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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温热的奶茶,元杳一时间竟然觉得没什么滋味了。
她拿起一块酥脆的炸牛奶,轻咬了一口。
小奶包叹气。
这时,怀遥凑了过来:“元杳,出去走走么?”
走走?
去哪里走?
怀柔也起身,从席位后边绕过来:“杳儿,四时春的甜品,滋味真的太好了,我都吃撑了。
我想出去消消食,你去么?”
元杳抓紧把口中的脆皮鲜奶吞下去:“走吧。”
坐在这里,确实好无聊。
她擦了嘴角:“走吧。”
宴会中央,歌舞正盛。
怀柔低声问:“兰玥,你要出去走走么?”
姜兰玥端正地坐在席位上,正小口吃着牛奶布丁。
听见声音,她轻微瑟缩了一下,抬头:“怀柔姐姐……”
喊了一声,她视线落在元杳和怀遥身上。
怀遥抱着手臂,手指抚着藏在袖子下的鞭子。
而元杳,则正在用清茶漱口……
显然,没人欢迎她。
姜兰玥,轻咬了一下嘴唇:“玥儿就在这里陪着皇祖母。”
“算你识相。”怀遥轻哼了一声。
元杳漱完口,站起身:“怀柔姐姐,我们走吧。”
“好。”怀柔伸手,就要来拉她。
这时,上首,太后缓缓笑道:“今日的女眷中,来了不少小姐,可有愿意出来表演一番的?”
语罢,她的目光,直直朝元杳等人看过来。
其他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来。
怀柔怔了一下,对怀遥和元杳道:“先坐下。”
元杳:“……”
这位太后,又要干嘛呢?
今日宴席上,所有的寿礼,早在踏入仁寿宫之前,就已送到。
没了献寿礼这一环节,省事了不少。
但是,也无趣了许多。
宴席间,女眷们相互看了一圈,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相貌清丽的小姐款款站起身来:“太后,臣女习过几年琵琶。”
“琵琶?”太后含笑道:“哀家离京多年,已是许久未曾听过琵琶曲了。
如此,你便来弹上一曲。”
又一对倩影站了出来:“太后,光是弹琵琶,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我和我胞妹,来为这位伴舞吧!”
仔细一看,这两女长相极为相似,貌似是一对双胞胎。
“好,好……”太后笑着招手:“来人,上琵琶。”
琵琶曲一响,双人舞一起,宴席间就热闹了起来……
怀遥见机,低低道:“走啦,出去了。”
语罢,她伸手拉了元杳。
怀柔也跟着起身。
三人,绕至屏风后,从男席那边走。
路过谢执时,怀遥抬脚,在他后背踹了一下。
“姜怀遥,你属驴的?”谢执笑骂道。
骂完,谢执拿起一酒杯,扔向不远处的林玄:“噗嘶……”
林玄接了酒杯:“?”
谢执也不等他,追着元杳等人,出了席位。
“你等等我!”林玄连忙起身追出去。
对面,云潺端起一杯水,冷眼瞧着。
阿七望着自己小殿下发白的手指骨节,低低道:“殿下,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潺冷冷地垂了眸子:“闭嘴。”
阿七连忙捂上嘴巴。
出了大殿,到广场上,元杳轻喘了口气。
果然,没有太后的地方,空气都格外香甜。
怀柔抬头看了一眼天:“黑云压城,半日了,雨却一直落不下来,让人惶惶的。”
“现在不是夏日么?”怀遥无所谓道:“夏日的天气,多变化,正常的。”
怀柔点点头:“这几日,最好还是别下了的好。”
背后,传来林玄的声音:“听我爹说,这云,是往南跑去了。”
南方?
九千岁,正在南方。
这黑云往南边跑,那,南边的雨,岂不是会下很大?
爹爹他……何时回来?
元杳忧心道:“不知,淮水城灾情如何了……”
“九千岁会没事的。”谢执走到她身边:“小杳儿,别太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元杳望着天:“若太后寿宴结束,爹爹还未回来,我就去淮水城找他。”
“什么?”林玄提高音量:“元杳,你知道,一个成年男子骑马,从这里前往淮水城,需要几日么?
就你,这么丁点儿大,等到淮水城,都一月后了。”
京城,距离淮水城这么远?
元杳越发担心了。
淮水城过来,听说,还有一个铜城,铜城距离佛台山,又是两日,而太后这次乘马车回京,就用了十日……
太远了!
这古代,交通不便,真的麻烦!
更过分的是,她和九千岁根本联系不上!
怀念飞机,怀念高铁,怀念……
元杳愁得不行,小奶音越发坚定:“即便是远,我也要去寻爹爹!”
“你……”林玄有些不理解她的一根筋。
怀遥伸手,揉揉元杳小脑袋:“你若要去,本公主陪你去!”
谢执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就是想趁机出去玩。”
“你不说话,会死啊?”怀遥瞪了谢执一眼。
很快,姜承琰和凤寻,一前一后朝这边走来。
谢执见状,笑道:“小杳儿是吸铁石么?她在哪儿,你们就自动往哪儿走。”
凤寻温润乖巧地走过来,朝怀柔和怀遥道:“凤寻见过怀柔表姐、怀遥表姐。”
对于这个长得漂亮,又特别讲礼貌的凤寻,怀柔很有好感。
她温柔道:“凤寻,我们是亲人,又是同龄,不必讲这么多礼数。”
凤寻视线落在元杳身上,温润笑道:“郡主,今日的甜品,很好吃。”
“是吗?”元杳打起精神,笑眯眯道:“明日、后日,还有其他甜品,凤寻喜欢,就要多吃一点。”
“嗯。”凤寻冲她和煦一笑。
一边,姜承琰不经意间扫了元杳一眼后,视线落在凤寻脸上,神色一点点变得惊疑起来。
这两人……
姜承琰挤了过去,什么都没说,直接把元杳抱起来。
元杳:“???”
她肚子被勒得有些难受:“二殿下,你干嘛呀?”
臭孝!
突然抱她,是想做什么?
其他人也惊讶地看过来。
怀柔轻松呵斥:“承琰,把杳儿放下来,你会弄疼她的!”
姜承琰却不松手:“元杳今日是本皇子的,谁都不许抢她!”
什么她是他的?
乱七八糟的!
元杳使劲儿扑腾:“姜承琰,我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