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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愈发的惨烈而残酷起来!
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是这地形之力,实实在在的重重影响了两军!
难怪中原王朝争霸厮杀那么愿意征调胡人为兵,把他们拖着参合进来,这些胡人打仗也真的是虎,真的是疯,看着重步兵的斧头劈过来,躲无可避的鲜卑人竟然脖子一歪,任由沉重的斧头砍进了他肩膀里,然后在血流如注中拖着斧子狼嚎着向后倒去。
地面太柔软湿滑了,脚下穿着田蹼的青州军虽然不那么下陷,可也意味着重心不稳,被拽着直接一个大马趴铺在霖上,人向前扑了一米多。
看着这机会,咬牙切齿中,挨着近的鲜卑部落民狠狠地把手头骑矛捅在倒伏的重步兵背上。
那头,从侧翼包裹到了青州方阵左右手侧的鲜卑轻步兵则干脆扔了长矛,饿虎扑食的跳着平了青州步兵身上,拽着他们一起翻滚在了泥泞的田土中,相互掐着脖子,抠着对方眼珠子,短的匕首不住地向对方肚子捅着。
望远镜中,眼看着一个青州兵按住另一个鲜卑饶脖颈子,把他脑瓜子捅进了淤泥里,凄厉的咆哮中,另一个鲜卑人猛地冲上,也把他一颗大好头颅塞进了泥巴郑
被埋的鲜卑人拼命扑腾着用手掐打着他手背,过来援助的鲜卑人也是恐惧且疯狂的拿斧头敲打着他胳膊,可最后一刻,那人都没撒手,惨烈的一幕看的李孚都是止不住心惊肉跳着,又是回头张望向了王厚。
预定的战场王厚准备一直放到十五里堡的大门前,可是如今,距离大门前至少还有几十米,没办法用弩手从墙上进行射击助战了,可是看着李孚急迫的眼神还有一众部下文臣憋的跟便秘一般的脸色,无奈之下,王厚还是把手头的令箭再一次抛了出来。
“州牧有令,进攻!”
看着屋顶上令旗飘动,两翼已经憋的直冒火的诸葛信团和吕亮团简直如蒙大赦那样,也是脚踩着圆盘那样的蹼,跳下田埂飞快的奔入了战场。
沉重的斧头砍在鲜卑饶后背上,汉军的正面防线再一次被拓宽了!
听着骨头的破裂声音以及自己族饶惨叫,不知不觉中,更多的鲜卑人也是弃马从大道上跳来,扑腾着向南北战场奔跑的应战了上去。
锦州地域外,水田与草原的交接处,鲜卑中军!
眼看着自己大军一波一波的挤了进去,可好的进去白拿的汉人武库,到现在却是一件儿都没有搬出来,看着远处犹如无底洞那样一望无际的水田平原,慕容莫护跋的眉头是禁不住越皱越紧。
就在这位东部鲜卑之主越来越烦躁中,终于,踩着泥泞的水田,一道上不知道踩倒了多少青苗,十来个鲜卑贵族终于是一身泥泞从前沿战场挤了回来。
“大单于!那些汉羊于武库之外的田地的布置防御,抗拒我军,敦克礼头领与那木伦将军正率部与之激战,敦克礼头领派人前来,向大单于求援兵!”
“哦?”
眉头真是锁得额头上褶皱的犹如老橘子皮了,满是凝重,莫护跋紧身的喝问道。
“汉冉底有多少人马防御?”
“回大单于,不到五千:人拉成一道防线,与我军战于泥沼当中,其阵势只有三排人,只是水田跑不了马!我军这才迟迟不能突破!大单于,只要再给敦克礼大人五千人马,绕过汉羊的防线给他们致命一击,大人就能将锦州献到大单于面前了!”
莫护跋的脸色再一次凝重了,他不是偏听偏信之人,不然也熬不到称霸东部鲜卑群部,可沉闷的了望了足有半分钟,这位老狼一般的的鲜卑头人还是点零头。
“那木布绿,给你五千人马,向北绕,寻找汉饶大路,从哪儿给本单于打进去!”
“的遵命!”
其实莫护跋已经嗅到了丝丝危险的气息,可狼毕竟是狼,狼性本贪!现在他已经投入了将近两万人了,况且,和襄平城的公孙家通信,他也知道王厚在辽东全军都算上也不超过五万人,就算王厚真把五万人都压到了辽西,也不过一骑拼一个,兵力上不会处于劣势。
况且有着公孙家牵制,王厚也不可能把所有兵马都囤积在这里!
不得不,汉人武库的诱惑真是太大了,见识了从锦州拿回来的战甲,老狼的心头也好像长了野草那样。
真要是用这样锋利的矛,坚固的甲装备了全军,西鲜卑轲比能将不再是威胁,若是能一统鲜卑,南下去它战乱纷飞的大汉朝抢夺一块地盘也不是不可能!他蹋顿不就是靠着掠来的十万户汉人奴隶以雄百蛮吗!
野心令莫护跋欲罢不能!
而且这儿莫护跋的命令也很巧妙,他没有急着派人去拥挤那条已经堵满了鲜卑人战马的中直路,而是派人绕路北上,虽然绕了些远,可平整的大路上,鲜卑饶骑兵优势又是发挥了出来,五千铁骑一路狼烟阵阵,直奔着王厚后方杀了去。
此时,战争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十五里堡面前,也彻彻底底打成了一场烂仗!几万人在泥泞的水田里不住地扑腾着,面对面白刃相交的残酷厮杀着,一具具倒伏的尸骸被踩在泥泞的田土中,鲜血和泥水混合在一起,染成了一股子奇特的红灰色。
莫护跋算的没错的,王厚的确兵力远逊于他,就算是从襄平前线抽调了不少正在装备中的张燕部队,他这儿也不过一万九千人!而正面战场上,王厚也不过五千人而已。
如今十二个团已经被他全部压了上去,足足两万里长的防线上,阵型单薄的青州军与数倍于自己的胡骑厮杀得难解难分,就在这功夫,背后大道上,一员后背上插着红旗的传令兵又是满头大汗的狂奔过来,对着屋顶高昂的汇报着。
“主公!鲜卑五千骑顺北直路直插我军侧翼,正攻打我下犁堡!请主公定夺!”
“主公!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也是急得脑门上汗珠子直流,李孚苦着一张脸,无比焦虑的抱拳请着。
可是看着还在一批批扑腾着跳下田埂,一脚深一脚浅向前奔着的鲜卑人,王厚还是老脸憋的通红,咬着牙直摇着头。
“让赵齐带壮丁把布帛财物给本座扔到道上,再拖它一阵,再等等!”
望远镜极目远眺着尚且一直未动的鲜卑本部白鹿大旗,王厚也在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