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唏律律律~
沉甸甸的炮弹飞射过来,就算是戴着钢制龙头的战马,粗壮的脖子也是被这恐怖的化学能轻而易举的撕开,闷哼着倒地的战马鲜血喷溅的模样让附近的战马又是一阵阵扬蹄惊呼,也让翻身坐在地上节约马力的重骑兵们手心冒出了汗水来。
战争是公平的,尽管蒙受了大量的伤亡,可是在士族拿人命不当人命,还有些亡命徒士族督战下,缓缓向前行进的东军炮阵终究还是进入了射程之内,也有铁炮弹打在了王厚宝贵的重骑兵军阵中。
可就算是心头恐惧,一个个训练有素,而且已经提倡起骑士道德的西军骑兵,依旧盘坐在阵中,岿然不动。
而且相比于东军的损失,重骑兵折损的数量真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上一次曲沃之战,可有了被王厚轻骑兵偷阵,把自己炮兵打了的惨痛记忆,以步兵为主的东军用长矛阵逼着前排步兵紧跟着炮阵前进,小半个时辰时间,前进这两里地,敌军中军在榴霰弹杀伤中,倒下的人数比特某拉割的韭菜还要多的多,战场都被染得一片通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不过就和后世平壤之战中的清军那样,就算炮火冲天,清军也可以扛住四天之久,毕竟敌军没出现在眼前,而军官的督战大刀就在身边,可是小日本亮着刺刀冲锋仅仅半天,就把清军打垮了,又是因为腐朽的女真长官在清军刺刀面前也逃跑了,士气彻底崩溃。
大炮虽然好,可要击溃眼前的二十几万关东士族联军,还得实打实的白刃战才行!望远镜中,看了一眼残存的六百多门火炮已经被推到了间谍趁着夜色预画下的白线处,放下望远镜,深深呼吸了一口战场上浓郁的血腥味儿,王厚终于狠狠地一挥巴掌。
回身看着战旗向前挥舞起来,盘坐在战马边上的赵云都是重重呼出一口浊气来,矫健的翻身上马,指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那条土黄的战线,矫健的翻身上马,他是声音格外高昂的拉着战马人立而起,踢腾着沉重的马蹄子,嘹亮的咆哮起来。
“骑士们,咆哮吧!骑士们,欢呼吧!”
今天,我们一定会被悠悠青史记录下来,千万年不灭!”
“杀!!!”
嘹亮的嘶吼中,石家庄赵子龙一马当先冲在了全军最前头,紧随其后,翻身上马的重骑兵几万只马蹄子践踏得大地似乎都跟着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重骑兵发起冲锋的同时,传令兵就好像蜂房中的传信兵那样,急促叫喊跑着,紧随其后的重步兵方阵亦是犹如铁块那样,向前前进了。
就连王厚自己,也是翻身下了了望塔,出了军营,紧跟着自己大军,缓缓向前行进起来。
关西军也开始进军了!
东军最前线,跟着保护炮兵方阵的步兵方阵,甚至有人都是闭上了眼睛,忽然来,噼里啪啦的马蹄子声扑面而来,惊得那些河北步兵愕然睁开了眼睛,下一刻,瞳孔中开始写满了恐惧。
“列阵!拒马!向前面去!”
军阵间,又是响起了士族军官龇牙咧嘴的嘶吼声,推搡着自己部队向前顶过去,这刚刚迎接着炮火虽然恐惧,但却是概率问题,未必落在自己头上,可这一次,却是面对全部黑压压的重骑兵,恐惧到了极点,一名第二排小兵忽然惊恐大叫着转身就跑。
没跑几步,一把比他手里拿着锋利结实得多的长刀直勾勾的砍到了他面前,噗呲一声,半个脑袋飙着的血飞溅到了那些颤抖的步兵一身。
然而没等砍了人的军官趁机凶残的嘶吼咆哮,前排,冲锋起来的关西重骑兵已经夹着枪冲到了面前,巨大的轰鸣声中,锋利的骑枪扎穿了人体,巨大的冲击力让人体犹如布娃娃那样被撞飞了出去,顷刻之间,本来维持着整齐的阵型被凿穿成了千疮百孔。
不过战争不是流氓打仗,一鼓作气把对方削蒙了,就能取得胜利,尤其是这总几十万人交锋的大战,有时候决战几个月几年都是轻而易举,第一排的阵线连带着推进的炮兵阵被骑兵所吞没,可是在背后,几乎拥有无限人力的关东士族联军,又是飞快的组成了第二支步兵长阵。
双手端着长矛,仅仅穿着旧式扎甲,牙齿都在打战中,数以万计的中原步兵再一次被更后排矛阵硬逼着上的战场来。
可是此时重骑兵赖以生存的法宝,冲击力,已经用完了,猛地甩开扎在自己马槊上,还没死透,痛苦咆哮着的东军,高举着骑枪,冲锋在最前面的赵云又是凌厉的咆哮起来。
撤!
这就是在秀,秀的军队组织执行能力,短短几分钟,冲得战马都是剧烈喘息着的骑兵丝毫不恋战的跟着军旗,向着两翼撤了回去,没有和第二排步兵交战。
看着他们黝黑的盔甲,以及前排被骑兵践踏过后,鲜血淋漓,残肢断臂的前排战场,这些从土地上征召上来的佃户步兵无不是松了口气,可这轻松还没持续多久,东军步兵的瞳孔中就再一次浮现出恐惧来。
手持长戟的重步兵的整齐的就好像铁块儿那样,步伐沉重的奔着自己逼来,而在他们身前,成群的轻步兵已经端着辽东特有那种两支弓臂共同提供弹射力的钢弩跪在了地上,刷拉拉
的声音中,尖锐的弩箭就好像出巢的蜜蜂那样,扑棱棱的落下来。
下一刻,又是成群的惨叫声,锐器入体的噗呲声,被弩箭洗礼过的士兵愤怒的叫骂声,过了一会儿,密集的脚步声中,成群的弓箭手这才快步跟了上来,拉圆了手中的长弓去反击,可是已经发射完一轮的秦军轻步兵已经轻快的退回了后阵,让那些穿着铁塔一般,还挥舞着长戟避箭的重步兵冲当了坚钝来。
不管是实力,还是战术上,王厚似乎都碾压了已奸诈着称的司马老贼,眺望了此时虽然依旧军阵入山,可前军不断被消耗,惨叫声听得人寒毛都立起来的东军,王厚的眉头还是忍不住直挑。
司马懿究竟为什么,放弃了险要的井陉,非要在这阳泉与自己决战呢!
下意识,他回了下头,不过贾诩依旧内有传来任何的消息,犹豫了下,王厚依旧铁着脸,没有改变任何既定军略,继续喝令着自己步兵军团前进着!
不过在两支重步兵方阵交锋之前,犀利的马蹄声却又是铺天盖地传了过来,撤回后方,稍作休整之后,在两军还有几十米接触距离之前,精悍的秦军重骑又发起了第二轮冲锋来。
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防线在人马装备将近八九百斤的重骑兵冲击下,再一次被撕扯了个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