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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贵为徐州别驾,陈登这顿饭居然都吃撑了,软炸河虾,软炸排骨,剔除骨头的煎黄河鲤鱼鱼,没有辣椒的火爆大头菜,甚至就连韭菜炒鸡蛋都被吃空了,十个人十五个盘子,愣是猜不出刚刚吃的是什么了。
惦着个撑得快赶上曹红杰的肚子,依偎在高而舒服的椅子靠背上,上一秒陈登还文雅的哼哼着此行不虚吁!下一秒他却也是忽然发了神经那样,在对面赵云看的眼睛发直中,猛地掐住了王厚的脖子。
“王途求,汝害吾啊!”
“元龙兄何出此言啊?”
“食此美味甘食后,世间一切粗食臃食再索然无味,你让愚兄接下来怎么活吧?”
被拽着衣领,看着陈登故作凶狠瞪的溜圆的眼珠子,王厚是哭笑不得的推着他重新坐了回去:“元龙兄,一些烹饪道也,只是你第一次吃炒菜与油炸食品,觉得新奇,日后......,别瞪眼睛成不,一会我就让琪玲把菜谱写给你,兄长你,可成?”
这还差不多!陈登这高士耍完无赖,也是心满意足的揉着肚子坐了回去,旋即却是又给王厚发福利了,向着身边那个刚刚一直光闷头吃的壮汉一摆手。
“臧艾,琅琊相臧霸次子,途求你黑门楼下骂吕布,可是骂到了臧国相心里了,这次特派了自己家这老二过来,跟着途求你学习学习,老弟应该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难怪来时候还跟了一百多膀大腰圆的花膀子男,本来王厚还以为是陈登带来的保镖,原来却是泰山贼的亲兵,这哪儿是什么不给面子,不现在王厚兵少将寡,能添个人才莫大的助力,仅仅是和青徐两州的土霸王臧霸能拉上关系,这个臧家出来的葬爱家族他也是一定得收,大笑着,王厚又是个高官许了出去。
“我麾下一部出缺,王某头疼这个位置已经许久,元龙兄您这儿简直是赠英才啊!臧友,就委屈在王某麾下做个别部校尉吧!”
“末将谢过府君!”
这臧霸家教是不错,吃了个饱满滚圆的臧艾是不敢托大,立马上下级礼仪,站起来对着王厚恭敬地就鞠躬摆了下去,这幅模样,倒是让原本仅仅为了给臧霸面子的王厚,情不自禁又高看他一眼。
炒材魅力,不仅仅陈登吃撑了,就连楼下跟着陈登来的徐州客商,伙计也是吃了个满怀儿,王厚是话算话,直接派麾下仆从引领着这一个个大肚子汉去了另一面赠给陈登位置最好的四座商铺子楼,建楼时候,王厚就考虑过这个住宿问题,二三层有着一堆二三平米的房间,一个楼住个一百来人不成问题,而且这个时代人也不挑剔,行李放下就能睡,倒是没有睡露地的。
而一顿饭吃饱,陈登又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后厨,请教吕姬这饭怎么做的,第一晚上倒是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不过第二,平静了好几年的濮阳,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后世铺盖地的广告,看个视频也得有三十几秒广告,王厚他也太知道广告的重要性,这头商铺子还没等建设好,就用纸张文绉绉的写好濮阳商圈大酬宾,盐巴多么多么便宜,还有徐州的客商带来丰富的海边特产,又是运输大队长王从戈跑腿儿,往许都各大家族各个府上一投,沿途《氏族志》在册的大世家一送,一大早晨,就已经有赶了一两才到黄河南岸渡口,乘坐着马车的大族管家或者大族子弟过来扫货了。
西汉与东汉社会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从秦末汉初群雄中杀出来一条血路,汉高祖刘邦是见识霖方世家豪族的威力,为了彻底瓦解七国旧势力,刘邦以及继任的文帝景帝格外注重打击豪强,甚至还强令豪强分族分家,到了汉武帝时期,更是任用酷吏去打击陷害各地豪强,在西汉的前期,组成社会的主要阶层还是以自耕农为主。
可是到了东汉,首先刘秀本身就是出身豪强家族,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之所以能如此快平定乱世,获得下,他麾下的将领云台二十八将也多数出身豪强,在东汉,豪强与门阀地主有了个长足发展,政治上甚至出现了代表皇权的宦官势力与外戚豪强角力的局面,经济上则是自耕农大量破产,世家门阀鲸吞土地,甚至出现如今整个村落整个氏族都给门阀充当佃户奴仆的局面,自给自足的门阀封建庄园割裂了民众与市场的关系,所以东汉的经济哪怕最巅峰时期也没法超越西汉。
这局面,其实给王厚也造成了一定困扰,能做生意的对象也就那么几十家几百家,还好,物以稀为贵,东西好了也不愁卖,现在开张的八家商铺倒是人满为患,一个个大家族的管事采办基本上从第一家铺子排队到最后一家铺子。
也是因为没有如大唐西市或者宋明时期那么多市民的采购需求,不需要管太多事儿,王厚也有时间陪着陈登在他一亩三分地儿看看,第一站就是去的他的濮东盐场,看着刚替换上去的大铁锅才一个多时,就在炽热的煤炭燃烧下,把白花花的井盐给烧出来,看的陈登是双眼冒光,一口气抛出了五千口大黑锅的订单。
本来还想和他显呗开启盐田的晒盐法,可王厚这奸商巴拉巴拉手指头算了下利润,又是把话给咽了回去。
参观完盐池,陈登又是跟着王厚实地考察了下利用东圃荒芜的土地,正在计划建设中的万头巨型养猪场,等着这么个大猪场建设好,利用猪粪发酵产生沼气,井盐场的燃料需求能减低一大半,这些能吃能拉的玩意还能供应半个东郡的肥料,王厚的眉飞色舞,听得陈登也是深以为然。
最后剩下,也是最没看头的就是濮阳城边上的永业田了,一片片绿油油的麦田中,可算逮到个人显呗,王厚时滔滔不绝的讲着他的计划,计划今年再在黄河边上建水力磨坊若干,争取今年秋收货面粉至少一百万石,然而一边跟着他走,一边若有所思的陈登终究还是叫住了他,满是沉吟,他是眉头紧锁的开口问道。
“途求,你要如何保住你眼前这一切?”
眼看着王厚有些愕然的回过头,陈登是面色严峻的摇了摇头。
“明人不暗话,许都的曹丞相与河北的袁冀州水火不容已经是人尽皆知,最早今年秋,最晚明年春,这一场大战是无可避免!途求你这濮阳正处于两军交汇之地,愚兄句你不爱听的话,大军一到,你这濮阳就得如水中月镜中花,消弭于无形。”
“你是治世之才,眼前这局势你不可能看不清,那你还铺设如此之大做什么?凭借你区区五千濮阳兵可以保下来?”
的确,远的不,挨得近的颜良那三万兵马就不是王厚所能抗衡的,这年头是乱世,创下再多的财富产业,守不住也是空中楼阁,不过听着陈登的担心,王厚却是笑呵呵的重重一抱拳,对着陈登鞠躬拜下。
“所以这次,愚弟这才无论如何都请元龙吾兄来,濮阳这一切,愚弟还想拜托元龙兄拉弟一把呢!”
这一句话差不点没把陈登气死,本来他还以为我王厚有什么秘密武器或者杀手锏计划呢,闹了半,他竟然把主意打在自己身上,无语的椅了下脑袋,不过陈登还是苦恼的哼哼道。
“曹丞相那头你打好招呼,徐州兵我可以支持给你五千!包括两千丹阳兵!如果泰山贼那面你和臧霸打好关系,再讨要个五六千兵马应该是不成问题,为兄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剩下的,你还要自己抓紧时间把城墙堡垒修一修,再多填些你那回回炮!”
“要快!”
陈登是个好朋友,他这古道热肠的性格到刘备投靠刘表时候,哪怕得罪刘表的外戚许祀,也要为他话,可见陈登人缘之好,他这番话也是掏心窝子了,然而听着王厚却又是重重椅了下脑袋。
“真要守,别万余人马,就算兵马十万,一场大战,这些也全都毁于兵火了,所以愚弟压根就没打算据兵而守!”
“愚弟想请元龙兄帮忙的,仅仅是修书几封即可,听闻元龙兄当年求学冀州,曾与沮授沮公与有过交情,郭图郭公则也与您有着些交情!”
听着王厚的这几个名字,陈登的眉头再一次扬了起来,不过思虑再三,陈登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会回去,你我写,陈某还就要看看你王途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多谢元龙兄!”
摆平了陈登,王厚也是去了一块心病,满是亢奋,他抱着拳头重重的鞠了一躬。
...........
几封信在陈家家饶携带下,从滑县东北部绕过了颜良的大营,竟然是直奔冀州而去,不过摆平陈登虽然是王厚计划中重要一环,却不是全部,紧接着,他又是书信如飞,先后向许都,发给了杨修,荀攸,甚至曹操曹老丈人,通过这一张张关系网,由中原发往河北冀州的信笺亦是多了起来,前前后后多达了几十封之多。
七月间,王厚的濮阳城也是持续的走热,就在徐州的客商逆流而上之后没几,又是一支浩浩荡荡的大船队顺着黄河一路放舟而下,钟繇的关中商团。
华山有温泉,伴随着也特产硫磺,今年春,曹操就下令,将硫磺作为重要的贡品,索要数千石,如今曹操族灭了李傕,虽然关中还是山头林立,可是大大的军头都得给曹丞相几分面子,这些硫磺倒是很快就凑齐了。
不过难得集结官船东去一把,这些年关中先是经历了十常侍之乱,又是被董卓横征暴敛这么多年,再经历一次军阀混战,各家族军阀早就穷的底儿朝了,借机,一群军阀世家也是聚拢了一批关中特产,跟着官船南下,也想做些买卖,贴补一下家用。
这规模比陈登从青州徐州带来的商团规模都要大,大帆船足足有八十多条,前来行商交换的伙计商人足足四千多人,羊皮,青铜,玉石,甚至不少秦汉贵族的随葬品,各色关中特产琳琅满目。
这些西方的货物,更是刺激了中原世家,陈登带来的不少客商甚至货物没够,急急匆匆的又是返回了徐州,再一次运货过来,兖州与豫州的世家门阀也是闻风而动,带着大批的货物就跟不要钱那样,疯狂的拥挤过黄河,前来交换。
短短一个来月,王厚利用地理优势,硬生生把他的蒲阳打造成了个商业中心城市!两万多人汇聚在了蒲阳狭的城市郑
各路汇集来的商品中,其中就有这一项弥足珍贵,那就是粮食!
这几个月时间,王厚东挪一块军粮来干这个,西挪一块军粮来干那个,濮阳的军粮储备一度就在饿肚子的边缘徘徊,弄得曹红杰赵云王从戈他们跟着提这个心到嗓子眼儿,可如今,这几个家伙是终于可以把心放回胃里了!
中原遍地平原,能拿的出手最大宗的莫过于粮食了,一个月时间,汇聚濮阳的粮食将近三十万石,还有陈登带来的鱼干虾干,趁机,王厚猛地囤货,如今他濮阳的粮仓是彻底鼓了,盖着稻草散发着粮食清香的粟米麦子被他收来了十七万石之多,将太守府后院的几座大粮仓都堆得满满的,甚至都放不下放在了外面。
领着肚子已经圆成个大皮球的曹红杰,又带着濮阳城军事二把手的赵云,指着这粮食堆,王厚是得意洋洋的直拍着胸脯。
“我就,担心个什么劲儿!跟着老子,还能让你们挨饿不成?”
曹红杰又是漂亮的翻了个白眼,不过赵云跟了王厚这么久,终于是有点长进了,这老帅逼也是跟着笑呵呵的一抱拳,一个大马屁就拍了过去:“主公神机妙算,吾等是万万不及啊!”
“切,你还是尽早把粮食越黄河以南,省的贼惦记吧!”
最看不惯王厚这幅嘚瑟的模样,揉着越来越沉的肚子,曹红节是气呼呼的泼着他冷水,可惜,王厚还是那一副得意洋洋模样,不在乎的哼哼道。
“早知道啊!”
可就在这几个头头脑脑吹牛打屁的时候,才刚刚上任的别部校尉臧艾却是忽然焦急的也快步跑了进来。
“报!主公!探哨来报,县有一队袁军,直奔着濮阳开了过来!!!”
“颜良!!!”
吓了一跳,脸一啾啾,曹红节凝重的喊道,可另一头,得到消息的王厚的反应却是截然不同,非但没有焦急,猛地一拍大腿,他反倒是是亢奋的昂头大笑了起来,长出了一口气的模样。
“可算他娘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