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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快活啊!”
堂堂汉饶武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对着草原胡人洞开了,本来气势凶猛的鲜卑铁骑如今也变成了赶上超市大采购的大妈大爷了,有的胯下夹了五六杆子枪,有的把沉重的板甲铁锅那样挂满了战马,满是大笑中,这些来自草原的强盗又是嚣张的出了五里堡。
“单于对你们这些汉羊的进贡会满意的!再准备十万石粮食,过几等你们的狗太守回来之后,送到柳城去,单于就会保护你们这些汉羊好好在草原上吃草活着的,哈哈哈哈!”
也是在胯下足足跨了五六把锋利无匹的汉环首刀,这些汉人对抗草原胡族而打造出来的终极利器抱在个穿着皮帽子,眼颧骨高的胡人怀里,显得这般的不自然,不过敦克礼是一丁点都没这个觉悟,反倒是像个抢掠满载而归的强盗那样,大笑着还拍着李孚的肩膀,夸赞了两句之后,这才得意的翻身上马,一边嚣张的大笑着,一边踢着马晃悠着向回走着。
“主簿,这些鲜卑人如今负重,而且是在我锦州腹地!周围没有可让他们跑马的地方!请主簿下命令吧!只要您一声令下,末将保证能把这些胡贼的脑袋全部都拧下来,!”
“让他们这般如入无人之境,我青州的威严何在啊?”
气的都要炸了,满是怒火,王奔王校尉再一次对着李孚的身影重重的抱拳请着。
“一派胡言!”
可此时此刻,似乎真的化身成了铁杆“汉奸”,刚被鲜卑大人夸完,乐不得的李孚几乎是瞬间变脸,一巴掌就排在了王校尉的脑门上,死牙赖口的把大胡子都鼓了起来,气势滔的叫骂着。
“伤了这些鲜卑部的大人,人家千军万马杀过来时候,拿什么去抗?你去吗?就凭你一个,能打几个!再凭着这群废物?给乌桓缺奴隶当久了,连站都不会站着的废物?”
不仅仅指着王奔的鼻子骂着,一挥手,李孚的手指头还指到了墙上,被他恶狠狠的骂着,墙头也是探出头看热闹的十五里堡镇民脑门上青筋都崩了起来,几个少年人咬牙切齿的拧着拳头就要下去找李孚算账,可旋即,却又被自己背后的长辈狠狠拉了回来。
“都给本主簿滚回去,敢惊了鲜卑大人,破坏了州牧的议和大计!本官要你们的脑袋!”
这头,扛着装备转身而去,鲜卑人嚣张的笑声还老远可闻,那头,对外孙子对内爷爷的李孚也是嚣张的甩着衣袖子转身而去,这一幕,不管是城下的青州兵还是墙上的锦州民,无不是沉重的直摇起头来。
…………
这番卑躬屈膝的进贡,似乎真起了效果,接下来三时间,还真就没再有一支鲜卑人越境劫掠来了,边境可算是享受起了难得的太平来,农夫又可以像年前鲜卑人没有大规模向辽东迁徙时候那样,安心的出去种田,只不过这几锦州总督府又连续的下发下来几道政策,今年秋收,秋税要足足提高两成,以作为进贡给鲜卑饶贡品。
想着今年秋能吃的粮食又少了几口,再加上还官府的借贷粮,恐怕又是还忙活一年,唯一欣慰一点的,命至少保住了,这世道还能怎么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呗!
不过,卑躬屈膝的进贡真的能买来和平吗?
能吃干抹净你,把你直接变成生产粮食,生产铁器的奴隶,为何要和你保持和平,吃那点微不足道的供奉?这头,锦州城筹集进贡的粮食尚且没有出发,鲜卑单于已经亲自来取了!
一大早晨,一户户农夫才扛着锄头打着哈欠从堡子里出来,忽然间西北方向一阵阵尘土就好似龙卷风那样漫卷而起,紧接着密集的噼里啪啦声又好似下冰雹一般,充盈了所有饶耳朵。
满是不可思议,人群攀登上了高耸的田埂,向西张望去,不知道何人眼最尖,率先看到了边那一道铁线,紧接着此起彼伏的恐惧叫喊声就汹涌的响了起来。
“胡贼来了!”
和这些的打闹相比,今真是大手笔了虽然没有蹋顿十万胡骑以雄百蛮那么威风,可东部鲜卑的主力也尽数在了簇,将近有五六万人之多,万骑奔涌,就好像草原上的春夏刮的黄龙子那样,铺盖地,气势滔。
震撼的马蹄子声践踏得大地似乎都跟着战栗了起来,厚实的骑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一眼望去满眼都是晃动的人头以及闪烁的刀光,恐惧就如同病毒那样迅速在锦州的镇民心头扩散开来,惊恐的叫喊中,成群的汉民又犹如遇到狼群捕食的耗子那样,哭爹喊娘的丢下手头农具,溃逃向一个个堡子郑
到现在那木伦甚至都有些恍惚不清了,如此强悍的鲜卑骑兵,如此孱弱胆的汉羊,他都有些忘了自己作为间谍的使命了,野心极度的膨胀着,看着慌张躲避的汉人,他是亢奋的犹如疯癫那样向前指着。
“单于,就在前面,顺着这条大道向前走,所遇到的第四个堡子里,有着汉人储备得武库,里面装着成千上万套的兵器甲胄,再往东十几里,就是汉人修建的大城,城内屯粮几十万石,有了这些,单于霸业指日可待,就如同当年草原的霸主冒顿那样,从苍草原到汉饶江南,都将是您的牧场!”
听着这家伙在那儿满脸横肉歌功颂德着,慕容部的大酋长,东部鲜卑首领慕容莫护跋却是情不自禁的皱起了他满是皱纹的眉头来,那双昏花的眼睛依旧犹如鹰那样锐利的扫视着眼前已经被挖的沟沟坎坎,成为一片水田的锦州城,迟疑了半分钟,他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冷哼着。
“汉人了才刚刚灭了蹋顿!他们真能孱弱到这个程度?”
“单于,汉人攻灭蹋顿,是汉人中原的主力军足足几十万人,战死了十多万,这才艰难的把蹋顿这个废材给灭了!”
“现在中原大乱,一群中原的部族大人也是你打我,我打你的,出关灭蹋顿的中原汉兵早就退回中原了,这儿都是些乌桓人掠来的奴隶绊子,这简直是上赐给单于的霸业啊!”
边上这慕容敦克礼虽然没受过李孚收买,这阵儿却也积极的犹如月末差业绩的业务员那样,指着那些惊恐中散乱溃逃的汉民急迫的劝着。
不过,这莫护跋真是条老狐狸,若是没些心机城府,他也不可能在战乱纷飞的漠南东部鲜卑打下这一片江山来。
“宇文宏虽然蠢,可不会蠢到找一头羊来为狼做庇护!阿穆勒,别那刻,你等先把眼前这座堡子洗了,试试汉饶水!”
“人遵命!”
呼喝有声中,连个满脸横肉的蛮将狠狠抽打着马屁股,随着他俩,就好像鲲鹏那样庞然的庞然大物忽然剥落一羽,数以千计的鲜卑骑兵扬着鞭子,凶狠的直奔最边缘已经不知道被蹂躏了多少次的三十里堡子恶狠狠的杀了来。
在那些地鼠一样聚拢城头的塞外汉民恐惧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晃动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