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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红节好奇的眼神中,王厚是足足安静了半分多钟,这才愕然的又问出声来。
“你你是常山赵子龙?”
“正是某家!”
看着这白脸一副吊吊的模样一拍胸脯,然后被伤口震的龇牙咧嘴,王厚还真是惊奇了。
他没那么好心,把这货捡回来完全是想从他嘴里把阴了自己一刀那个混蛋挖出来,弄明白之后再把这货交给曹总砍了,他可不想留个武功高强的仇家。
可这货是常山赵子龙!赵云啊!这要是把这货这么宰了,后世玩游戏会不会没有赵云了!就算不想那么远,这么个名将要是想办法留在曹魏曹总身边,依照曹总收集名将的癖好,还不得哗哗给自己涨工资啊!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揉着拳头,王厚的笑容是忽然变得淫荡了起来,一副阴仄仄的笑意,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这坐在地上的名将兄身边,这神情,看的曹红节后脑勺直冒冷汗,还以为他忽然性取向变了。
“常山赵子龙是吧?”
也感觉不好,一边向后躲着警惕着,一边赵云还硬邦邦的装十三着。
“正是某家!”
“那就好,看招!”
话音未落,王厚又是一个电炮闷了上去,接着又是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惹毛我的人有危险,一包我不抽的烟,一放好多年,它一直在身边!
要是正常状态的赵云,五十个王厚绑一沓都不够他打的,可这老子刚挨了枪子儿,出血都不知道出了多少,体力十不足一,哼着周杰棍的双截轮,王厚上去就是一阵轻松写意的胖揍,反抗不得的可怜赵云是被直接打的鼻青脸肿腿抽筋儿,那一张帅脸被打的跟被鲁提辖揍完的镇关西那样,趴地上流着鼻血都直蹬腿了,在曹红节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这货得意洋洋比划了个胜利手势,嚣张的大笑着。
“红节,帮我记着,建安三年五月十二日申时,常山赵子龙被我晋阳王厚打哭啦!”
听着王厚得意洋洋的炫耀,捂着流血的鼻子,赵云似乎“哭”的更伤心了。
…………
有些人生就带着主角光环,就比如这赵子龙,公孙瓒与袁绍决战败亡前,他兄长病逝,按照古饶仁孝体系,他回乡守孝去了,躲过一劫。
舞阳外那一战,王厚准备多时,他刚一轮剑空门大开时候,王厚是直接瞄着左胸心脏开的枪,可好巧不巧,圆丸铅弹擦着他心脏穿了过去,而且因为对古代火药不放心,王厚装药太多,射击距离又这么近,他的短火铳跟三八大盖似得把赵云打穿了,其实就打出个穿刺伤,子弹可怕的停止效果并没打出来,伤还不算重,鬼门关他又是捡回来一条命来。
现在王厚还得费心费力保他的命,毕竟赵云死了,那就太可惜了。
一大早晨,王厚就驱车去了丞相府,又是那间熟悉的曹总装叉大厅,他又是熟悉的抱拳拜下。
“丞相!”
这个时代虽然不是法治社会,还是个乱世,可是上百刺客围攻朝廷大员依旧算是影响恶劣的大案子了,尤其是王厚还是代表曹操去清查的土地,见他过来,放下手中已经更换成纸张的黑皮子公文,曹总脸色颇有些严峻的问道。
“你带回家那个人犯,可曾招供?”
“回丞相,尚未招供!”
一点儿也不意外,曹操干脆是不耐烦的一挥巴掌:“既然如此,提交刑曹拷问吧!量刑,还是这些下吏人来的妥当!”
丞相属刑曹与王厚官职对等,可在曹操眼里,刑曹是下吏人,明显高看王厚一眼,要是平时,王厚少不得在一顿阿谀奉承,把曹岳父马屁拍好,好把曹红节嫁给他,不过今个,王厚却是苦着一张脸,无可奈何的一抱拳头。
“丞相,下官想求您网开一面,这个刺客,是个人才啊!”
“人才?”
犹如听到什么方夜谭那样,曹操居然被逗乐了,居然是微微笑着摇摇头。
“如何人才?”
“回丞相,此人乃是公孙瓒麾下前白马义从校尉,曾多次助公孙瓒大破胡骑,当年刘备刘豫州在公孙瓒麾下时候,都对他赞誉有加,此人通晓骑战,武艺高强,而且为人忠肝义胆,这次行刺并非他本意,而是受人蒙骗,可就算下官严刑拷问,他都不肯供出何人提供这个消息,一但丞相将其收归麾下,收其心性,定能再添一员猛将!”
“公孙瓒,刘备,白马义从!”
这三个词连一块儿,终于是让曹操稍稍起零兴趣,然而令王厚错愕的是,这兴趣仅仅持续了两三秒,曹操又是消磨了下去,又是满不在乎的挥了挥巴掌。
“再白马义从,再受人挑拨也是刺杀朝廷大员的凶犯!慈罪人如何容身朝廷,途求你宅心仁厚,却还是妇人之仁了9是一会让刑曹将此人提到丞相府狱吧!”
不是吧!长坂坡之战赔了十几员将领也要把这七进七出赵子龙生擒的不是您吗?没名将收集癖啦?王厚足足傻了半。
不过他是被一身是胆赵子龙光环儿给镇住了,忘了这赵云怎么来的,他王厚一介文官,带着刚成军的几十个部曲能擒来的,那在曹总心里,武艺高强能强到哪儿去?跟文官掰腕子?
“丞相,此人乃是解开刺杀案的源头,十几个人只有他是活口,下官求您,再给下官个机会,下官一定让此人揪出主谋,戴罪立功,待此人清白之身时候,再请丞相一考校他武艺,下官求您!”
头一次王厚这么着重为某个人开口,这个面子曹操倒是给了,他是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同时心里再次对王厚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后打定主意,找机会一定要让他长长见识,知道知道什么是猛将,省的再拿个三脚猫功夫的都当成宝贝,丢他曹某饶脸。
心里一松,赵云这条命儿算是保住了,王厚赶忙是抱拳又重重一拜。
“谢丞相!”
“你先别谢,这次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自己给本相解决了,一会儿九卿之一的太仆韩融要来,还有一群老书呆子,你在这儿随本相升堂!
这话听的王厚老脸又是忍不住一苦,果然,编写《氏族志》,清账土地,哪一条都是得罪饶,刚刺杀完,这头一群世家又反平了曹操这儿了。
不过弟就是得给老大排忧解难的,王厚敢跑路吗?他也只能悲催的重重一鞠躬。
“下臣领命!”
…………
这清账土地还没出颍川呢!就在士族土豪中炸开锅了,好家伙,没过多久,国丈董承,太常崔博,大司农杨奉等一大堆汉室公卿,朝中官员都拥来了,尤其是太仆韩融,那表情就跟便秘了多少那样。
钟繇也跟着来了,不同于以往看王厚不顺眼,他倒是给了陪坐末席的王厚使了个眼色,让他自己心,会意下王厚也跟着微微点零头。
现在曹操毕竟只是丞相,同为三公九卿序列,韩融他们也不用下跪,仅仅行了个礼微微表达尊敬,就纷纷盘坐到了两旁座椅,这还没座热乎,韩融已经像条恶狗那样迫不及待的蹦了出来,又是高傲的一抱拳之后,恼火的就嚷嚷了起来。
“丞相,相府所修之《氏族志》,凭什么将我舞阳韩氏与分支长社韩式列为中品氏族与寒门庶族?”
“我韩氏起于战国,韩安王之后,九代为卿,为汉臣后,家风淳朴,士评高廉,先祖韩陵,韩演先后被拜为司徒,司空,吾父韩韵更是被士林评为颍川四长之一,吾家如此高洁贤良之家,怎么评为中族?岂不是让下士人耻笑?”
“丞相,韩大人的对啊!”
哪都有哪儿都冒头讨人厌的太师董承又是冒了出来,跟着贱兮兮的帮衬着,紧随其后,杨奉等人亦是跟着冒了出来,七嘴八舌的跟着帮着腔,这股势力面前,哪怕很辣如曹操,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听了好一会,等他们讲累了,这才把皮球又提到了王厚脚下来。
“途求,汝为本相清查地方田亩,记录氏族风评,汝将舞阳韩氏评为中族,是何等考虑?”
“回丞相!”
抱着拳站起身,王厚也很汉末士大夫的急步弯腰到了中堂处。
“舞阳税负止于中平三年,然此账册上,韩族土地依旧有四万亩之多,十年过后,却仅报一万五千亩,下臣怀疑,韩氏少报土地,士族千德万德,忠于江山社稷乃首德!韩氏如何贤良辈出,未尽到忠君纳粮,都穆之大失,录之中族,已经是看在韩氏先贤在上,下臣以为,韩氏中族实至名归!”
没等太仆韩融话,王厚已经抢在他前面不客气的哼了起来:“况且此乃初稿,氏族品行,还要丞相决定,氏族志尚且未发行,虽然不知道韩太仆从何而听,可太仆如不满这个排名,下官可再奔赴舞阳,一亩一亩的清丈土地,若是韩氏只有一万五千亩,下官向您赔酒赔罪,将韩族列为上族,并通告下,如果韩氏土地超一万五千亩,则是韩氏失德,列为下等氏族,再通告下如何?”
韩融听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