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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末班的公交车都已经没有了,默默只能步行,一路踩踏着月光,来到夏逸寒的别墅。
大门虚掩,周围是三片宽大的落地窗,玻璃外面,能望到客厅里黑黑暗暗的光景。
门一碰就开了,一股香味迎面扑鼻。
淡淡的鄙香,似乎还加杂着一些桅子花的香气。
她吸吸鼻子,摸着黑走近客厅。
门砰的一声被风带上,她吓了一跳,险些摔倒在地上。
又向前走了几步,听到客厅里一声闷闷的呻吟。
寻着声源走过去,卧室中,落地窗帘敞开着,月光如水,斑斑驳驳洒进来,透过玻璃,洒在两米宽的大床上。
夏逸寒静静的躺在上面,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因为疼痛而扭曲。
屋子里没有开灯,他看起来很痛苦。
默默走过去,伸手探上他额头,滚烫滚烫,是发烧了。
她在房间里找到一盒药,已经过期了,不知吃了会不会有副作用!
关健时刻,管不了那么多,默默接了杯水,强行把药送进他嘴里。
然后,又投了一条冰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过了半个小时,夏逸寒终于有些清醒,额头上的汗退了不少,摸起来也没那么滚烫。
默默松口气,疲惫的坐在床边,枕着手臂准备休息一会儿。
“默默……默默……”
夏逸寒突然低声喃语。
默默心惊,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急忙附耳细听。
“默默……放开默默……不要打……”
这次她听清了,夏逸寒在叫默默,奇怪,她叫自己的名字做什么?
她又贴近了一些,已经快挨到他的睫毛上了。
他呼吸急促,双手无力的抓住床单,紧紧的攥住,急声呼喊,
“放开默默……不要抓……不许打……”
“不怕……不怕……”她轻轻拍抚在夏逸寒肩膀上,柔声说,“默默很安全……抓他的人已经走了……”
夏逸寒撒娇的努努嘴,用力环住默默手臂,仿佛那是他最温暖的慰藉。
默默抱着他,盯着他墨玉发丝恍惚出神。
他像个孩子,与白日的夏逸寒完全判若两人,失了咄咄逼人的犀利,多了些孩子气的温敦。
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阳光刺眼,晃醒了默默。
睁开眼,夏逸寒已经不在床上。
他站在门口,背对着自己,正在扣衬衫的扣子,头发被阳光反射出温暖的光泽。
默默揉着眼睛坐起来,酝酿已久的话经过一夜沉淀,早已忘在脑后。
夏逸寒扣好扣子,穿上外衣,准备出门时,忽然想到般的转过头。
默默迅速收起傻愣愣的表情,正了正身,冲他微微一笑,转念又觉得这种诚不适合笑,板起脸,换了副担心的表情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夏逸寒打了个响指,恍然大悟说,“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有个酒会,陪我一起去吧!”
“啊?”默默有短暂的失神,“什么?”
夏逸寒无奈的摊手,向前几步,俯下身眼睛对眼睛的凝她,
“同样的话我不喜欢说第二遍,懂吗?”
默默下意识眨眨眼睛,反应过来后拼命摇头,不对啊,他去参加酒会,为什么要自己陪着?
还有……
“我爸爸的事……”她迟疑的问道,明知唐突,却没有再等下去的耐心。
“一个字,去还是不去?”他又凑近些,默默感觉到他睫毛已经打在自己脸上了,痒痒的,刺刺的感觉。
她手撑床向后蹭了蹭,再次摇头:“不去!”
夏逸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出奇的有耐心,“真的不去?”
“恩!”默默态度坚绝。
“好吧!”他怏怏耸肩,站起身,表现的蛮不在乎,“不想去就不去吧!”
“不过……”他单手撑起下巴,饶有兴趣的望着她,“令尊就惨了,他的乖女儿不肯去,我只能拿他出气了!”
“喂!”默默跳起来,声音升高三丈,“你究竟想怎么样?”
夏逸寒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俯视她,“不想怎么样,只要你陪我去参加酒会!”
“我去了就能一笔勾销吗?”她无谓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怯,“如果我去了,你就能放过我爸爸,那我什么都听你的!”
夏逸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底透露出故意的鄙夷,
“陈默默,你还真是够天真!”
“算了!”他摊开手,漠然收住笑声,“以后的事情先不说了,关心眼前就好,今晚八点,我去你家接你!”
“你爸爸下半生全都掌握在你手里,今天晚上看不到你精心打扮站在家门口等我,明天一早,你爸爸就会被判入狱,十年,是最少的!”
他说完,转身扬长而去,打开门,忽然回过头,“记住,千万不要迟到!”
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
默默丢过去的枕头摔在门板上,滑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