不要顾及娘亲,她们不会拿娘亲怎么样的。”
魏芸娘早已虚脱下来,哪里还如刚才那般硬气?
阮红俏两手搭在魏芸娘的肩上,软言细语的道:“娘亲,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宁儿若是独自逃了,指不定她们会怎么对付你。你是宁儿这辈子最愿意守护的人,宁儿怎么可能留下你在这司马府受罪?娘亲,你就放心吧,宁儿必定会带了你们去看外面的世界。娘亲你要知道,外面的世界可美了,出去后,我们自己弄家店,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生活,再没有人可以管得了我们,那样的日子娘亲不向往吗?”
魏芸娘似是在憧憬着阮红俏描绘的图画,脸上不由泛出柔和的光彩。
自由,多奢侈的一个词啊,我已经期许半生了。只是,如果会成为宁儿的牵绊,这自由,不要也罢。
“好了,娘亲,我换身袍子出去了,你且放宽心。”
直到魏芸娘点了点头,阮红俏才跑回屋里,换了身银色的男装袍子,梳了男子高髻,行色匆匆的翻墙出去。
晚上若要出城,没燕藜的帮忙是不成的。况且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这两年又得他照顾,好歹也应该支会他一声。
她路上不敢耽搁,径直往逍遥王府方向行去。
守卫识得她,虽说前几日的事件牵累到他们王爷,心下不爽,却也是不敢怠慢了她,乖乖的放了她进去。
穿过中庭到了大殿,却遇上离欢。这小子是非常的看不惯阮红俏的,正欲找茬,燕藜却从偏门进来,好几日没看见阮红俏了,欣喜的不得了,拉了她就欲往外走。
阮红俏扯住他的袍袖道:“燕藜,我今日找你是有事相求。”
阮红俏从来没求过他什么事,想来是十分严峻的事情。燕藜愣怔的看着她,等着下文。
阮红俏看来看离欢,有所顾忌。
燕藜眼神微一示意,离欢便不情不愿的到殿外守着去了。
“阮家要我代替参加桃花宴,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如愿?今晚我准备带娘亲离开这,我希望你晚上能带我出城门。”
阮红俏迫切的将事情原委娓娓道来。
燕藜惊叹不已,不敢置信的问:“他们怎可以这样?你才十岁而已。那还是一个爹吗?”
“所以,燕藜,请你帮帮我。”阮红俏抓住燕藜的袍袖,恳求道。
燕藜只觉得心里隐隐作痛,她大概才和爹爹见面吧?为何刚见面就是这样的结果?
若如没发生这样的事,是不是意味着极有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这个孩儿的存在?
“宁儿,我会帮你,但是你没必要离开这啊。”
阮红俏坚定的说:“不,我一定要离开这,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
“那我呢?你心里没有过我吗?”燕藜很受伤的抓着阮红俏的肩膀,问:“宁儿,不走好吗?我去求皇上将你指给我,等你及笄,我们就成婚。”
“对不起,燕藜,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作最好的朋友,除了你,别无他人。”
阮红俏亦是一阵难过。燕藜,其实我心里有你的,只是,我不敢再轻易相信人了。
“是吗?”燕藜眼中一抹忧伤转瞬即逝,继而恢复常态,道:“那么亥初我备好马车,等在竹苑外。”
“谢谢你,燕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