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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是定国公府,怎么样?”
南宫璃闻言,侧过头笑问道。
那副贼兮兮的表情,像极了在问史子沁,本哥哥给你找的金大腿还不错吧?
“公子,要不是咱们还是算了吧,千万被因为我,闹得亲王府和定国公府两家不愉快。”
史子沁偷偷拉着正欲抬脚进门的南宫璃,小声道。
“嗐,怕什么,其实你们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当初我表妹也只是跟祁夫人有点小误会,没多大点事,走吧。”
南宫璃拉着小奶包就往里面走。
史子沁尽管内心害怕,可也不能扔下南宫璃两人,独自跑路,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她明显不相信,当初九王妃跟定国公夫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小误会。
史子沁当时跟着主母和嫡姐史湘云一同前往诗会,就听见她俩说什么要不是九王妃的一番作为,祁夫人还不会将举办诗会的日子提前这么多。
看样子祁夫人是听说九王妃回门时,打了当家主母不说,还欺负嫡次女,这也就算了,竟然还蛊惑九王爷将一干陪房都送回相府,给岳丈大人做妾……
真是骇人听闻!
光是她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有这般奇女子。
更何况为人直爽,向来不藏着掖着的定国公夫人,听说这些事,难保不会生气,扬声要为相府出口恶气。
“公子请留步,可否有拜帖?”
南宫璃刚走到门口,就被守门的小厮叫住,礼貌问道。
她这次来的匆忙,忘了跟祁夫人提前打声招呼,现在又是男子装束,肯定被人当成府内的小厮拦着不让进。
“啊?奥,拜帖有,只不过来的时候太急,没顾得上带,劳烦小哥儿进去通报一声,就说宁远侯府来人,我几个在这儿等着就好。”
南宫璃刹住闸,淡淡笑道,文质彬彬,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
守门的小厮什么样身份地位的人,没接待过,但很少有人会睁眼看他,甚至语气间多有不屑,但他身为府中下人,自然够不上高管家眷的眼界,一开始心中不平,但久而久之也习以为常。
现如今南宫璃的礼貌让他发自内心的感激。
一听竟是宁远侯府的人,小厮笑着说。
“原是宁远侯府的人,想必是梁夫人派你们来的吧,快请进。”
“那就多谢了。”
南宫璃也不磨蹭,道了声谢,便带着一脸懵逼的史子沁和小奶娃往主院走。
史子沁跟在后面,走路时也不敢东凑细看,生怕被人背地里指责小小庶女不懂规矩。
脑海间满是南宫璃刚才自我介绍时,说的不是亲王府而是宁远侯府。
难道吕公子碍于九王妃跟祁夫人之间的不快,扯着宁远侯府的旗子过来见祁夫人?
这要是等会儿见了面,该如何是好。
祁夫人搞不好要发火!
史子沁在心底已经准备好等会儿见了面,被主人家扔出去。
主屋,迎晖苑。
“眼下又不过节又没啥喜事,皇后怎么莫名其妙传官眷进宫,说什么前段时间流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趁事情快告一段落,好好安抚安抚民心,让咱们后院当家主母也跟着去聊聊有什么法子。”
“依夫人看,皇后此番作为,意欲何为?”
崔嬷嬷一边为祁夫人簪花,一边问道。
她也搞不懂宫里的这些人到底怎么想的。
冷不丁地宣人入宫,类似于座谈会。
“咱们后宅的女人向来不沾惹朝政,皇后也主管三宫六院,听说皇上一病不起,连着好几天的朝都没上,估摸着皇后是想笼络群臣,先从枕头风开始,别忘了朝堂上有多少人等着这一天。”
“祁夫人果然料事如神呐,哈哈哈。”
门外忽然响起陌生男子的声音,两人相顾看了一眼,同时扭过头便见一桃花面容,头戴玉冠的少年走了进来。
左手牵着一个嘴里还嘟嘟嘟,吐泡泡的小奶娃,身后还随行一位妙龄女子。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竟这般不懂规矩。”
祁夫人一时之间没认出来眼前几人的身份,以为是谁呢。
满京城打眼儿望,都没人敢突然中途冒出来,打断她与别人说话。
更没人敢竖着耳朵偷听。
眼下看着这几人,祁夫人心里直冒火,但南宫璃先前建议,不能经常动肝火,对病情恢复不利。
现在身子痊愈的差不多了,可不能因为这几个人功亏于溃。
但眼中的火苗依旧燃烧着,像是要把南宫璃几人拉出去打一顿,再扔出府。
在她的印象里,并不认识这几个人。
史子沁站着腿肚子都在止不住地打颤儿。
从祁夫人脸色灰暗如土,她就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征兆。
“祁夫人,是小女子不懂规矩,强行拉着吕公子过来投靠祁夫人,祁夫人若是怪罪,千万别怪吕公子,不关他的事呐!”
史子沁急忙上前跪着,求饶,生怕祁夫人一个不高兴,当场处理了她们几个。
“你又是谁?”
祁夫人冷着脸问道。
“小女子是,是右都御史府的庶女,闺名子沁。”
“夫人,老奴记得当时诗会的时候,好像是有位姑娘为九王妃说了两句话,被右都御史府的孙夫人当场训斥,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眼前的这位姑娘。”
崔嬷嬷提醒道。
原来是为阿璃说过好话,可她平日里跟右都御史府并没有什么交集,上次诗会也只不过出自社交礼仪,才给孙夫人下了请帖。
怎么投靠山,投到她这了?
“我看你心里不是个糊涂的,知道我在京中众多官眷中的身份,可我还是要说一句,你若要找靠山,不如多想想办法,讨好你嫡母,届时也好给你寻门好亲事,将来依靠婆家,日子也好过些。”
要不是看在史子沁当初,不顾身份低微,也要出口为阿璃说话,她才懒得管跟定国公府八竿子打不着的右都御史府。
“祁夫人请恕小女子直言,若不是走投无路,小女子也绝不会出此下策,依靠旁人。”
“我终究是个外人,帮不了你,速速离开,本夫人便不与你们几人计较,不然如果你嫡母知道此事,你们几个怕是没了活路。”
史子沁的姿态放到了最低,她似乎早就意料到结果,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该如何开口,让祁夫人认她做义女。
史子沁连想都不敢想,告了声罪,叩首起身。
双目含着泪光,“公子,我们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祁夫人方才说你是外人,那如果把子沁认作义女,身为义母,总有权利干涉婚姻大事吧?”
南宫璃小脸皱起,吐槽道。
“放肆,你也是右都御史府的?”
祁夫人双眼微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