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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说:“不必了,你就让这个小师父带我老人家过去就是了,客人还在,我就在另一间屋里面候着,回头再和你说话。”
“好吧,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你们说完话,小道略备几杯素酒,尊爷吃了再去。”
陈鲁说:“一定,记住,要好酒。”说着起身告辞。难竹道长给身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那人起身走了。
陈鲁都看在眼里,装作不知道。
陈鲁随着小道士飘到一边的山脚处,这里有大片建筑,都是中原的建筑风格,陈鲁粗略地看了一下景色。发现周围还有一些军队在操练。
这让他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没看过道观还养着和朝廷一样的军队。
小道士说:“尊爷,这就到了,这个红油大门就是。”
陈鲁点点头,说:“辛苦你了,你请便吧。”小道士走了。
陈鲁向这扇门看去,刚想走过去,门开了,走出一个人来,和陈鲁打了一个照面,两人都愣了。这人竟然是金鹏。
陈鲁一时没反应过来,金鹏已经走了过来,笑着说:“真应了我常说的一句话,寰宇何处不相逢啊?见过陈尊长。”
陈鲁也没还礼,说:“最不愿见到谁就偏偏遇见谁,你说这去哪说理啊?”两个人都笑着,丝毫看不出有什么芥蒂。陈鲁注意到,门开处,又出来一个人。
金鹏说:“四叔,这是陈尊长。陈尊长,这是家叔。”
这人看上去也是四十多岁,和金孜长得确实有些像。陈鲁不得不承认,金家人的遗传不错,都是那么神清气朗。
陈鲁说:“原来你们是一家啊,金意君,久仰。”
这很令人吃了一惊,都说陈子诚不拘小节,见到多么高级别的人都不会先打招呼,这是不是谬传。这时两丰意君赶紧深鞠一躬,说:“不才金元见过陈尊长。”
金元,让他在梦中都恨得咬牙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呢?
但是金鹏和他的叔叔想法不一样,他觉得今天陈鲁很反常。
金鹏说:“我今天来见四叔,是……”
陈鲁打断他的话:“金二公子不必多说,从子见亚父,这是孝。”
金鹏说:“谢谢尊长谬奖,我是来和四叔商量下个月初六的事。”
金元接过来,说:“陈尊长见笑了,下个月初六是舍侄大婚之日。正好陈尊长赶上这里,免得还要亲自到使团去送帖子。”说着给金鹏递了一个眼色。
金鹏赶紧说:“正想哪天方便,亲自登门邀请陈尊长,正好在这里碰上了。”说着在文袋里拿出一个请帖双手递给陈鲁。
陈鲁接过来说:“这是遇见了,要不然就没我的酒喝吧?”
金元马上说:“陈尊长说笑了,尊长是寰宇十方大名鼎鼎的人物,还盼着去给家兄捧场,只是给陈尊长送帖子确实有几分困难。毕竟尊长还在人界。”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但是陈鲁明白,背后藏有玄机,这是对陈鲁目前尴尬身份的无情揭露,也是对即将走向灭亡的凡夫俗子一种嘲弄。
陈鲁装作听不懂,这是他的短板,他不小心溜进了寰宇十方的高端层次里,其实他连天眼还没开,整个寰宇还是混沌一片,他心里能没数吗?
陈鲁笑着说:“好,金二公子,提前祝贺了。注意,不要误会,可不是提着银子祝贺,我老人家一定会赴宴,但是丑话说在前头,我是一个穷官,拿不出礼钱的,到时候可不要把我赶走啊。”
金鹏又开着玩笑,打着花胡哨,告辞而去。金元把陈鲁迎进去。
陈鲁开门见山,说:“金意君,我老人家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知道,见你不是目的,想见一下你的弟子阿沙黑。”
金元又吃了一惊,这也太直接了,说:“陈尊长有所不知,阿沙黑名义上是我的弟子,其实只是有名无实。他只是和我学习修仙之事,主要是持诵一些经文而已。要说功法,恐怕还在我之上。”
陈鲁吃了一惊,说:“金意君说的太多了吧?怎么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我老人家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辩解什么。他现在在哪?”
金元说:“他平时很少来观里。说句不怕尊长见笑的话,他的住址我真的不知道。”
陈鲁说:“听你的话,他似乎是一个凡夫俗子?”
金元说:“也可以这么说。就是和陈尊长差不多。”
陈鲁不客气地问道:“我怎么样能找到他?或者换一种问法,你怎么能把他调到这里来。”
金元摇摇头,说:“我和他基本没有联系,这里就像一家客栈,他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想走,全凭他自己意愿。陈尊长有什么事,如果方便,我倒可以代为转达。”
陈鲁爽快地说:“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想必足下也知道。”
金元说:“略有耳闻,一直半信半疑,今天听陈尊长这么一说,那就是真的了?说吧,需要我带什么话,或者说需要我做什么?”
陈鲁说:“不管我们哪一世有的矛盾,都是我陈子诚的事,和使团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岂能混为一谈?我们两个尽快见一面,当面鼓对面锣,做一个了断。”
金元说:“这话说的有道理,但是陈尊长,不才也可以告诉你。这一天一定会有的,据我所知,阿沙黑也有这个想法。这话我一定转达。”
陈鲁说:“那好吧,我老人家就不打扰金意君了,我就告辞了。我想在我们没见面之前,不要再为难使团了。希望金意君转告这句话。我以为意君大人可能就能决定。”
金元听出来这话背后的意思,他金元是幕后指使者,于是说:“陈尊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怎么想事情,那是尊长的权利,一个人是左右不了别人思想的。不过,也容在下多说一句,尊长说得好,要公私分明。有些时候,你们不一定是私人恩怨。只是各为其主而已。”
陈鲁没理解,狐疑地看着他,说:“你是说阿沙黑和我老人家各为其主?难道……”
金元说:“尊长聪明绝伦,你已经想到了,在下也就不多说了,我尽最大的努力吧。已经快到中午了,我们住持已经传过话来,留尊长便饭。”
陈鲁客气道:“多谢住持道长,我老人家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讨他一杯酒吃,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