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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说:“这就得靠你这寰宇十方的制爷了。”
陈鲁说:“听说金孜要让出灵尊职位,不知道真假。”
阿德说:“他已经散布了这些东西,已经传到了太阳屿,圣母也知道了,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要传给何人。当然这事他自己说的不算。”
陈鲁说:“老师,这话要是在以前我真信,现在我不信了。我们目前的寰宇十方,就是我们华夏的春秋、战国时期,你们都饱读史书,你们看那时候的各处诸侯,有让周天子替他们选接班人的吗?”
阿德说:“他的意思很明显,传给他的儿子金鹏。”
陈鲁说:“这是他的想法,我老人家做了总制,绝不让圣母作周天子。老师,你为什么说是二公子呢,而不说金朗呢?”
阿德说:“谁都知道,金孜不待见他的嫡长子,这很奇怪。还有人说,他也有心思传给金元。这个可能性不大,金元现在拉开架势要接管野仙观。”
陈鲁有吃了一惊,特么的都成了他们金家的了,但是他有几分不解,现在为了佑佑,父子反目成仇,还能传给他吗?于是说:“这次和金鹏闹成这样,还能传给金鹏吗?”
阿德说:“只要他儿子不把他杀了,他就把位子传给儿子。”
陈鲁说:“他四个儿子呢,也不一定非得传给金鹏吧?”
阿德说:“现在来看,父子已经达成了一致,就是佑佑郡主。”
陈鲁明白了,这对父子真够无耻的,金孜把佑佑收了,答应把位子传给金鹏,两人暂时达成了妥协。
陈鲁只觉得火往上撞,说:“金孜作恶多端,金鹏纨绔子弟,不学无术。禄位者,公器也,不是他们家的私有财产。只要我老人家还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他们得逞。师父,赶快好起来,我们把你扶到灵尊的位子上。你的弟子陈子诚有这个能力。”
蛤蟆说:“子诚,这话我爱听,我倒不是为了这个灵尊职位,而是不想让他们家里坐镇一方。子诚可能也知道我和他们家的恩恩怨怨了。”
陈鲁点点头,说:“我那次问过师父了,你虽然没说,但是我看出来了,传言是真的。老师,改天把我的意思告诉圣母。”
蛤蟆说:“子诚,你为什么不亲自去太阳屿见圣母呢?你这可是工作便利。”
陈鲁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圣母似乎不待见我老人家,到现在也没见到她的真容。”
蛤蟆说:“这算什么,我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圣母呢?两届圣母我都没见过。”
阿德说:“我虽然是秘书监,也很少见到她老人家。但是有一件事我也觉得奇怪,圣母似乎非常不愿意见子诚。这很令人费解。”
陈鲁说:“我老人家言语唐突,得罪了她。没关系,不见她正好。可以我行我素,先斩后奏。”
阿德时间久了不行,就要告辞。陈鲁想再待一会儿,蛤蟆不让,下令他立刻会使团。陈鲁无奈,说:“老师,和我一起去取一些篾条。”
两人来到一处大湖,阿德说:“子诚,有话就问吧。”
陈鲁说:“老师,还是上次我问你的那个问题,田翁的问题。”
阿德说:“你不问我,我也要找时间告诉你,因为你也涉及到这样的情况。”
阿德说:那年莫和被打断了双腿,他的尊长留有余地,把他的灵与肉分成两部分,一半去重生人类,堕入轮回,一部分掌管水族界,直到两部分融合为一体,蛤蟆才得脱大难。
这个堕入轮回的那一部分在这一代就是田翁。大家都以为这一代已经可以了,谁知道有人做了手脚,到现在他的魂魄还无影无踪。老蛤蟆的梦破灭了。
陈鲁听得眼睛发直,这是什么东东,是真的吗?怎么灵魂还要被分为两部分。他镇定了一下,说:“老师,这也太扯了吧?我知道师父的腿是那个支疯子打断的,这件事是不是又是他干的?”
阿德说:“你真行,比我知道的都多,应该是。”
陈鲁想说:装,使劲装,这些还不都是你告诉我的,他知道老师已经忘了,问道:“这事怎么还会扯上我呢?我也是魂魄分成了两半吗?”
阿德笑了,说:“你不是,你的对手是。”
陈鲁明白了,是阿沙黑,现在他不担心了,阿沙黑死了。如果他真的还活着,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现在他死了。
陈鲁真想大笑三声。
陈鲁这一耽误,一天又过去了,他回到第二个老营,已经是当天晚上。他没敢停留,骑马向前追去。
到了三更天,他看见了一个老营,心里踏实了,感觉没问题了。一次次出事,他真是心有余悸。
到了巳正时分,他又到了一处老营,看灶灰还有些热的,这说明昨天晚上就宿在这里。
他不着急了,还是老规矩,放开大青马肚带,让大青马啃草喝水,他自己也吃喝一会儿,待了大约半个时辰,开始启程了。
他这回不那么着急赶路了,这边还是山路为主,他判断着,和大队大约还有五十里的路程,今天宿营一定会赶上的。
到了酉正时分,他终于追上了,使团正在立寨。他远远望去,还没立上大纛旗,骑马奔了过去。
到了跟前一看,服饰不一样,根本不是使团的人马。他吃了一惊,走到大营门口,问了一下,回答道这是撒尔国乌蒙都统制的兵。
不一会儿大纛旗已经竖起,是西域字。陈鲁暗自好笑,会不会自己一直追着这个队伍呢?于是问哨兵:“小哥,你们有多少人马?”
哨兵警惕地看着他,一声唿哨,过来一队士兵,张弓搭箭对着陈鲁。陈鲁知道问的话有毛病,对转过来的长官说:“我是天朝使团的副使,掉队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的人马?”
这个官员倒是挺和气,派一个人进去,然后对陈鲁说:“奥,是这样啊?他们都说是有奸细。你们既然也经常行军,当然知道,行军途中,会经常出现一些状况,我们有时会反应过激一些,还望天朝老爷见谅。”
这时,一个士兵出来了,军官说:“这是哨兵,他们探出去四十多里,你问一下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