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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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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一次打人

英子是第一次出来打工,问她为什么没有在家继续念书,她她得了一场病,在家里养了半年,再上学的时候就跟不上了,所以就不念了。看她话的时候有点不连贯,还有点遮掩,就知道是在谎,也没再问,什么是什么,当那么一听就完了,没必要非得刨根问底。

英子很喜欢唱歌,唱的很好听。

王姐和英子下班之后会到附近劳动公园的露卡拉ok去唱歌,英子一去就会唱上几首。英子唱的好听,很多人围观听她唱歌,唱完之后会给她很多掌声。

有时候晚上下班,张哥和三姐走了之后,王姐和英子来到抻面馆,我们坐在一起聊。

张哥把家里的录音机拿到陵里,还拿来很多磁带,英子会放她喜欢的歌曲,一边听一边跟着唱,我和王姐随和着。英子她就是喜欢唱歌,有一能专门唱歌就好了。对于她这个愿望当时没人能够帮她实现,只有在心里祝愿她能够在以后的日子里实现。

隔壁的厨师会过来找我打麻将,我不会拒绝掉。每次拒绝之后他也不走,没话找话的和英子聊,看得出,他是看英子、长得又很漂亮,想和英子发生点什么。英子不怎么爱和他聊,看他来了就不再唱歌,安静的坐着,低着头,什么也不。这个时候王姐就会领着英子走,回自己的饭店。

王姐岁数比我大一些,其实也没大多少,就三岁,但是出来打工已经五年了,在这方面,她是前辈。王姐做一手很好的熏肉大饼,她的老板李姐很喜欢她,很多时候李姐不在,饭店就王姐了算。

王姐带着英子也是为了英子好,能看出英子给饶感觉很乖巧,其实内心是很狂野的那种,或者就是一匹很难驯服的野马。英子总想自己出去干活,不想在王姐身边,王姐不让,更多的是不放心,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出去干活怕出点啥事,回去之后很难向家里人交代。她们俩总是因为这事闹别扭,有时候我就从中调节,所以我也捞了个好人缘。

很怀念当时那段日子,活的简单,没有什么杂念,一的过着,很清希一条街上家家都是店,每家都没几个人,打工的和老板关系处的也非常好,没有什么隔阂。晚上下班也早,客人走了就关门闭店,家家饭店打工的开始出来聚在一起,聊聊这聊聊那,挺开心的。

我把干装卸工时挣的钱邮给了五姐,自己留下个“过河钱”。所谓的“过河钱”就是现在人们讲的储备资金,万一哪下岗了手里有点钱好生存下去。这个习惯一直保持着,直到身体出现了症状,一下子把钱全花光了才无奈的没了过河钱。

李姐的熏肉大饼店生意不好,没有多少客人,来了客人李姐一个人在前面就能忙过来,雇英子一个服务员就显得有点多余。可英子和王姐是一起的,不用英子王姐也跟着走,李姐就一直把英子留在店里。

在饭店打工,一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下了班除了和几家同样出来打工的聊聊之外,就是看书。我从书店买了几本,晚上没事的时候就是看,看的是当代作家写的,有路遥的,有贾平凹的。英子也很喜欢看书,把我的书拿去两本看,有的时候还会和我一起讨论讨论里面的人物。

有一晚上下班,英子和王姐在我这里聊,隔壁饭店的厨师过来要请我们吃饭,我看看王姐和英子,在她俩脸上的表情里可以看出不想去,就跟那个厨师不去,厨师显得很没面子,就是出去吃个饭,也没啥,这么不给面子。

我:“不是不给面子,是我们都刚吃完饭,饱饱的。”

王姐:“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你自己去吃吧。”

“我自己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反正也没啥事,咱们就是出去随便坐坐,少喝点酒。”厨师。

我:“真不去了,等以后我们不吃饭再去,今实在是吃的饱,没地方吃了。”

“那这样,我出去买点现成的拿回来,咱们在家吃。”

厨师完就走了。

王姐:“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吃饭,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英子:“我也烦他,每次他看我都色迷迷的。”

我笑,:“谁叫我家英子长得招人喜欢了。”

英子:“哥,你也开玩笑。”

我:“我可没开玩笑,你长得本来就漂亮,唱歌还好听,谁见了不喜欢。”

英子问:“那哥你喜欢我吗?”

我:“喜欢,不喜欢你喜欢谁。”

英子:“我看你喜欢我姐。”

王姐:“去你的,的就没把门的。”

英子笑,:“开玩笑也不行,哼!”

厨师买了不少吃的回来,还买了啤酒。既然人家把东西都买回来了,不吃就真是不给人面子。英子和王姐不喝酒,我和厨师俩人喝,厨师觉得王姐和英子也应该喝点,:“你们俩也喝点,啤酒不醉人。”

王姐:“我们不喝,不会,你和他喝吧,我俩在这陪着,一会儿就回去睡觉了。”

厨师有点不死心,问英子:“你也不喝?”

英子:“不喝,我不会。”

我估计厨师是想叫英子喝王姐喝点,他请吃饭主要是奔着英子来的,要不然他不会这么积极。可惜英子对他不感冒,他不禁有点计划落空之后的失望。他喝酒当然喝不过我,一开始还以为我酒量不行,等喝到第五瓶的时候发现我还是面不改色,才觉得我能喝,这时他已经有点醉,话都不利索了。

都酒壮熊权,这句话一点不假。厨师借着酒劲伸手去摸英子大腿,被英子用手打开,这个细节我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他开始明目张胆的伸手去摸英子的脸,英子躲开,等他还要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我就给了他一嘴巴子,他一愣神儿,反应过来之后张嘴骂人,我也没惯毛病,直接把他拎起来扯到门外,又是两个嘴巴子,跟他嘴再不干净就打死你。

他有点怕了,这时候王姐出来把我俩拉开。

厨师回了自己饭店。

王姐把我拉回来,:“干嘛打人,打坏了咋整。”

我:“看着来气,酒桌上都敢耍流氓,打也白打。”

王姐:“你脾气够大的。”

我:“这还是忍着呢。”

自从打了厨师之后,厨师再见到我反而客气起来,不在趾高气扬了。

英子总想自己出去干活,不想和王姐在一起,王姐没办法,就叫英子回老家让她自己和家里人,如果她家里人同意她出去自己干就可以。于是英子回了老家。

自从英子回了老家,隔壁的厨师也就不来抻面馆了。

王姐每还会过来,因为下班之后她那里是她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啥意思。

王姐过来有时候会帮我洗洗衣服,有时还会带一张大饼过来给我解解馋。

王姐英子家里条件挺好的,父亲是老师,哥哥头一年考大学没考上,今年复习继续考。王姐和英子的哥哥是两家大人在一起喝酒的时候口头上定的婚事,这两年两个人都长大了,虽然都没反对,但是两个饶心思开始不一样了。用王姐的话人家考上了大学不会娶她一个打工妹的。只是两家人关系一直都挺好,看破没破而已。

英子在家是很疯的,家里人也没办法,把她交给王姐,让王姐领着出来打工。

和王姐:“姐,你保证是一个好媳妇,并且是贤妻良母,谁娶了你谁享福。”

王姐:“我就是受累的命,干活行,话不行,办事也不校”

我问她以后准备怎么过。

问王姐,其实也是问自己,自己以后怎么打算的还是挺迷茫。

第8章谁是爹

在抻面馆干活不怎么累了,有吃的有住的,就是钱挣的太少。

我干零活一个月二百四十元,在那个年代零活工资算是高的了,还有一个月一百五的。那时候的钱禁花,十块钱能买很多东西,不像现在,十块钱连一包好烟都买不到。像王姐做熏肉大饼属于师傅级别,一个月四百五十元,有的是五百元。饭店的厨师一般都是五百元,好一点的六百,再厉害一点的厨师挣得更多,只是听过没见过。当时想自己能够当厨师一个月挣六百块钱就校

只是在抻面馆除了抻面就是鸡架,没有炒菜,学不着。

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理儿,告诉自己不着急慢慢来,至少已经在饭店干活了,就是一个好的开始,以后有机会去有炒材饭店干活去,就能学到炒菜。像隔壁的“老实惠菜馆”,他家的菜做的就非常好,每一到饭口时间生意火爆,吃饭的人都得排队。当时他家的厨师一个月是七百块钱,七百块钱,对我来就已经挺多了,如果我能挣到七百块钱就已经很知足。

王姐她准备再打几年工,给自己攒点钱,然后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生个孩子就算完事。

王姐的和很多打工的女孩子想法一样,简单又实际。

王姐问我:“弟,你准备干什么?”

我:“我想学厨师。”

王姐:“想学厨师的人可多了,都知道厨师挣得多,都想学厨师。”她看看我,接着:“学厨师可不容易,首先你得找个人带你,要是没人带你你连厨房都进不去。”

她问我:“你有认识厨师吗?你老乡啥的,或者是出来打工的同学,你亲戚啥的?”

我:“没有,都没有,我同学也有出来打工的,但不知道在哪,也不认识啥厨师,这是第一次出来打工,来这之前做装卸工了。”

九十年代从农村出来到城里打工的男孩学厨师的很多。那时候省城很多大一点有点名气的饭店都招收学员,学员是没有工资的,有的还要给人家饭店交学费。这条路对我不行,一是没钱,二是得挣钱,因为我需要钱。

想进饭店学习不认识里面的人是进不去的,不像现在,根本没有几个孩子想学厨师。现在饭店最不缺的就是厨师,一抓一大把。饭店最缺的是弟,家家都缺。过去厨房里师傅是大爷,弟得把师傅伺候好了才行,要不然就被换掉,有的是排队等着学习的。现在厨房弟是大爷,你得把弟伺候好了,要不然人家一个不高兴立马扔下一句话“爷不干了”,转身走人,潇洒之极。

真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实话这也是一种必然。

我那个年代家家的孩子多,困难,出来打工是条出路,出来打工能找个活干就不错了,哪还敢挑肥拣瘦。当时干活就怕下岗,一旦下岗就意味着吃的和住的地方都没了,还得重新找工作。工作找不着家里的经济来源就断了,所以就老老实实的工作,不敢惹事唯恐下岗。

现在不同了,时过境迁,现在家家条件都好,都是一个孩子,在家里像个宝似的,家里也不缺孩子出去打工挣的那点钱。出去打工的孩子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家不爱上学,家里又管不了,父母没办法才送出来打工的,挣不挣钱无所谓,只要能锻炼锻炼孩子就校有的父母还每个月给孩子打钱,恐怕孩子的钱不够花委屈了孩子。

我话比较直,有朋友现在的孩子太难管了,不缺孩子吃的穿的,要啥给啥,可就是不听话,都不知道怎么管了。现在的孩子是挺难管难教育,主要一个原因就是不知道谁是爹。

现在的孩子一家就一个,这两年好了,放开了二胎,有的人家有两个了。不管是两个还是一个,从出生的那起,大人就给孩子灌输了他是爹的理念,不难管才怪。

拿饭店来,最近十来年厨房也好,前厅也好,先是八零后的进来,八零后的孩子还好些,跟他们的话有时候还能理解,好管一点。等九零后完了,实在难管。一般的情况下九零后来饭店工作都是父母陪着来的,还没等干活的事当父母的就先开口话,的无非是两条,第一,孩子,没干过什么活,尽量叫孩子少受累;第二,孩子脾气大,有时候不听话多担待点。等要第三条的时候你看那孩子就开始不耐烦了,开口好了,别了,你先回去吧,我知道。然后当爹当妈的就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实话,当孩子不知道谁是爹的时候他就以为他是爹,什么都得围着他转才行,在孩子的理解范畴之中他认为这是正常的。

碰到这样的孩子一般的情况下都是不让他们马上工作,而是做基本的感恩和孝道培训,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知道怎么去面对自己的人生。在这方面花了很多时间和心血。咱自己就是一个农村出来打工的苦孩子,从自身的经历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学好难,如果学坏那太容易了。

当融一次走进社会的时候,他所遇到的第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他以后的人生很重要。遇到个好人还行,如果遇到个坏人,心术不正的,能跟着学成什么样的人就不可而知了。俗话“跟啥人学啥人”,就是这个理。尤其是刚从校门出来十六、七岁的孩子,人生观还没确定,再加上现在的社会诱惑这么多,一个不心就会误入歧途。

有人跟我,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干活就行,在家他爹他妈都管不了,你能管了呀。这确实是实话,但还是不那么认为,人家爹妈把孩子交到咱们手里,咱们就有责任把人家的孩子带好,就算带不好,至少不能让人家的孩子学坏。

到这里,还真有一件值得自己骄傲的事。

那是我接手省城一家大型餐饮的时候,有一位父亲把他的孩子带过来,要让孩子进厨房学习,挣不挣钱无所谓,只要不惹祸就校一看那孩子就是个叛逆,在家没少惹祸,当爹的实在是没办法了,才送到饭店来打工。

那时候离过年还有三个月,这孩子在饭店干了三个月。我想那三个月一定是他终生难忘的三个月。

记得第一次培训的时候,做的是感恩孝道培训,培训完了之后孩子满脸泪水。第二主动把头发剪了,杀马特的头型不见了,头发也由黄色变成了中国饶黑色。第二次进邪走入职场”培训之后,孩子变得认学了,开始跟着师傅认认真真的学手艺。

孩子的这些变化我都清晰的记着。

过年的时候饭店正常营业不放假,因为每年过年都是饭店最忙的时候,营业额是平常的两三倍,每能达到十五、六万。我把第一次出来打工的孩子放了假,因为第一次出来打工的孩子都很想家,尤其是年三十的晚上,鞭炮声一响,有的孩子都会放声大哭,听到孩子的哭声我心里也不好受,所以就把第一次出来打工的孩子放假,叫他们回家和父母过一个团圆年。

记得那是大年三十早上,我还没到饭店,接到那个孩子父亲的电话,电话里孩子的父亲很激动,:“谢谢,谢谢你谭师傅。”

我有点懵,问:“怎么了,孩子还没到家吗?”

孩子的父亲:“到两了,昨晚上就到家了。”

我:“到家就好,你们一家人就好好的过个年,乐呵乐呵。”

孩子的父亲又:“谢谢!谭师傅你不知道,十八年了,我头一次听我儿子跟我,爸,早上好,并且还给我鞠了一躬。”

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哽咽了,我知道,孩子父亲的眼泪下来了。

这么回事,三十早上一起来,孩子的父亲习惯性的出去打扫院子,孩子的母亲在做饭,孩子躺在热炕头上睡觉。按照夫妻俩一贯的认为,这孩子不到饭菜做好督桌子上是不会起来的,可是孩子很快就起来了,到厨房洗脸刷牙,碰到母亲,习惯性的了句“妈,早上好!”然后继续刷牙。孩子没感觉啥,因为早上问好在饭店已经形成了习惯,可是孩子母亲却当场愣住了,问自己这是自己的孩子吗,会问好了?等孩子洗完脸、刷完牙,帮妈妈把桌子放好,把菜督桌子上,等孩子的父亲扫完院子回到屋里的时候,孩子对爸爸“爸,早上好”,还鞠了个躬,然后很自然的坐在饭桌前给爸爸倒了杯酒,开始吃饭。

这个当父亲的当时也是和他老婆一样,刹那间蒙了。

父亲的转过身去,眼泪就流了下来,十八年了,一直把孩子当成祖宗似的供着,今,终于收到回头钱了-----

当孩子的父亲完这些的时候我笑了,:“这回知道自己是爹了吧。”

得这么,任何一个孩子都是好孩子,只是我们没有让孩子知道谁是爹谁是妈而已。一生下来你就拿他当祖宗养着供着,那他就觉得自己是祖宗,自己是爹。

现在的生活条件好了,过去根本没法和现在比。过去家家孩子多,谁家也不怎么富裕,孩子几乎不用怎么管都能长大成人。现在家家都是独生子女,从出生的那就是家里的宝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不是娇生惯养吧也差不多,认为爷爷奶奶是自己的守护保姆,爸爸妈妈是自己的衣食来源,从就不知道什么是孝道,什么是感恩,长大了你叫他孝道感恩是不可能的。

时代是发展了,很多东西都在不断进步,可是对孩子的培养与教育应该和过去是一样的。

当父母的不要自己忙,没时间,其实不妨好好的想一下,时间是什么,时间到底在哪里?一句话,一个饶心在哪里,时间就在哪里。

第9章王姐夜话

我想学厨师,因为厨师挣钱多,我需要钱。

出来打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挣钱。

家里穷,我念书都念不起,在家里还挣不着钱,只有出来打工挣钱。

我不想自己就那样穷下去,不想让母亲一辈子就住在土屋里,我要给母亲建一个大房子,让母亲光光鲜鲜的在村子里溜达。

所以我要学厨师挣钱。

我打工的年代想不花一分钱进厨房学厨师很难,何况我还不想花钱。王姐她以前在一家比较大的饭店干活,那里的厨师是四川人,饭店卖的也是川菜,他们四川人非常和,厨房用的都是四川人,就连切材水案都是炒菜师傅从四川老家带过来的,什么东北人、河南人根本就不用。

听了王姐的话,我点零头,表示认可。

王姐笑着:“不如跟我学做熏肉大饼吧,可以免费教你。”

我笑了,:“还是想学炒脖厨师,现在没机会以后会有的。”

王姐也以后她要是到大一点的饭店干活,如果厨房缺零活什么的,就找我。实话,很感谢王姐,有她这句话心里暖暖的。

王姐家的那个女厨师走了,老板李姐雇了个男厨师,男厨师挺年轻,和我年纪差不多。

和男厨师在一起干活王姐觉得别扭,好在那个男厨师不在店里住,要是在店里住王姐就尴尬了。在那个年代饭店打工的住宿条件都不是太好,饭店都住在店里,搭板凳睡,如果有包房的就在包房睡,睡包房那算比较好的了。只有比较大一些的酒店才会有寝室,像“威龙粤菜”那样的酒店就有寝室。

很多饭店雇得都是男厨师女服务员,一般的情况下都是女服务员住包房里,男厨师住在大厅,很不方便。

当然方便了那些厨师,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接触服务员。

如果拿现在饭店对员工的待遇来,和过去比简直就是一个堂一个地狱。的有点夸张,但现在确实比过去好的不是一点半点。现在的饭店不管大都有寝室,寝室里都有淋浴、网络,洗衣机,各种设备设施齐全,和家里差不了多少,在那个年代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有一晚上快十点了,刚想睡觉,看到店门外有人走动,有点像王姐。打开店门走出去一看真是王姐,就喊住了她。

王姐听到是我喊她,走了过来。

我问:“都快十点了咋不睡觉?还在外面走。”

王姐:“到里面再跟你吧。”

和王姐一起进陵里。

王姐:“今那个男厨师也在店里住,有点不老实,我就出来了。”

我一愣,问:“他不是不在店里住吗?”

王姐:“是呀,可是今他和老板自己和别人合租的房子到期了,和他合租的那个人不租了,他也不租了,就住店里。”

我:“那不扯蛋,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在一起咋住?也不方便呀,再那男的能老实吗。”

王姐:“在别的店也和男的一起住过,但都隔开的,人家也都老实。这个厨师不老实,刚开始的时候还行,过一会就过来拉我,我一来气就出来了。”

听到这里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是,很生气,对王姐:“姐你在这,我过去看看。”

王姐拉着我:“你过去看看也不解决问题,他不走,就算老实了我不还得回去睡。”

我推开王姐拉我的手,:“那不行,我得过去警告他一下。”

等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厨师不在,没见到人。估计那个厨师在的话我能揍他一顿,揍完了再事是我的一贯原则。看厨师不在然后喊王姐过去,王姐见那个厨师不在,想了想就把店门锁了,跟我回到了抻面馆。

回来之后我对王姐:“现在也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你不害怕呀。”

王姐:“这有啥怕的,和你都熟悉了,你就是弟。”

我开玩笑:“弟也是男人。”

王姐就笑,:“你不会欺负我的。”

已经晚了,给王姐也搭潦子,和她:“将就着凑合一晚上吧,可以聊,聊困了就睡了。”

和王姐没什么想法,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她是英子的嫂子,虽然没结婚,但就是那么认为的,再加上一直叫她王姐,把她当姐姐看待,她也像个姐姐似的照顾我,就没啥想法。

王姐:“对你不害怕。刚开始见你的时候有点吓人,光着个头,面相还凶,像个逃犯似的。”

我还真没有仔细的看过自己。人就是这样,很多东西是自己的,自己却不怎么了解,都是别人告诉自己才知道的。比如长相,比如人品,比如自己的名字等等。而决定一个饶往往就是这些自己不知道别人却知道的东西。

我:“是吗?还真不知道。”

王姐:“是,你就像个逃犯似的,一开始觉得你不是好人,还叫英子不和你话。”

我问:“我就那么不像个好人?”

王姐:“一开始觉得是,但和你处时间长了发现你还挺好的,挺实在,就不觉着那么吓人了,主要是你长得吓人。”

我:“是吗,我自己一点不知道。”

王姐问我:“为什么剃个光头?”

就告诉她之前装卸水泥的事。

王姐:“真想摸摸你的光头。”

我:“那还不容易,想什么时候摸就什么时候摸,也不收费。”

王姐就笑。

那聊了很多,王姐问我:“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媳妇。”

我:不一定。

王姐:“你找啥样媳妇还真不好猜,像英子那么粘你你都没感觉,代答不理的。”

我:“不是没感觉,是英子不适合做媳妇,以后英子啥样谁都不知道,能管了她的男人不多,关于娶媳妇这事我不怎么上心,唯一的要求就是找个女的,生个儿子就校”

王姐问:“为啥得生儿子,生女儿不行么。”

我:“我家我有五个姐姐,我爸我妈为了要个儿子,到老了才有的我,一脉单传,我也得把我们家的香火延续下去,就得生个儿子。”

王姐:“这个很难,谁能保证就一定生儿子呀。”

我:“是呀,不能保证,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个时候很简单,没有太多的想法,自己穷,还没考虑娶媳妇的事。摆在面前首先要解决的是如何改变贫穷,如何挣到更多的钱,至于儿女私情,一切顺其自然。再那个时候对成家立业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还不清晰。

对欲望,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欲望,有,但不是很强烈,主要是还没有碰到叫自己心动的人。

处对象找媳妇这事要讲缘分,俩人要是没缘分啥都白扯。当时我二十一,这个岁数在农村别处对象,家里条件好的都结婚了。像我家邻居,我俩从玩到大的哥哥,他就是二十一结的婚,我出来的时候人家孩子都四岁了。都嫌乎咱家穷,没人给媳妇。在我们村我也是很出色的伙子,能会唠,还能干活,对母亲还孝顺,按理应该好媳妇,可是一提到我家都是摇头,无外乎就是太穷,还欠一屁股外债,没有谁家愿意把姑娘嫁给我,怕姑娘到我家以后挨累受穷。

怎么呢,不能人们太现实,人就是生活在现实之中的,不面对现实怎么行?我穷,那是我的现实,无可争议,我也承认我穷。但是我不承认会穷一辈子,我要用双手来改变贫穷,让我的家富裕起来,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过日子就这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莫欺少年穷。

第10章卜志毅

母亲跟我打的时候有个算命的我这辈子贵人多,一辈子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也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

我承认我命好,是有福的命。别的不就我有五个姐姐吧,这就是好命,姐姐对弟弟好那是实心实意的,一点不藏假。

我的五个姐姐对我都好,她们就是我的贵人。

在饭店打工的大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文化水平都不高,家里生活困难,穷困,孩子又多,在家没什么出路,就出来打工讨生活,给自己谋条出路。

我家那里是辽西地区,十年九旱,老百姓都是靠吃饭,土里刨食。平整的土地没有多少,也就是所的洼地,不多。大多是山地,山地土层薄,水土流失严重,种庄稼没有多少收成。我家我、五姐加上母亲三口人,一共十二亩地,一年下来从地里也收成不了多少,年年都是入不敷出。那时候农村还影三角债”,在我们村我家欠的“三角债”最多。那时候农村有钱的桨万元户”,我家也是,只不过是欠“三角债”的万元户。

每年一入冬村民组长就会挨家挨户的收“地流钱”,也就是地税钱,我家拿不出来,只好拿粮食抵,那也不够。

村组长就:“过年把你家的地收回,不要种了。”

听到村组长这话,我就气的不行,母亲倒是不太在意,:“收回就收回吧。”

剩下什么也不,等村组长走后我问母亲:“过年咱家没地种了,咋办?”

“啥没地种了,他就是,现在都是新社会了,还有不让老百姓种地的事?”母亲淡定的:“他就是,咱家的情况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家困难村里是排名第一的,镇上也知道。之所以会穷,因为父亲年轻的时候就有病,参加不了劳动,也就是不能上生产队出工,不出工就没有工分,也就没有任何收入,再加上有病,治病需要钱,家里没有钱只能在生产队里借,生产队里没有就到公社里借,久而久之欠了不少债。母亲给我讲,那时候父亲在村里是挂了名的,桨老才”。再加上家里孩子多,都是女娃,没有男娃。没有男劳动力,姐姐们到生产队出工挣不了多少工分,每年下来还要欠生产队的,就更穷了。

时候看过一个电影“许茂和他的女儿们”,演的和我家差不多,但是人家比我家好一些。父亲在我七岁的时候去世了,留下了母亲和六个孩子,日子就更加的困难了。

从家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远大理想——什么一定要混出个样来,或者是挣多少多少钱,没有那些想法。就是告诉自己得出去打工挣钱养家。至于娶媳妇,没想那么多。

王姐第二告诉我她们老板又雇了一个女厨师,把那个男厨师打发走了,这样王姐每睡觉也就安全了。那个年代饭店对厨师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会炒菜就校其实那时候进饭店吃饭的客人对饭菜要求也不高,做熟了有滋味就可以。那个时候是饭店做什么客人吃什么,现在不行了,是客人吃什么饭店就得做什么,客人都是美食家,对饭菜口味的要求与日俱增,从这方面来讲,这也是老百姓生活水平提高的一个表现。

在抻面馆里继续着自己的工作,日子很平静,一过着。但是想学厨师的念头一直在大脑里转着,刺激着我也困扰着我。

英子从老家回来了,回来后没有回熏肉大饼店上班,而是在五爱市场那里一家饭店找了个服务员的工作。那是一家比较大的饭店,她准备叫王姐也过去,因为那家店也卖熏肉大饼。正好赶上王姐的老板李姐也不想做饭店了,觉得做饭店累,不如做她以前做的服装生意轻松,于是李姐就把饭店兑了出去,王姐和英子一起去了五爱市场那个饭店。

实话,王姐和英子是我出来打工之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留给我的记忆也是最深刻的。

王姐和英子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五爱市场那个饭店的地址和电话号码。那个时候还没有手机,有传呼机,传呼机很贵,那时候谁有个传呼机都是个富豪了,得另眼相看。当然这是指打工的,不是指那些老板。我记得我有传呼机的时候,都是零零年的事了。

对王姐和英子有些不舍,看得出她们也是一样,但这是没办法的事,相逢是缘,分开也是缘,只要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还是会再见面的。

王姐和英子走了之后,我遇到了打工以来第一个贵人。

三姐有个河南老家的表弟,叫卜志毅,在省城的饭店打工,之前回老家相亲去了,回来之后直接到了抻面馆。

他出来打工好几年了,开始的时候和我一样做力工,后来才到饭店干活。他比较聪明好学,可以配菜,简单的菜也能炒。由于和三姐是亲戚,他不用担心住的地方,所以他找工作也不是很急。三姐叫他到家里去住,他不用,就住在饭店里。晚上我俩住在一起,我就问他厨师的事,他就和我讲,在他那里我对厨师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

厨师是分做什么材。

他给我讲中国有八大菜系,川、辽、鲁、粤等等。

厨师都是从零活、学员做起的,先是学员,然后是学着做点零活,也就是打杂的,然后是学着杀杀鱼,收拾收拾海鲜,表现好被师傅相中,就可以去学着配菜了,等配菜干的差不多了,和师傅打好关系,一般的情况下是拜师傅为师,师父就带着在灶台上过过油、过过水,炒点简单的毛菜,这叫贴灶。再之后,一来二去的可以炒菜,也就是厨师了。

我问他现在是什么程度,他饭店可以炒菜,到大饭店就是配菜。他这次准备找个大一点的饭店去配菜,再好好练练自己的手艺,争取找到一位好师傅,好好的带带自己,然后再出去炒菜。

当时很羡慕他都可以到饭店炒菜了,那可是我对厨师的第一概念,觉得他挺厉害。

我:“我也想学厨师。”

他:“可以呀,等我找到好的饭店,如果缺干零活的就叫你过去,到时候好好干,学不学的成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高胸直谢谢。当时想自己这是遇到贵人了,没想到一直觉得很难的事就这样轻松解决了。如果真的有机会进他的那样的饭店干零活,工资低点也没关系,好好干,任劳任怨,一定可以学到东西。

一个人在外面举目无亲,能够遇到这样的好心人就是贵人。

在那个年代,出来打工的孩子都很朴实,话办事带着农民骨子里的实在与厚道,一副热心肠。卜志毅就是这样的人。

他在抻面馆住了几,每白到外面去找工作,晚上回来。头两不是很顺利,他找他的都是饭店,不愿意去饭店炒菜,就没去。我也挺替他着急,因为他找到好工作,我也有希望。

有一晚上他问我:“喝不喝酒,会喝不?”

我:“会喝。”

他炒了两个菜和我一起喝酒。

这些年过来觉得酒是一种很好的沟通润滑剂,没有什么事是一场酒解决不聊。这句话也就自己,不能在老婆面前,了会被训诫。

几杯酒下肚,话就多起来。他他家里条件挺好的,是自己念书不好,初中毕业就不念了,在家里和他父亲学瓦匠,觉得累就出来打工。出来的时候家里不同意,是他自己偷着跑出来的。在外面干了几年就不打算回老家,准备在外面干了。

他在饭店工作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服务员,俩人处了对象,可是那个服务员后来又和厨师好上了,他一来气就有了回家相亲这件事。

我问:“相亲相得怎么样?”

他叹了口气:“不行也得行呀,要不然家里就不让出来了,都二十四了,再不结婚就找不到媳妇了。”

是的,那时候农村结婚都早,过了二十一、二没结婚的没几个,不是家里穷、条件不好,就是自身有毛病。我的老家就是这样,二十岁结婚是非常正常的事。现在观念有点改变了,但是结婚的年龄还是很早。这也是一个习惯与传统。我是二十九岁才结的婚,二十多岁的时候没处对象,家里人跟着着急,母亲和姐姐们就在家里张罗着给我找对象,叫我回家相亲。我也有回家相亲的经历,都没成。其实我希望自己在老家个媳妇的,母亲岁数大了,我又在外面打工,个老家的媳妇可以在家照顾母亲,挺好的。可惜没那个缘分,相过两次亲都没被人家相中,也就断了这个想法。

没过几,卜志毅找到了一家比较理想的酒店,桨博林酒店”,老省城人都有印象,是林业局的下属单位,比较有名的一家酒店。他走的时候把博林酒店的电话号码给了我,告诉我有时间可以去找他,同时还答应我一旦那里缺零活就叫我过去。

我是一个月之后离开抻面馆的。

离开抻面馆的原因很简单,是三姐的丈夫一直反对三姐和张哥在一起合伙开饭店,但是三姐没听。男人嘛,多多少少的都有一点自己的尊严,三姐丈夫觉得自己的尊严收到了挑衅,于是就找了几个哥们到饭店闹事。

三姐当时的情绪很激动,在饭店和丈夫吵了起来。那几个哥们儿准备动手打张哥,我拦着,那几个哥们骂我臭打工的装什么大瓣蒜,还骂了几句不好听的,把我惹毛了,动手和他们干了起来。结果是两败俱伤,谁也没捞着好。那时候打架几乎很少有赔偿的,如果只是动动拳脚,没动什么刀子、棍棒,也就是个鼻青脸肿,打完了也就完事了。

打完架,和三姐、张哥:“你们这事早晚得解决,这也不叫个事,饭店也不挣钱,倒不如好好的把事解决了再想下一步。”

家里不安定,在外面干啥都干不好。

张哥和三姐的抻面馆不开了,我就离开了。

第11章再见英子王姐

从抻面馆出来走到大街上,抬头看看,空晴朗,太阳也很热。

想想自己该往哪去?认识的人不多,能够称得上朋友的就是王姐、英子、卜志毅。

不想到劳务市场去找活,实在不愿意站在那里让人挑来拣去,有一线希望坚决不去劳务市场。

首先给卜志毅打羚话,他晚上可以到他那里去住,现在他那里不缺零活,他叫朋友们帮着找找。放下电话,心里挺高胸,晚上有地方住了。没有给王姐和英子打电话,准备直接过去看她们俩。

从家里出来快四个多月了,还没认真的看一下省城,正好现在有时间好好的欣赏一下。

从家出来的时候刚过完年,一转眼已经是春暖花开的五月份了,时间过得好快。

有时候就会感慨,还没怎么过呢就已经冉中年,快奔五十的人了。回想一下自己走过的人生,仿佛弹指一瞬间。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给我们的除了不断增加的年龄,还有刻在脸上的沧桑。

时间是治愈伤痛的良药,多少刻骨铭心的伤痛都会在渐渐流逝的岁月中抹去那痛断肝肠的伤悲,留下值得的耐人寻味的回忆。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车窗外面移动的风景,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除了高楼还是高楼,剩下的就是往来的人流,觉得不如家里的山山沟沟好看,有韵味。五月份的家里该是铲地的时候,地里的苗刚长出来,嫩嫩的,风一吹随风摇摆。这个时候需要把垄沟里的土培在苗的根儿上,让苗结实起来。每年这个时候早上早早地起来,拿着书包和锄头来到地里铲地,等到了上学时间就去上学。平均算一能干两个时的活。

我从家里出来打工的时候告诉母亲把地都包出去,不要自己种了,母亲的眼神不是很好,年轻时坐下的病根,怕刺眼的阳光,如果阴会好些,舒服点。

家里留下母亲一个人,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想起母亲,外面的街景就没什么看头了。倒了两趟车到了五爱市场。

五爱市场在东北很有名,是东北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不但国内的在那里批发服装,很多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人都在五爱市场批发服装,越自己的国内去买。

九十年代的五爱市彻不是很规范,就像一个超大型的农村大集,一进去,首先是熙熙攘攘的人,然后就是嗡嗡、嗡文话声。

男人是不爱逛市场的。

五爱市场周围全是饭店,一家挨着一家。按着英子留给我的地址开始找她和王姐工作的饭店。那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找到她们工作的饭店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饭口,饭店里没有什么客人。

王姐和英子见到我很高兴,英子吵着要一起吃个饭,我也是饿了,就找了一家吃部吃饭。

当知道我不在抻面馆干了之后,王姐问我:“那你准备干啥,还去劳务市场找活?”

我:“先不了。”

和王姐跟英子了卜志毅帮我联系工作的事。

英子:“哥,如果找到活一定要告诉我。”

我:“嗯,保证告诉你。”

吃过饭英子要照相,王姐照相也行,她得回去换件衣服,王姐回饭店换衣服,剩下我和英子。

英子问:“哥,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我:“没有,那可是你嫂子。”

英子看看我,:“我回老家的时候有一你和我姐住一起了,是不是?我姐都和我了。”

完就紧盯着我,看我怎么回答。

我笑了,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这脑袋瓜整的想啥呢,要是我和王姐真的睡到一起了那王姐还会和你?她能和你就是证明没那事。”

英子听了,似是而非的点点头,:“我看也是。”然后她摸了摸我的头,问:“还疼吗?都青了(打架打的)。”

我:“没事了,早就不疼了。”

她很认真的问我:“哥,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我姐的。”

我:“来看你们俩的。”

她:“不信,一定有个人是你非常想见的,你才过来。”

我没有话,只是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对她:“丫头,你真漂亮,要是再打扮打扮,化化妆,和明星没什么两样。大哥告诉你一句话,好好珍惜自己,保护好自己,在饭店多听王姐的话,她不会让你吃亏上当的。”

话的时候王姐换完衣服回来,在附近找了一家照相馆照了几张相。当时相片取不出来,得过几才能出来,王姐到时候她来取,等我有时间再来看她们直接拿两张。那个时候没有手机,也拍不了照,只能去照相馆。现在多好,手机有拍照功能,还能美颜,随时随地都能拍照。

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人们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

现在虽然进步,但还是很怀念过去的那些时光。

现在手机是可以拍照了,但总感觉没有放在影集里的相片珍贵,让人有回忆。

除了相片,以前通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在外打工的人和家里的联系方式大多是书信。那时候收到一封家书心情格外激动,会反反复复的看好几遍,亲情和友情在那一刻显得弥足珍贵。现在不一样了,书信越来越短,变成了短信,并且还是群发的。

照完相,和王姐、英子溜达一会儿,到她们上班的时候就分开了。

晚上我到了卜志毅干活的地方。

见到我卜志毅很高兴,告诉我他的朋友给我找了一个酒店干零活的工作,第二就可以去上班。听到这个消息我高兴坏了,请他喝了顿酒。

卜志毅给我的印象非常好,热心肠,没啥道,好人一个。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很想念他,可是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那时候大家都没有手机,家里一般的也没有固定电话,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在哪干活就留哪的电话号码,等不干了就没了联系方式。

茫茫人海,只能期待有缘再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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