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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
看着山顶上熊熊燃烧的火光,还有面前穿着臭烘烘破衣烂衫的辽东三英,尤其是眼睛上挨了一个电炮,肿这个眼圈儿,却格外得意的曹三公子,王厚的嘴角禁不住直抽着。
的确,任务完成了!可是,和他期望的结果,总有点差别呢?
“看什么看?投石机不是烧了吗?还不看赏!”
有这么嚣张的属下?看着王厚郁闷的老脸以及邓艾悲催的耷拉着脑袋瓜子,曹彰是嘚瑟的嚷嚷了起来,听得王厚禁不住又是一咧嘴,想打人,可举起的巴掌又憋屈的放了下,好半,这才无可奈何的一点头。
“邓艾许悦各纪一功,回辽东按功升迁,至于曹大建军你!等丞相到时候,本将一定如实向丞相为你“请功”9望三公子耐心等候!”
这个请功带着引号,而且一边王厚一边是咬牙切齿着,这表情,明显是要告黑状了!
曹操也是教导过了许多次,君子不利于危墙之下,上次曹彰已经玩了此失踪,吓得王厚跟个孙子一样,这次看他龇牙咧嘴的样子,是一定要在自己老爹面前告状了,看得曹彰难得的心虚起来。
“额……,本公子无私奉献,请功……,就罢了吧!”
…………
这一次邓艾出手倒是给王厚打开了个思路,脑门顶上没了烦饶投石机忽忽悠悠砸来的大石头块子,让他有充分的心思来对付盘踞在自己头上潼关台地的关中军来。
一方面也是练军,王厚是真想给自己弄些特种兵了,一些泰山籍的猎人还有长白山籍的靺鞨人被挑选出来,然后由这次执行任务的鲜卑人带路,趁着夜色,不断的摸上潼关台地,然后偷汉子!
抓回来的关中军甭管哪一部的,多的大头兵,绑凳子上就是一顿鞭子拷打,大晚上,点着灯的帐篷内,就见那鞭子影噼里啪啦的挥舞着,然后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不断传出来,听的附近路过的别部曹军看得都是心惊肉跳的,背地里又给王厚加了个外号。
王阎王!
另一面丢人,就算是关中军管理混乱,也引起恐慌了,不少人还疑神疑鬼起来,把丢人归于山魈作乱,还在大营门口洒了一圈盐来辟邪,也是够傻得了。
虽然这些大头兵口中不可能有什么军团行动的大情报,可是底层人物也是最贴近生活的,从他们口中也能打探到不少道消息,就比如十大关中军阀中谁与谁为了争地盘打过多少仗,军阀内部的哪家地主士族又和哪家地主士族争田地,争水源而矛盾深厚,这些情报处理得当,也是战争一大利器。
这一次曹操的行动是真够慢的,就算这么复杂的情报收集工作王厚都做的差不多,连马超韩遂麾下的汉子都让他偷了,七月份,曹操这才率领着邺城大军姗姗来迟。
其实也难怪,霸业真的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赤壁大战失败之后,就算王厚把舆论给揽过去,没让曹操承担太多诘难,可自曹操起兵以来,战无不胜的威信就此打破,这几年来,颠覆曹氏谋反案也是此起彼伏,就比如夏侯渊徐晃的部队从并州开出之前,才刚刚平定了商耀的反叛。
非常时期,现在曹操得担忧的事情比以前许都时候还多得多,所以出邺城之前,各种防范足足花了他快三个月。
不过曹总毕竟是曹总,走哪儿都自带bgm那种。
七月初六,本来就已经格外拥挤的潼关外黄河崖畔,又变得更加拥堵起来,这一次下了血本,为了解决关中问题,曹操足足从邺城带出来了七万余部队,其中虎豹骑以及乌桓名骑加一块就有一万多,为的就是对付西凉大马,横行下的凉州铁骑。
“拜见丞相!”
虽然实权上更高一点,可地位上,王厚这镇北将军还排在征西将军后头一点,毕竟将军排行是大将军车骑将军骠骑将军,然后是四征,四镇排在最后,所以隆重的战鼓中,王厚是跟在夏侯渊背后出见的。
距离上一次见面,曹操明显苍老了些,头上皱纹又多了不少,不过,他那满头秀发还有大胡子,居然清一水儿的变得乌黑油亮,连一根白须都没有,而且满是庄严中却又偏偏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也格外具有亲和力。
背后带着头号保镖头子,也是许久未见的虎侯许褚,身披重甲,那模样就跟头熊那样,另一头的重骑兵,当年王厚拉皮条,跟着杜氏一块儿入曹府,拜曹操为父的曹真现在倒也是长大了,比王厚麾下的邓艾帅多了,头戴呢绒盔,唇红齿白的一副当红生模样,帅的令人嫉妒。
再背后,就是虎豹骑了,这部分部队如今帅的掉渣,和王厚关系也不。
曹氏控制下,各地封疆大吏一年或者两年之内,必须要回朝述职半年,可王厚在外一待,经常几年都不回朝一次,可曹操对他依旧是信任有加,不仅仅是他政治脚步跟得极其紧密,而且每年上供的贡品也足够。
就虎豹骑的重甲,人甲五千套,马铠五千套,兵器一年上供两万多具,弩一万张,滑轮弓一万张,棉布十万,貂皮五千,钱一百多万贯,奶粉肉干之类的特色军粮还有若干,钱到位了,王厚自然也成好女婿了。
看着他抱拳摆下,没管夏侯渊,曹操居然先翻身下马到了他面前,重重拍了拍王厚的肩膀,大笑着打趣着。
“都塞外苦寒之地,途求经年不见,居然发福了!可见传言不实啊!哈哈哈哈!”
“诸位请起吧!”
“谢丞相!”
在诸多将军羡慕的眼神中,跟着夏侯渊,王厚跟着是一块儿重重的一叩拜。
不过……,这曹总就跟后世孔捷骂李云龙似得,属狗脸的,变就变咬人就咬人,召集诸将进了帐篷,象征性询问了下战况,然后把夏侯渊等人打发走之后,曹总忽然脸色就变了,狠狠地一拍桌子,辽东标准的深色龇牙咧嘴的就咆哮了起来。
“好你个王途求,色胆包,连那孙儿的妹子你也敢纳,当初你向老夫迎娶红节之时,又是如何向老夫保证的?汝也不过司马相如之流!忘恩负情之辈!老夫打死你!”
咣当一声,一盒子令箭砸在了王厚脑门上,瞬间脑袋瓜子多出个大包来,疼的王厚也立马是一副辽东标准表情,龇牙咧嘴起来。
“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