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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投资了两笔,曹总的霸府生意亏之后,第二笔农具生意,王厚可算是见到零利。
大汉末世,除了粮食最值钱之外,也就铁器含金量最高了,毕竟只有冷冰冰的武器才能保证你能安稳吃下你田里产出热乎乎的粮食,而农具价值其次,没有锄头铲子铁犁,你也生产不出粮食来,拥有再多的土地也只能喝西北风去。
而且相比于上次一莂就碎的劣质生铁农具,王厚钢制农具在市场上就更抢手了,这些沉甸甸的铁家伙面前,甚至和他有深厚过节的弘农杨氏都能低下了头。
今个就是前太尉杨彪,和王厚住的不远的少仆杨修他爹的府后门,几辆王府的大牛车鬼鬼祟祟停在那里,王杆子十几个也犹如做贼那样,蹑手蹑脚抱着一大捆用稻草捆巴的农具钻进了才一人多高的后门,出来时候一人又是抬着一个装满这年代硬通货,丝绸锦缎的箱子。
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半个多时,几辆大车运了个干净,前前后后也一共抱出了二十几口箱子。
交易完成,这头王杆子还像回去对一下数,冷不防那头杨府的大门就犹如避瘟神那样咣当一下子紧紧闭上,咣当一声,他鼻子结结实实的和大铁门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一下来的狠,足足一米八九多的大汉满是眼泪直接蹲地上了,好半,这才捂着一手血悲催的晃悠回来,对着王厚一抱拳,憨声憨气的抱拳道。
“老爷!交易完了!”
这笔生意真挺赚的,如今整个社会钢铁都向战争倾斜,金属制品是绝对的紧俏货,杨家下了大本,一共卖了一千把锄头,五百把钢锹,还有十把钢犁,换来了绢四百五十多匹,平均分摊下来,四把两斤左右的锄头就换一匹绢。
虽然不是上绢,可按照如今的许都市场上,一匹绢也能换到钱一贯,粟米一石或者麦一石六七斗了,而换算到本钱,得益于技术,煤是自己家挖的,矿是山上悄,王厚付出的不过一些黑面白面馒头而已,一个月炼铁上的成本能有一百五十石麦子撑死了。
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只不过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家丁兴高采烈的往马车上搬运着布箱,王厚依旧有点高兴不起来,也没心思安慰自己忠仆两句,听着王杆子汇报完,仅仅是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旋即就翻身自顾自的跨上了牛车。
现在在许都城内名声不好,带着家丁一路走巷回了府,这才刚进门,曹红节已经是风风火火的迎了上来,一张脸儿兴奋的通红,急促的叫嚷着。
“快点快点!我和夏侯府的红儿谈好了!夏侯家的西庄也要购置锄头钢锹,至少一千把呢!”
有生意上门本来是好事儿,可她这话却是正好戳中了王厚的痛点,肉疼的就好像一大堆丝绸从自己眼前飞走了那样,脸皮子直抽,王厚悲催的一拍大腿。
“我的大姐!没货了!”
难怪古代皇帝修个皇陵挖个大坑就得旷日持久,劳民伤财,几十万人撸胳膊上阵,挖个几年十几年的,在后世,移平一座山,炸药一上,挖掘机再一拱一个星期时间就足可以改变地貌,可是在这时代,却需要工人用凿子一块一块的在山上挖开。
王厚找到的那个铁矿不是啥富铁矿,风化剥落下来的然矿石第一次冶铁就用没了,还好有一批结实的新钢制工具可以继续挖掘,饶是如此,抽调九十六个壮丁去挖矿,一个月时间也就挖出来一万多公斤矿石,能冶炼两千来公斤的钢铁,刚刚弘农杨家的前太尉府仅仅是一次规模的交易,就把他这个月的产品清光了。
市场是有,还有曹红节这个仗着到处脸熟给跑腿的优秀业务员,可是产能跟不上,人生最悲催的估计莫过于此了!
…………
下午,伏牛山谷。
如今曹红节也成了这片脏乱差矿场的常客,真不知道她一个姑娘家家为啥那么爱舞刀弄枪的,这头王元王铁匠是如愿以偿,挥舞着铁锤咣咣咣的打砸着一把剑胚子,这妞则是在一边指手画脚着,好像她才是大师傅那样。
如果要是打造甲胄刀剑,估计获利还能再翻几番,毕竟王厚站在一千多年的巨人肩膀上,什么覆土烧刃,什么油淬法,什么瘊子甲,随便拿出哪一项就能吊打同时代的武器盔甲,奈何,实在是不敢拿出来。
不敢提高产品高度,而且规模王厚也不敢再增大了,自己带回来四千来个老弱病残,已经有一大堆看自己不顺眼的士族在曹总面前歪嘴了,这要再增加个几百壮丁,不直接给自己打成谋逆了?虽然现在是曹总用的到自己的时候,可三人成虎,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知道哪哪个时曹总心情有那么一丝不爽,自己命就又玩完了,君不见历史上韩馥杨修怎么死的吗!所以能消停王厚还得尽量消停。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富则安了。
无精打采,听着叮叮咣咣的打铁声,晒着冬日里难得的阳光,王厚慢悠悠的眼睛眯了起来,眼看着就要迷迷糊糊睡过去,偏偏这功夫,一阵激烈的马蹄子声忽然在山道上震了起来,没等王厚反应过来呢!一阵雪沫子已经被战马扑腾了他满脸,瞬间被凉的睡意全无,扑落着脸王厚怪叫着一个旱地拔葱崩了起来,还没等他气急败坏的找这个墓后煮屎者打一顿报仇,翻身下马,郭嘉已经亢奋的先冲到了面前来,伸手就揪住了他衣领子。
“走!快走!你子不求方士吗?福分到了!这次真来了个活神仙!”
还是头一次郭嘉居然如此神神叨叨,如此失态,王厚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拽着到了马边上,推搡着上了马,紧跟着这货又跟打了鸡血那样,在前头猛地一甩马缰绳,那热情,就跟袁绍军打到许都,要出去拼命那样,可怜王厚觉都没睡明白,拽着个马缰绳,冷风吹的大舌头都当啷了出来。
这还没完,没等跑多远,背后又是一声娇斥传来,不用回头王厚都知道,有这热闹事儿!曹红节那妞绝对连大宝剑都不要了,也得兴致勃勃跟上来。
…………
郭嘉这消息还真是灵通,大神路过的地方在长社,就是当年皇埔嵩火攻击破黄巾军主力的地方,距离许都还不近,带着几个随从,骑马狂奔了半多这才赶到。
不过这一趟来的还真值,本来经历战乱,同样已经衰落下去的长社县,王厚到时候,居然遇到了久违许久的人山人海,十里八乡的乡民县民全都来了,密密麻麻至少有好几万人,把个被火烧的黝黑的长社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而且拥挤在这儿的不仅仅是那些乡下愚民,不少士族读书人都拥了过来。这郭嘉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还是其中的典型。
远远眺望着这人群,王厚是吓得直咂舌,拉着马缰绳往边上一扔就要往里钻的郭嘉。
“奉孝兄等等,这,这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黄巾贼又闹起来了吧!”
后世有时候亲朋好友都信不得,有可能把你就带传销坑里去了,虽然历史上郭嘉评价挺高的,可一个亮晶晶玩意都能给自己砸穿越了,现在曹总忽然袍子一扔自己是女的,王厚都能相信了,大妈妈就人多的地方不要去,眼看着这一群群乡民跟赶演唱会的无脑级狂热粉那样往里挤,王厚是赶忙扯着郭嘉衣领子问道。
“这是于吉于老神仙过境,当年其做《太平经》,还曾献与顺帝,如今更是寿逾百年了!是公认的活神仙!你就放心好了!”
薅回脖领子,郭嘉是不耐烦的叫嚷着,然而看着他跟鸡太美的狂热粉丝一般德行,脑袋消尖了往里钻那模样,王厚反倒是更不放心了。
可惜,他是想打退堂鼓往回走,挨不住身后还有个看热闹心切的曹红节,看他熊瞎子一样顾涌顾涌往回腾挪着,这妞还以人太多把他这个废材挤出来了呢,话都没问一句,曹红节脑瓜直接顶在了王厚后背上,蛮牛那样推着他直溜溜就往里拱着。
“哎呦呦!别推!不好意思让一下,我女朋友急着问喜脉!丫头片你你别推了!哎呦!对不起啊大哥!”
刹不住车了,一道上响起王厚悲催的叫嚷声,把马和侍卫扔下了外面,仨人居然还真在这人山人海中杀出一条血路急了进去。
别,里面还真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范儿一个长须当胸,须发全白聊老道士端正的盘腿打坐在长社县大门口的大槐树下,看脸上的皱纹还有这胡子头发白的,老家伙年龄绝对不带的,可这身子骨却是英朗,腰也不驼,眼睛也不花,身子骨也不瘦弱,体型都赶得上三四十岁的壮年,要是在后世,他绝对是某某保健品的形象代言人。
老大的气场也得靠着弟们撑起来,老神仙身边,两个头发尚且黝黑,不过也应该有点年岁的大道士也跟着盘腿打坐着,几个十多岁甚至几岁的道童则是忙碌着烧着一口大黑锅,锅里头,不断散发着种苦苦的味道。
现彻是场神仙救饶戏码,冰凉的地上躺着个年轻人,估计是发了风寒之类的疾病,裹着个大被单吹着寒风还不断打着摆子,边上那个上了年数的女人应该是他娘,跪在地上也是苦苦哀求着,看到这一幕,郭嘉这货却是很没有同情心的兴奋回过头,对着王厚嚷嚷着。
“福气来了,于老神仙施符水救人,以前都只有耳闻,如今终于得以亲眼见,当浮一大白啊!”
你丫的早晚得把自己也喝成神仙了!
无语的看着挤在前面好几千人都趁着个脖子好像鹅那样,盯着那白胡子老头,王厚的眼睛也是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