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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妃……竟叫九千岁未婚夫婿?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难道,两人曾经有过婚约?
天哪!
震惊全家!
元杳还处于强烈的惊讶之中,突然就察觉寝殿气氛冷凝到了极点。
九千岁周身,好似空气都要凝结成冰。
额头青筋,微微鼓起。
好半晌,九千岁才收敛了冷冽气息,冷冷道:“贵妃娘娘,你失言了。
你与本座的婚约,早在本座家破人亡时就自行解除了。
陈年旧事,不必多提!”
林贵妃冷冷一笑。
随后,她又恢复端庄冷清的贵妃模样。
九千岁走到软榻旁,看向软榻上神识不清的皇帝。
看见身前有人影晃动,皇帝“唔唔”地叫了两声。
九千岁就抬了手,扯落了他口中的布巾。
一扯,带出了许多血丝。
白布,早被鲜血浸透。
皇帝难受到了极点,浑身都在颤抖,却还是忍不住低低出声:“阿渊,朕难受……”
九千岁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皇帝继续道:“阿渊,你在哪里?你怎么还不来……”
九千岁:“……”
从元杳的角度看去,昏暗的灯光下,九千岁眼尾微红。
她想,爹爹是心疼的吧?
皇帝,是他护着长大的人。
幼时,他和琉月一起护着。
琉月走了,他便独自护着。
这些年,皇帝对他的依赖,早已深入骨髓。
皇帝再不成器,终究是他倾注了半生心血的人……
九千岁弯了腰,紧紧抓资帝手腕,问:“难受?”
他的手劲极大,皇帝集中了精神,思索了片刻,牙齿打着颤:“阿渊,你回来啦?”
九千岁薄唇紧抿。
皇帝抖着嘴唇:“阿……阿渊……朕错了,朕不该不听你的话,乱吃东西……
阿渊,原谅朕这一回……
阿渊,求你……把五石散给朕好不好?”
原本,九千岁眼尾都红了,乍一听到“五石散”三个字,他周身戾气迸发。
他捏着皇帝手腕的手,用了力气。
“咔嚓”一声轻响后,皇帝手腕关节脱臼。
顿时,皇帝就疼得冷汗爆流,人也清醒了回来:“阿渊……”
“五石散?”九千岁冷冰冰地看着他,宛若看一个死人,咬牙道:“你的眼里,只有五石散了?”
皇帝又疼又怕,还有一些委屈。
“好C得很!”九千岁咬着牙齿:“不就是五石散么?本座给你!”
说着,他从衣袖里一掏,掏出一个木盒子。
“啪”地一声,木盒就被扔在软榻边的小桌上。
皇帝见状,涣散的瞳孔里,亮出一抹光。
九千岁见状,越发怒不可遏。
他抬起宽大的衣袖,用力一挥。
“啪!”
木盒摔落在地上。
用金箔纸包裹好、分成小份的五石散落了一地。
望着金灿灿的金箔纸,皇帝下意识想伸手去捡。
然而,他生生忍住了。
九千岁冷笑:“捡啊,怎么不捡了?”
手腕,疼痛剧烈,这种疼,让五石散的瘾淡了许多。
意识回笼,皇帝张着满是血的嘴巴,开口道:“阿渊,朕错了,朕不该心性不坚……
阿渊,你别生气……”
说着,皇帝就要从软榻上起身,来拉九千岁袖子。
九千岁衣袖一拂:“别碰本座!”
皇帝顿时收回手。
九千岁指着地上的五石散:“日后,别再拿这脏东西进本座的千华宫。
你既然离不开,本座就全给你送来了。
你每日愿意服多少,本座都不再管你。”
皇帝闻言,又喜又慌。
喜的是,有了五石散,他就不用忍受du瘾犯了的痛苦。
慌的是,阿渊好像生气了……
皇帝咬着血肉模糊的嘴唇,哑声道:“阿渊,你再信朕一次……
朕会试着减少量,再慢慢戒掉……
阿渊,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说着,皇帝顾不得九千岁冷冽的神情,伸手,抓住了九千岁轻薄的衣衫。
九千岁抬袖,再次拂了一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皇帝:“本座不想听你怎么说,只想听你如何做。”
说,谁不会说?
做到了才算。
看了眼时间,九千岁冷冷道:“本座还有要是处理,放手。”
皇帝松开了手。
九千岁嫌弃那被染了血的袖子,但还是忍着,对元杳招手:“小杳儿,走了。”
元杳乖乖应道:“好的爹爹!”
她默默地想:她只是个工具人。
工具人元杳牵上九千岁的手,朝皇帝和林贵妃行了个礼,出了皇帝寝殿。
天凉了,永安宫外,轿辇一直在等着。
上了轿辇,阿若就把一个手炉递过来。
元杳转手把手炉递给九千岁:“爹爹,你手好凉,捂一捂吧。”
九千岁看了她一眼,叹气:“本座的手,哪有本座的心凉?”
心凉?
元杳皱了皱小鼻尖。
手凉,可以捂一捂,心凉,该怎么办呢?
有了!
元杳搓了搓肉乎乎的小手,往九千岁怀里一扑,小手穿过他腰下,整个人往九千岁怀里一靠。
她的脑袋,贴着九千岁心口:“爹爹,这样,心还凉吗?”
耳边,是如雷如鼓般的心跳声,强劲有力。
九千岁哭笑不得:“你这团子,又占本座便宜。”
“这哪儿能叫占便宜呢?”元杳一本正经道:“杳儿是爹爹的小棉袄,天凉了,小棉袄就为爹爹挡一挡寒气。”
九千岁莞尔:“嗯,有小棉袄挡着,天气确实不寒了。”
元杳笑意灿然。
不过,她的心里,始终装着在永安宫听到的那个巨大八卦。
林贵妃,曾经竟和九千岁有过婚约。
后来,她又给皇帝当了妃子……
京城好大,八卦好杂呀!
好奇归好奇,但,元杳却还是隐忍下了好奇心理,没去询问九千岁……
怀着对上一辈恩怨情仇的强烈好奇心,元杳兴奋过了头。
兴奋过头后,当天夜里,就手脚发寒、身子发虚。
不巧的是,夜里还降了雪。
屋外,鹅毛大雪纷纷扬扬。
屋内,烧足了炭火。
九千岁隔着衣衫,轻握了元杳的脚,而后,直蹙眉头:“来人,去传太医!”
“爹爹,不用了……”元杳有气无力,伸手要去拉九千岁。
这一动,身下传来诡异的感觉。
一股热流,来势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