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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忘恩负义,汉末当时恐怕第一个往往想到的就是王厚他老板曹总,过成皋,杀好心收留自己的吕伯奢一家,喊出宁教我负下人,莫叫下人负我的豪言!
然而,事实上听这豪言的陈宫,压根没和曹操一块逃难过,他是曹总当上东郡太守后才投奔过来,而且因为曹操杀名士一事儿才闹翻的,而王厚曾好奇的向曹红节打听过,有没有姓吕的远亲故旧,曹红节也是一脸懵逼直摇头。
所以,曹总算是个假忘恩负义!可这货是真忘恩负义啊!之前在陶谦手下当下邳相,监督下邳,彭城,广陵三郡运粮情况,老子中饱私囊,贪污了大量物资,结果曹总打过来,这老子屁都没放一个,弃了陶谦就跑路了。
跑路就跑路,他还典型两面三刀,翻脸不认人型的,投靠广陵太守赵煜,赵煜盛情款待他,老子把赵煜诓骗出来,一刀抹了,又纵兵在广陵大肆抢掠,抢到到现在,陈登提起他都气得牙根直痒痒。
抢了广陵,老子又跑路到了之前的老同事,彭城相薛礼那儿,看在老同事的面子,薛礼对他也是礼遇有加,热情款待,结果这老子眼红的旧病发作,又把薛礼给抹了,在秣陵抢掠一番后,投奔了扬州刺史刘繇。
这一次这白眼狼终于遇到狠茬子了,刘繇派他协助自己任命的豫章郡长朱皓攻打刘表任命的豫章郡长诸葛玄,这老子故技重施,又杀了朱皓自认豫章郡长,这一下子把君子加狠饶刘繇惹火了,亲自率军攻他,老子当白眼狼一绝,带兵本事战五渣,被刘繇轻而易举击破,逃上山去,又被山越割了脑袋,终于结束了这大白眼狼的一生。
不过看着王厚在那儿吧嗒嘴直感叹,高铁却也是跟着犯愁的摇了摇头。
“老板,这家伙还是一个麻烦的混蛋啊!”
笮融死了快十年了,老家伙现在骨头渣子可能都烂没了,却偏偏却留下了个极其重要的遗产。
老子嗜杀成性,还好色没边,大老婆据有四百多,一换一个,一年都换不过来,可偏偏,笮融性格格外矛盾的极其笃信佛教。
他自号为佛主,在下邳广建寺庙,渡人出家,日夜唱诵佛经,每年佛诞还大摆浴佛宴,花费以亿记的广为布施,十里八乡百姓可随意吃食,做实收买了不少的人心,而且就像张角的黄巾道那样,他也收获了不少死忠的教徒,而老混蛋死后,这些遗产就留给了他大侄子混蛋笮泓。
徐州一带乡下,甚至不少大户婚丧嫁娶都不得不向笮泓布施,算是换一种方式交保护费,岛城兴盛起来之后,这老子的触手还伸到了自己地盘上。
往来交流的水手不少也笃信他的教义,出海之前都得祭拜施舍下来,从他们这儿,又蔓延到了码头工人,种植园工人,商铺伙计。
“现在城中笃信笮泓佛法的,大约有多少?”
“老板,统计不过来,不过,有一万多吧!这子,喏!他都信!”
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高铁向后指了指,指的花棍刘龇禁不住老脸一红,不过还是把胸前戴着的那个木刻佛像拿了出来。
“老板,属下不信那笮泓胡言乱语,借着佛倒行逆施,欺男霸女,不过……”
“属下觉得,佛主那些话,的确是有道理,斩却三千烦恼丝,清净渡人为世外人,也许事件就没那么困苦烦恼了吧!”
不仅王厚,高铁也是有些发呆,很难想象,这么一个脸上有疤,以打杀为生活的军事统计调查局“走狗”,能出这么一番慈悲之言。
只不过错愕之后,王厚是更加头疼了,不得不承认,佛家所提倡的普度众生,非暴力,众生平等等教义,在这个乱世时代的确是格外有吸引力。
别现在,就连王厚穿越前那个时代,和尚也是到处都是,爸妈信佛的一大堆,可是刘龇分的清真佛和笮泓那个骗子啥区别,普通百姓可分不清,尤其是参照黄巾之乱,一但这老子煽动起百姓来,不战斗力如何,王厚好不容易营建起的岛城日照,恐怕都得泡了汤!
也难怪贾诩开始无比认真的处置内政治安问题,这老阴鬼应该是隐隐感觉到了危险,只不过他没把笮泓邪教和郭解那样的侠分清楚,而且对于他这样典型的汉末士族来,处理这事儿的确是棘手,因为朝廷的处理方式向来是一刀切,信奉妖教就是处死!
殊不知越压迫,越反抗!就像西方,基督教生命力最顽强的时代,反倒是没有被罗马承认为国教之前,加以残酷镇压的时代,无数圣徒脱颖而出,就连前几任罗马教皇都曾被钉在十字架上处死,最终强悍的信仰让西方教逆袭成功。
怎么对付自己境内这么个邪教头子,现在王厚也真是头疼了!
“要这帮家伙真是愚民!老板您为这岛照两城做了多少少,您老才是真佛!那姓笮的骗子就胡言乱语两句鹅没豆腐,一群愚民就相信他了!简直愚不可及!”
脖子上挂着个佛像护身符,似乎怕王厚把他当不坚定分子清出队伍,刘龇这货是赶紧把马屁拍了上,给王厚歌功颂德起来,同时恶狠狠的唾骂笮泓那家伙。
“此贼哪儿有一点佛陀的慈悲道义?在徐州,若是百姓大户不给其施舍,必定暗地诅咒,风言风语讽刺新娘新妇乃是灾星祸星,逼人跳井自尽不知几许了,前一阵,居然还给老大下通牒,要老大在岛城最好的地段给他准备个金屋来藏娇,还让老大在崂山给他捐资修寺,何其不要脸也!这等人……”
这花棍掌刑打手是越越激愤,唾沫星子都飞到了高铁的脸上,可他一顿乱骂没完,王厚忽然一句止声,让他戛然而止,一张老脸噎的跟驴蛋似得。
“你刚刚什么,再重复一遍!”
在这子的张嘴乱骂中,王厚刚刚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偏偏却一时间想不出来,看着王厚凝重的眼神,刘龇这粗汉都忍不住吓得一哆嗦。
“老板,的刚刚,笮泓这骗子不是人养的……”
“不是这句!笮泓让你们老大干什么了?”
莫非老大犯了老板的忌讳?高铁也是老脸一紧,抢着把话学出来。
“那老骗子让属下单独给他弄一栋藏娇阁供他淫乐,并且让属下在崂山给他建庙宇,塑金身,不然的话就要判决属下为佛贼,发动信众灭了我……”
“对!就是这句!崂山!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