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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啊——”
红光交错闪现!几息后恢复平静!!追逐玉凌州的那批官差纷纷晕倒!只剩两三个,大喊着急急逃命!!!
言漠被其他官差团团围住,错过了身后的动静!!隐约看到几个官差慌忙逃窜,她一甩苍泣!再次一摆剑锋d退一批!!旋即纵身一越!翻身于半空中!落地之际准备营救...却发现没有小玉的身影!!
青木辉趁机利用帷幔绳跃下窗台!丑大抓住尤城令,轻功一展,飞身而下!
奇铭用软剑甩出横横竖竖的剑锋,乱起的剑气之风威力极大,将那批官差挡在了房门之外!随后,他转身几个踏步!抓着齐运飞出窗台!!
“啊啊啊——”齐运尖叫着落地!抬头一看,“大当家!!小玉呢?!”
话音刚落!就见官差们奋力起身,再次围上!!
“驾!驾——”远处冲出来一人,用马匹惊退了一批官差,大手一拍另一匹马!那马就嘶鸣着冲向言漠!!“大当家!上马!!”
言漠回头一看,正是自己落在客栈里的那匹宝驹,一步踏越,纵身上马!扭头再一看,来人正是肖韧!!
背着行囊的肖韧起跳离开自己的马匹,混入人群,抵挡攻击!马匹顺着原来的方向直奔奇铭而去!!
“上马!”奇铭抢在马匹到达前,长腿一跃,拉过丑大和尤城令用力一甩!!
另一边,言漠长手一伸!将齐运拉上马背!松手之际在马背上一点,利用腰腹力量,后跳下了马背,旋身内力一轰w退一批官差,再一拉!将青木辉成功送上马背!!
两匹马奔腾而去,剩下言漠、奇铭、肖韧三人抵挡官差人群!!!
“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此时,听到响动的匀世康急急跑出官衙大门,就见不远处闹哄哄的,似在抓人!!因为官差们人数太多,他只隐约看到贼人的身形,辨认不出样貌...没有武力的他选择站于原地,静静观察...
奇铭还带着麻点伤疤的妆容,官差们从贼人的武艺招式和装扮中判断,以为是江湖匪寇!自是不会手下留情!!
可是言漠三人并不想伤害他们,用招都是以击晕为目标!
肖韧的招式多变灵活!几个连招后,已经击晕了十几人!!
言漠担忧玉凌州,一边抵挡官差们的招式,一边还在查找小少年的身影...好不容易寻回的亲人再次消失,她的心正在狂跳,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弟弟不可出事!!
铛!苍泣力量加持,一击开划!直接斩断对面官差的配剑!!紧接着!一阵残影略过!大批官差手中的配剑皆断成两截!!!
言漠蓄势腾空,踏步一越,上了沿街的屋顶!边跑边张望!!
“追——”失去武器的官差们重振旗鼓,再次集结爬高伏低!!
“!”泣泣!言漠冷眉横竖!打出一记十字剑气!可怜的砖瓦如同鱼鳞般被迅速掀起!!砰砰啪啪地撞击着官差们!!!
“小玉——”言漠腿力爆发!越空之际眼珠快速转动!衣料在气流的作用下不停飘动,如同她的心乱如麻!!“小玉——”
“快!从两侧围上!!”更多的官差从通达的街道聚拢而上!!
夜空沉息,忽现一抹红光!!
“!!!”言漠警觉扭头!铛的一声!!!
“大当家!”玉凌州从空跃下,展开身形,长腿一踢!踢晕了那个偷袭言漠的官差!“快走!!”
“!”终于见到安然无恙的小少年,言漠如释重负!这才放心撤退!身形一越!一剑划空!随着一声沉闷的泣!剑气四窜!!随后她一把抓过玉凌州!飞身落地后,手腕飞转!剑气带起一阵龙卷风!!!
官差们警觉后退!不敢随意上前!!肖韧主动断后,给王爷、王妃争取撤离的时间!!
“走!”奇铭一手一抱,抓住言漠与小少年就是腾空飞步!!隐没于黑沉的夜色中!!!
霎时,又是一阵红光闪烁!!肖韧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眼前闪过一个黑影!一群官差忽然倒地!!仰面再一望!正巧看到一丝若有似无的红光残尾隐没于房屋之后,让人难辨真伪!眼下时机正好,回神的他旋即一个转身,踏步飞上屋檐,快步上下跃进,消失于夜色中!!!
匀世康盯着瞬息过影的红光不禁一缩!再定睛一看,已经没了踪迹:“邪门!撞鬼了!”继而他醒神道,“快追——别让他们跑了!!”
“追——”官差们后知后觉,拉长队形追逐而去Z沉的街道上,闪烁着此起彼伏的火把!!声势浩大!!只可惜经过一番紧罗密网的搜查追踪,并未找到贼人的一丝身影!!!
随着周遭逐渐安静,一炷香后,言漠与奇铭、玉凌州躲避着主干道,悄悄出了城!向着南边飞越数里后,终于见到丑大、齐运和青木辉!!
“尤城令呢?”言漠一见少了人,紧张问道!
“让他逃了...”丑大蹙眉道,“出城后,他忽然跳下马,趁着夜色钻进了野林...我们分头在附近搜寻了一阵,没能找到他...”
“逃了...既然已知你我身份,他为何要逃?”言漠思索着,疑惑地看向奇铭,“难道,他不想为自己平反吗?”
“言儿,官场中人,所言不可全信。”奇铭面色无波道,“是否无辜,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何况...”
言漠:“何况什么?”
丑大接着道:“此事总要有人担责...”
言漠:“你们的意思是,就算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也可能人头不保...”
奇铭与丑大:“......”
言漠叹息一声,微有生气道:“官场哪有什么真相...也许他逃了才是好事!”
“大当家...”齐运见气氛僵硬,赶紧上前圆场道,“好歹我们没有白跑这趟,若他无辜,我们也算是助他出了城。若他真是坏人,虽然治不了他的罪,却也当不了这个城令...也算,为民除害嘛!”
言漠再次叹息,她知道官场少不了那些明明暗暗的手段,非一人之力能改变,而齐先生说得也不无道理...
“主子!”肖韧从暗处闪影越出,单膝跪地,双手奉上行囊道,“事出紧急,属下只收了这些...”
奇铭拿过行囊查看一番,发现除了银票还有一些细碎的物品,包括那只机关松鼠,他收了行囊递给言漠道:“走罢,严大当家。此地不宜久留。”
通禾城距离京都还有两座大城池,言漠一行人穿越野林后,在天色将亮之际抵达历城,经过半日休息,买了新马,终于在夜晚来临前抵达京都北城门,回到益安王府时,天色已暗。
王爷不在的日子,秋伯听到马蹄声就会出门查看,终于今日见到了熟悉的身影!!一见几位风尘仆仆,他赶紧迎接!跟在其身后的还有白雪和兰雪!!
“大当家!”听见响动出门的厨婶,一见言漠,立马热泪盈眶,上前查看,“有没有受伤?让我看看,是不是瘦了...”
“厨婶!”言漠抱住对方道,“我没事!一点伤也没!你放心!!”
“姐姐!!王爷!!”憨子和小纹,还有竹水纷纷出来相迎,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一众人等归家!!
待大家进府,大门紧闭后,憨子眼睛一亮!
“嗯?太...”
“嘘!”谨护卫示意禁声。
“太...太好了!”憨子转念道,继而他有些羞赧地覆上对方耳际,悄声道,“那个...殿下专属的书签,小草民已经做好了!”
“谢谢你,憨子小兄弟!”谨护卫笑得温馨,直起身来一看,却见一旁的白雪和兰雪担忧地盯着自己,他哂笑道,“别这么严肃,我无事...”
“皇兄。”奇铭恭敬行礼道,“多日劳累,请移步东霖院好生休息。”
谨护卫有些不舍地看了言漠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诚恳而担忧地回看自己,他暗自叹口气,在奇铭的陪同下,回了东霖院。
言漠领着别院中人回到客院后,向大家介绍道:“这是小玉公子,玉凌州,是玉将军夫妇的遗孤...以后,他也是我弟弟!”
“遗孤...”厨婶轻声重复,母爱上涌,不免伤感上头,继而又掩下情绪道,“将军的儿子,那是英雄的后人!大当家放心,我们一定好生照顾~”
“嘿!”憨子很是兴奋的观望着玉凌州,“又多了一个弟弟!而且还是个小美人儿~”说着还上手摸头捏脸~
玉凌州听到这般形容,有些不悦地蹙眉,丢给对方一记嫌弃的表情,那模样与言漠平时不屑别人的时候有点像...
“呃!!”憨子感觉到对方身上的那股气势,哈哈笑着,拉开距离道,“姐姐...他真是你弟弟,瞧这小表情,和你像极了!”
听及此,言漠难得地垂眸一笑,扭头观望着小少年,越发觉得憨子说得不错,加深的笑容流露着几分幸福...
“哎~都别聚在这了!”厨婶摆出大家长的架势,打断道,“大当家、二当家、齐先生,你们赶紧沐浴,换身衣裳,我呀,亲自下厨给大家做顿好的,瞧把你们给瘦的!小纹,小玉公子交给你!”
“去吧~”言漠柔声催促道,“沐曰衣,一会儿就能见到!”
“......”玉凌州有些不舍,在憨子和小纹的笑容攻击下,勉强跟着走了...
星空下,屋角上的风铃清脆响动,院中的绣球花静静摇曳,这是开于暖秋的最后一批无尽夏...
晚膳后,安置完一众弟妹,言漠终于回到岩茗院的主屋,却见狐狸与锦哥哥等在屋内...院内随侍空无一人...
“小阎儿...”待言漠坐定后,太子再也按捺不住,一手压住襟口道,“中秋宴会上...对不起...我...”
“锦哥哥...”言漠抬起真诚的眼眸道,“已经过去了,不必挂怀...何况,当时的情形,你那样做是正确的。”
“不!”太子极力否定,摇着头道,“不是的!我...”
“我知道锦哥哥!”言漠抢先道,“你本想帮我...但是...”说着她眸光深沉了一分,“仇人未现,我们三人曾相识的关系不能随意暴露。这场北线战役又充满暗流,十年前的事与你、狐狸都有关系,而我们还不知道,真正的敌人到底在何处...”
“......”太子感觉腹内转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漩涡,他垂眸忍住愁苦,后悔道,“是我不该意气用事...”
“锦哥哥...”见对方面露苦色,言漠言辞恳切道,“我只是想好好保护你!!”
听及此,太子的愁容有所松懈,他缓缓抬头望去,小阎儿眼中的担忧与关怀,深沉而纯净,那是一份真的在乎...几息后,他收了愁容,缓和心绪道,“明日大军抵达京郊,我们需入宫面圣。一路奔波,我还未来得及询问长生门一事。”
见对方转移了话题,言漠松了双肩,轻叹一口气道:“...与我们对战的并不是朔邑...自然没有长生门...”
“!”太子吃惊,看向奇铭,却见对方神情缓和,已然知晓的模样...
言漠接着道:“朔合戈为了保住北朔战神这个象征,发动战争之际假扮哥哥,幸得掉落石坑后,我用保住战神的名号与他做了交易...让他投降...只可惜,长生门不过是个幌子,好让大家相信他就是朔邑!”
“朔合戈?假扮哥哥?小阎儿,这么大的事,你...”太子惊讶起身,发觉自己太过激动,又稳身坐下道,“你为何没有和我说...”
言漠微显惊讶:“我事先告知了狐狸,让他拿捏此事。”
“嗯?”接到甩锅的奇铭一愣!“有些秘密就该是秘密,深埋地下,反而有利。与我们对战的是朔邑也好,朔合戈也罢,留人余地,方可有助于北线安宁!”
“......”太子蹙眉消化了一下新获的情报,叹息道,“...哎,此事该如何向父皇汇报...”
“皇兄不用担心,此事交给臣弟。”奇铭安抚道。
“锦哥哥!”言漠一脸正色道,“最重要的是,先前,杀害李含、赵情的幕后黑手,也是此次北线战役的幕后黑手!当时,袁尚书阴差阳错地处于风口浪尖上,我一度以为是他。但是,经过北线这一战,结合朔合戈的说辞,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深藏不露!”
太子一惊:“!!!”
言漠接着道:“大概半年前,此人派遣飞鹰送信,将凌州的军力部署透露给了北朔!而后,他就暗戳戳地、不停地给北朔传信!朔合戈也跟踪过那些飞鹰,却毫无所获,不知此人真身...可以肯定的是,这人是中原人,并且身居要位!我还猜测,他与长生门有来往!”
“中原人,身居要位?!”太子眉头紧蹙,思索着道,“...匀世康,此人一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个线索!!”
奇铭与言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