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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这日子,让王厚过得简直不像是乱世了!
莒县有臧霸顶着,城阳郡被打垮了,缩在海边的王厚暂时没有任何军事压力,另一头身后估计臧霸和泰山四寇打过招呼了,不给王厚这个州牧面子,还能不给臧老大面子吗?王厚从泰山郡进口矿物原料的这一年至少是畅通无阻。
甚至王厚的贸易线还扩展了!有了海耕保证食物,贾诩难得积极支持了一把王厚的政策,在他帮忙下,日照成立了司渔政司和造船厂,造船场场主就跟着王厚最早的木匠王锤子担任,而渔政司则是跟着王厚从东郡来的一个士族李政担任了二百石的司长。
不怕坏政就怕坏人,所以造船场被王厚不客气的化作了自己的产业,有王家内部查账盯着,渔政司王厚则是来了个高薪养廉的办法,日照出去的渔船,按照当月市场出鱼交易量的百分之五当做奖金奖励一个司正两个副司,他们则是必须得积极管理渔船船队,记录每次航行时间航向破损情况,积极解决渔船问题,甚至还得充当多面手,研究好日照附近渔场的气水文洋流情况。
高薪好拿,可真出了重大事故可是要咔嚓脑袋的!
最重要的是,由他们颁布捕鱼许可执照!
想想后世热闹的海鲜市场,日照海捕发财迟早会引起其他家的觊觎,而且荷兰撅起也不是政府或或者某一家大世家把持了海洋,是民间合作的结果,王厚自己也乐于培养依靠航海,捕鱼业兴起的工商业主,相比于守着土地的士族,他们无疑更加开拓进取,更具有冒险精神,也更有野心,若是能培育出这样一个阶层来,王厚日后在曹魏的政治道路将顺畅许多。
有财可以大家发,却需要守他王州牧的规矩才行!现在的渔政司就是他规范海捕的第一步尝试。
不过,出什么乱子还是后话,现在日照港就王厚一家的王氏远洋捕捞队,暂时也没有那么多烦恼,还处于草创事业的上升期,也得了个匠作身份,二百石俸禄的王锤子是新官上任卯足了劲儿干,三个月时间,又给王厚干出来四条渔船来,让日照渔业产量再一次翻了两翻。
八月份,港口。
照比去年王厚来时候的荒凉沙滩,如今这儿是来了个大变样了,满是瓦砾的滩涂没了,取而代之是一段长八百多米,宽度也逐渐向海内加宽的港口海堤,从泰山来的泰山石与煤灰渣滓丰富之后,王厚就不断打造水泥块,越海滩上扔在上面,趁着落潮缝隙里填补碎石头,然后在上面铺砖头水泥,砌成平面。
这效率比精卫填海要强多了,到现在,向海内也延伸了五十多米,铺成了个颇为广阔的平台,平台前面,泰山来的建筑工人还在拉着牛车一车一车的往海水里扔着巨大而沉重的混凝土块子,纵向,王厚要修建三条栈桥,以迎接将来更多的商船,横向,则是要继续填海,拓宽码头,生命不息,建筑不止。
码头后面,除了他的青州楼总部还面向着大海,贾诩特别喜欢的日照衙门又被挡住了,他最痛恨的二层水泥方块楼倒是修了一大排,全都是仓库。
最近和徐州的海洋贸易愈发的繁盛,有王厚的泰山兽皮,日照钢铁制品两大商品来源,陈登的生意也是越做越野,甚至听他把农具都卖到江南的孙家地盘上去了,换取江东的水牛以及粮食,回头再把一部分倒腾给王厚,接着进货,简直是中间商赚差价的典型,羡慕的王厚眼睛发红,嘟囔陈登这个奸商,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廉价从泰山郡拿资源,再高价把粮食与工业制成品卖回去,日照城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用剪刀差赚回来的。
真论起来,他才是汉末第一号大奸商吧!
修好的那部分港口滩涂,现在也没空在那里,大片大片铺满了大缸以及硕大的圆形竹斗笠,缸里酿的是虾酱,斗笠上晒得则是鱼干,前者是王厚为了增加商品而做的尝试,后者则是为了便于运输,毕竟运一袋子已经干透聊鱼干比运一桶泡着盐水湿漉漉的鱼桶要便捷许多,还能给海捕省下不少桶,现在日照的制桶业可有些跟不上了。
弄了个躺椅跟着咸鱼一起晒,闻着晒鱼的味道,那头架着个鱼竿,桌子上再摆着蒸好的螃蟹,王厚这日子过得也真是舒心。
什么,州牧大人在偷懒?才不是呢!他这叫劳心者制人!
眯起眼睛半睡半醒着,盯着自己的港口,王厚还真是在取舍下一步将要建设的项目。
海堡!
实用性上,日照也需要一座灯塔了!防御性上,虽然这个汉末,他真没听过什么有名的大海盗,最大的水贼锦帆贼甘宁好像在长江中上游做生意,也到不了他这山东来,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海港空荡荡的摆在这儿,他还是有些不踏实。
“他娘的,老子有的是钱!就建了!老子怕谁!”
纠结了半,想想自己的库存,心一狠,拍着大腿王厚就跟发神经那样蹦了起来,然而,刚刚还不怕地不怕的王州牧,才发完狠,远处港口卸鱼的海船一声吆喝,就吓了他一个老脸煞白,螃蟹都不要了,转头就走。
“卸香啦!!!”
什么叫香?那些不能吃的鱼头鱼肠子鱼鳞鱼内脏!这些玩意虽然人不能吃,可是鲨鱼能吃啊!扔到海里当即就得围一大堆大家伙,而且这些下脚料拿回来发酵也是上好的生物肥,充满了磷钾钙,一向节俭的王厚自然不舍的扔,都得装桶里带回来。
只不过这些玩意可享受不到浓盐水的待遇,装满一桶直接封盖自然腐烂,炎热气里,在海上烂了七十半个多月的鱼内脏,那味道,可太酸爽了!上次贾诩就是身边打破一桶,把他直接熏晕了,也把没跑聊王厚熏吐了,现在青州军都把下脚料当做生物武器储备起来一大堆,对这玩意可心有余悸了,现在王厚是闻之色变撒腿就跑。
来也巧,他这才溜出港口,背着个老炮筒晃悠的新贴身侍卫长诸葛缨恰巧就急急匆匆跑了过来,看到王厚扬了二正在那儿压马路,她是兴奋的大眼睛都放光。
“州牧!”
“没有火药了!!!”
没等她开口,王厚已经率先一翻白眼,气得这妞脸一红,狠狠就一跺蛮靴。
“什么嘛!是吕姐姐让我来找州牧,您要的纺车,她们研究的差不多了!”
“纺车!”
这话让懒洋洋的王厚终于提起了精神来,伸手招呼过坐骑,翻身上马,就要去城后的纺织厂房,可没等他坐稳呢!一张脸满是讨好,这妞又是抓着他缰绳探着脑瓜过了来。
“州牧哥哥,缨儿报信有功,是不是该赏火药一袋?”
咣当~王厚一个趔趄又是从马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