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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站在土山上向下眺望中,形势简直是一片大好!源源不断的河北步兵冲进了官渡大营,就连令他恶心,厌恶的巨型投石机回回重炮都哑了火,那些丑陋的二层石头房子上下,弓箭铺盖地的对射着,疯狂的呐喊声喧嚣尘上,隐约中,袁绍似乎已经看到了曹军一张张绝望的脸,这一幕幕看的他是张狂大笑,狂笑不止。
“曹贼也不过如此吗!认尔奸计百出,也抵不过本将军大军十万!礁郡曹氏,将成为历史!”
举着指挥剑,袁绍仙风道骨的长须都禁不住漂洋了起来,无比亢奋,他不住地向前挥舞着指挥剑,声音昂扬的咆哮着。
“步军,给本将军冲!骑军!发起进攻!日落之前!本将军要这官渡大营,化作一片火海!”
“主公!!!”
命令到这里,边上的郭图却是禁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满是担忧看了一眼身下的战场,又是回首张望了一眼,在袁绍愕然中,他是低头重重的抱拳拜了下来。
“主公,官渡大营外围已破,有步兵进攻,迟早能推下来,依照下臣之见,骑军还是即刻背上,支援淳于将军吧!毕竟乌巢乃我军屯粮之地,重中之中!一但有个闪失……”
“没有闪失!”
到这儿,袁绍却是信心十足,好不在乎的吼道:“淳于琼久经战阵,悍勇无比,其麾下又是我滑县前大营,当年本将军曾经率领他们战胜了公孙瓒丑贼!锐不可当!况且曹贼只有一万骑!淳于琼却又两万,还有乌巢大营可以依靠,怕什么?”
“当务之急是夺下官渡,让他曹贼成为丧家之犬!传我命令,骑军,进攻!!!”
“喏!”
答应一声,传令兵飞速的跑下土山,片刻后,轰鸣的马蹄子声中,三万河北骑兵也是犹如刀片子那样,呼啸着席卷向了官渡大营,只不过看着这一片风烟,郭图的心,总是忍不住提了起来。
…………
战场真如袁绍所见那么一帆风顺吗?远不是!
首先曹营真是个巨大的刺猬,到处都是刺儿,战争到如今,就连那些门口树立着一个个后世的挡箭碉堡,袁军都没有拿下来。
一米厚的水泥墙,门楼直接被石头麻袋加钢门堵死,另一面二楼只留下些狭的箭孔,虽然留守在这儿的曹军是被困在了这里,可外面的袁军拿他们也没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曹军悠闲地向外射着一根根箭,一个不注意,就被他们射死当场。
整面,迎着那些王厚建造的水泥二层军营,的确是箭来箭往,铺盖地,然而,却也仅仅如此了!外围的胸墙虽然被破了,可是缺乏攻城武器,袁军实在是拿六米高的二层军营没办法!能做的只有用弓箭压制,与他们对射了,至于袁绍所见一批批冲进去的勇士。
的确,他们冲进去了,可要不就是钻进军营一层里待着,要么就是用盾牌搭建个乌龟阵,往里头一躲,甚至袁军和曹军这么一会都达成默契了,只要你不乱动,我方保证不出动燕双鹰……,咳咳,保证不用石头砸的你鬼哭狼嚎。
要动员十几万人血红着眼睛嗷嗷拼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儿,毕竟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开战半年多了!每一战都处在尸山血海,水深火热中,甚至就连曹军都想家了,有些怠惰了,更不要背井离乡走的更远的袁军了,眼看胜利无望,绝大部分人是得混且混了。
有没有忠于袁氏奋战的?也真有!只不过战争进行到下午两点,就剩下两支了!带着亲兵部曲向前冲的高览与张合!
也真是冲出点效果来,他们愣是打穿了王厚的前军营防御阵地,冲到邻五层二层军营楼,再往前,就是王厚特意留下空心的曹军演武场了!
不过在这儿,张合也是终于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
“冲!冲!”
一边高护着,一边张合疯狂的挥舞出长剑来,咔嚓一声,一个曹军凄厉的惨叫中,胳膊愣是被他砍下了一条,不过与此同时,几根长戟也是凶悍的照着他勾了过来,真是身经百战,抢先一步,张合把另一只手的重盾放下,把刺向自己大腿的长戟全给挡了回去。
可他的部下就没这么好运了,几人就差了那么一秒,被长戟猛地勾住脚腕,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戟刃切进了筋腱,凄厉的惨叫中几人愣是被拖出了盾阵,旋即铺盖地的长戟长矛扎在了他们身上,鲜血泥浆那样喷溅出来。
就在张合心有戚戚的时候,一阵阵令他耳膜发痒的呼啸声又是响起,心头狂跳,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无意识的盾牌又是向后倾斜,一边惊骇的狂喊出来。
“炮火来袭!”
噼里啪啦!
几斤重烧红的大煤块子又是呼啸着响了起来,犹如雨打残荷那样打在自己的部下群中,咔嚓一声,挨着他不远一个邯郸军士愣是被脑袋打开了花儿,炽热的煤块蒸腾着他破裂的脑壳中,鲜血与脑花,空气中一股子格外令权寒的焦糊味道与香味竟然一并传了出来。
这已经半个多少时了,还是没攻下这一层曹军防线,张合心头也是急疯了,好不容易熬过了这一轮投石机,他是高举带血的环首剑,再一次焦虑的命令道。
“补位上去,继续进攻!曹狗要撑不住了!”
“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一阵阵激烈的惨叫声却是从背后传来,在张合目眦欲裂的注视中,忽然间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曹军竟然从自己背后发起了进攻,注意力全在前面,突如其来的箭雨射倒了自己二十多人,眼看着同样端着长戟的曹军凶悍的把自己背后都塞满了,堵在狭长的甬道中,上百个浑身血与臭汗,气喘足足的北军惊骇的回过身去,用盾牌遮住了退路,张合就好像掉进陷阱里的困兽那样,嘶声竭力的咆哮着。
“死战!援军就在不远!”
“是在不远!不过,他们似乎更感兴趣喝茶,没法和将军汇合了!”
哗啦一声,折扇装逼的被甩开,在张合慢脑门热汗惊骇的眼神中,气势汹汹的曹军却是忽然分开,一个羽扇纶巾,胡子随风乱舞的文士装逼的晃悠了出来。
“在下郭嘉,久闻河北四庭柱张合张将军之名,就此见过了!”
错愕了片刻,张合一张脸上旋即露出了狂傲之色,傲然的冷哼道。
“张某还真是有排面!郭嘉郭祭酒竟然亲自来劝降我这个马前卒来了!不过劝你死了这条心好了,河北只有断头将军,无跪降将军!”
“是!只有断头将军!”
得意洋洋的晃悠着不知道谁画的乱七八糟的折扇,郭嘉竟然转身到墙边,向后一笔画大袖子,随着他的动作,气势汹汹的曹军跟着也是向后退去,在张合不可置信中,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反正今日攻营不克,回了河北大营,郭图那张利嘴之下,张将军和高将军这冀州梁柱两颗脑袋也是定然不保!既然张将军毫无降意,那就回去吧!这坏人由袁公来做,岂不更好?”
什么叫杀人诛心!郭嘉一席话,正好刺到了张合的心头大患之处!颍川派对他们冀州本土派系的防范与虎视眈眈,他心知肚明!如今的情景,打下曹营已经是方夜谭了,依照郭图的尿性,不在主公面前搬弄是非,就不是他了!
而且依照袁绍软耳根子的性格……
被挑拨起了嫌隙,本来满是慷慨激昂的老脸一下子变得阴沉下来,满脸血红,想着回去可能面对的待遇,张合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都踉跄了一步,吓得身边亲兵部曲赶忙是搀扶住他。
“将军!”
“我们走!”
色厉内荏的推开了搀扶的部曲,一言不发,带着麾下,张合是阴沉的撤出了包围圈,而且还把第四甬道的袁军也带走了,看着他的背影,猥琐银荡的嘿嘿一笑,郭嘉又是一甩折扇。
“王途求那子的瓮中捉鳖真他娘的好使!”
“走,再去堵他高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