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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昚,早饭后,你通知连级以上干部来团部开会,我明天要去兵团参加两天的会议,然后直接从兵团回国办理公务,顺便探亲。探亲的事你知道就行了,不必跟大家讲明。”
“义章,这次回国是不是跟雨桐有关?”
柳义章点点头,但并没有把吴雨桐怀孕及准备结婚的事跟柳昚透露丝毫。他知道,柳昚跟自己关系再密切,有些事也不能让他知晓,倒不是信不过他,而是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些事情甚至连意会都不允许。
柳义章给大家开完会已是上午十点多钟。
会上,他详细安排了五三五团的各项工作,他回国期间,李文忠兼任团长。
李文忠当众表态,“柳团长,你这次回国行程也只有二十多天,抛去路上的和到华东军区办理公务的时间,真正留个你和家人团聚的时间并不多,你就好好地享受这短暂的国内时光,把团里的事先放到一边。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和大家一起把你刚才部署的各项工作落实到位,你回来后,我们保证交给你一个更好的五三五团。”
临近中午,柳义章来到新丰里跟吴祥森告别,吴祥森没有留柳义章吃午饭,而让他到野战医院陪慕烟和卫稷一起吃饭,临别时吴祥森握着柳义章的手再三叮嘱,“义章,无论在兵团还是回国的日子,这都需要你独立处理各种事务,我和慕烟都帮不上你忙了,待人接物一定要谦虚谨慎,凡事三思而后行X国后见到你的父母,代我向他们问好。”
柳义章对吴祥森的叮嘱很是感动,他知道吴祥森是从内心里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孩子,实际上他对吴祥森的这些嘱咐不以为然,自己从小到大就特别的独立,适应环境的能力超强,但他还是真诚地对吴祥森说,“叔叔,我记下了你刚才的教诲,我早晚要离开你和姑姑独立面对社会。你放心,我话本来就不多,言多必失的毛病不会在我身上发生,我有两个多月没见到雨桐了,打仗的时候还好,一旦闲下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也安慰自己好男儿志在四方,但还是禁不住地思念她,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真想立即飞到雨桐身边好好地抱着她不再分开......”
柳义章清楚在吴祥森面前,他和雨桐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吴祥森不但不会笑话自己对雨桐的迷恋,反而心里会对自己更加信任,柳义章经常告诫自己必须完美处理好自己跟吴祥森及吴雨桐的关系,不能有丝毫大意,更不能有把柄落在他俩手里,否则就会像柳昚警告自己那样,一切的努力与奋斗都将化为泡影!
明明知道柳义章回国是和吴雨桐结婚,柳义章从今以后将属于吴雨桐一人,至少在伦理和法律上是这样的,慕烟和卫稷心里多有不甘,但这就是现实,又不得不接受。
慕烟和卫稷都料到柳义章肯定会过来吃午饭,俩人早早地开始准备,卫稷一边摘菜一边对慕烟说,“姑姑,三哥这次回去跟吴雨桐成亲,虽然暂时不举行婚礼,但三哥肯定会带着吴雨桐回柳家大院探望爹和娘。三哥回双柳村探亲已经是大新闻了,现在还带着个媳妇回去,双柳村还不炸锅呀?别人都好说,我就担心王卉,她跟三哥相好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你一会儿可得嘱咐我三哥一定要把王卉安抚好,否则后患无穷。”
慕烟笑着说,“卫稷,你这丫头越来越懂事了,你说的没错,你三哥跟王卉是表兄妹,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结婚的,在双柳村知道他俩相好的也只有你一个人,就连柳兴章和柳徽章都不知道,这一点很符合你三哥做事的一贯风格,你看他天天到我这儿来,你听见他跟我说过几句话?有的时候从来到走一个字也没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哑巴呢。”
说着慕烟和卫稷都笑了起来,卫稷附和道,“姑姑,我早习惯了三哥不露声色的性格,我敢说在整个柳家大院,我和三哥的关系是最亲近的。但即使这样,如果不是你告诉我他要回国的消息,到现在我还被蒙在鼓里呢,还有他跟吴雨桐的事一个字也没跟我提过,我也是从你这儿知道的。姑姑,说心里话,三哥他不告诉我这些事,我一点也不生气,我知道他瞒着我并不是不信任我,而是在保护我,比如说他昨天默录陆游的词给我看,就是为了提醒我,他和我是表兄妹不能通婚,让我对他死心,你看就这么点事,他也不直接说,就是怕我承受不了,这就是我三哥。从小做事就这样,对亲人,无比的善良,对坏人可以说是心狠手辣,话不多说,就往里死里干,在柳水乡他那河东小霸王的绰号无人不知。王守疆,就是经常来医院的那个大个子,实际上也是位够狠毒的主,他父母死的早,缺少管教,但在三哥面前,他就是根软面条,一点脾气也没有,参军前他是村里的民兵连长,也只是挂个名而已,真正说的算的仍是我三哥,我记得前年夏天,我们村和霍营村因为水渠浇地而引发争斗,开始是几个村民厮打,最后演变成两个村的民兵打群架,这些民兵大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双方隔着十几米的水渠,相互扔石块,霍营村人多势众,石头块像雨点一样扔过来,咱双柳村有好几个民兵被打破了头,王守疆一点办法也没有,只会骑在树杈上大声责骂,并且还不时埋怨本村的人,仗从午后打到天黑。我三哥从镇上学武回来,听惜谷说村东头正在打仗,他马上跑到了渠堤上,此时霍营村完全占了上风,气焰甚是嚣张,一边用弹弓望我们这边射石子,一边叫嚣着羞辱我们,三哥二话没说,拿起一个脸盆护着头,赤手空拳向对面跑去,霍营村的民兵连长郭明奎没认出三哥来,就扔了一块石头砸到了三哥的大腿上,三哥把脸盆往地上一扔,疯了似的追了过去,对方这才看清是三哥来了,吓得掉头就往家跑。三哥一直紧追不舍,追到霍营村村口,把郭明奎摁在地上一顿暴揍,后来听说把对方的肋骨都踹断了五六根,从头到尾三哥一句话也没说。揍完人,三哥狠狠瞪了王守疆一眼,其实他和王守疆的关系一直不错,王守疆是个典型的两面派,在柳老爹和三哥面前,规规矩矩,嘴甜的像吃了蜜一样,对他用不着的人态度特别骄横,你看他每次见到我,特别热情,好像我是她亲妹妹似的,那是因为他知道三哥最疼我,就拼命巴结我,想让我在三哥面前能替他说好话而已,我虽然从心底瞧不起他,但表面上也得过的去,毕竟他是柳老爹的义子......”
卫稷正声情并茂地讲着柳义章的往事,柳义章推门闯了进来。慕烟佯装生气地说,“义章,进女人的房间,也不知道敲门,太没规矩了。”
柳义章也不搭话,把吴祥森送的一块熏肉交给卫稷,笑着说,“卫稷,一会儿全做了,让你好好解解馋。”
卫稷高兴地跳了起来,“姑姑,怎么样,我就是说嘛,三哥最疼我了。”
慕烟戏谑道,“现在是不错,心里有我和卫稷,和雨桐结婚了就难说了,男人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柳义章也不反驳,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
柳义章和王石光抵达兵团时,秘书战德胜已等候多时。他把柳义章和王石光安排到一个较大的防空洞住下,里面已经住进了十几位参会的高级指挥员,王石光跟他们都很熟悉,热情地一一打招呼。
四十四军军长曹明奎握着王石光的手,恭维道,“王参谋长,老吴怎么没来?你们七十七军在牧鹿原阻击联合国军十三天,可是立下了第五次战役的首功哟!”
王石光谦虚地说,“七十七军打的是阻击战,你四十四军打的是运动战,不可同日而语。吴军长说了,让我来好好跟四十四军学习,希望吴军长不吝赐教呀!”
曹明奎摇着头说,“老吴真是太谦虚了,在兵团里,咱两个军的配合作战最多。砥辛里战役你们七十七军负责主攻,我四十四军负责打援。这第五次战役,你们七十七军不仅在牧鹿原开了个好头,到临近战役尾声时,你们派了两个团急行军二百多公里,及时解了兵团前线指挥部的被困之围,这可帮了我四十四军的大忙,当时我虽然派了李长锁前去‘救驾’,但效果并不理想,现在想起来都后怕。都说远水解不了近渴,但你们七十七军却做到了!”
说了大半天,曹明奎才注意到一直站在王石光身后的柳义章,他小声地问道,“王参谋长,你身后的那位,是你的秘书?”
王石光转身把柳义章叫到跟前,介绍道,“曹军长,我可没资格用他做秘书,他是董铮副司令的秘书,现在七十七军挂职锻炼,担任五三五团团长,他叫柳义章......”
还没等王石光介绍完,曹明奎上前两步,双手扶着柳义章的肩头,朗声说道,“你就是在种子山和嵬胆里两次大败美军王牌二十五团的柳义章?我老曹对你神交已久,今天终于见到本尊了!”
柳义章抽出手向曹明奎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大声说道,“曹军长好,我是柳义章,是董副司令的秘书。义章就是一个普通的志愿军战士,能得到曹军长的谬赞实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