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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千山暮晕头转向的回到舒兰轩时,天色已近黄昏,上官清澈背手立于花墙下有些心不在焉,晚风卷着花香,竹叶的淡香掀起了他的衣角,他似乎是在欣赏景色,又似乎是在等她回来。
听到脚步声,上官清澈回过身来,见到了狼狈不堪,发髻歪斜的千山暮,他紧紧的皱着眉,正值炎热时节,衣裳又单薄,虽已半干,但也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极为不雅。
“无事,主子,是奴婢回来时迷了路,不小心跌进了池子里了。”千山暮抱了胳膊挡住了胸口,慌忙找了一个借口。
上官清澈的面容缓和了一些,他清明的眸子闪了一下,他指了指西厢房,示意让她去换衣服。
千山暮施了一礼,便飞快的转身朝房内走去。换了件干爽的衣裙,刚刚梳好了发髻,突然便传来铃铛的清脆响声,她微微怔了怔,这是上官清澈第一次摇铃铛,她咧了咧嘴,感觉却是怪怪的,好像是在唤小狗一般。
来到上官清澈的房内,见他正坐于书案后,执笔写着什么,她便走到了前面,上官清澈见她来了,便将写好的纸递给了她。
千山暮接了过来,见纸上写道:“你的白狐叫什么名字?明日我随你一起去寻回,可否?”
千山暮点点头,笑道:“它叫小白,主子愿意去,奴婢求之不得!”
上官清澈迟疑了一下,又在纸上写道:“她...有没有为难你?”
这个“她”应该就是指的丞相正妻也是他的母亲萧香兰。
“夫人怎么可能为难奴婢。”千山暮摇头低声说道,她隐隐约约感觉,上官清澈与萧香兰好像有不小的嫌隙。不过,这与她应该没有多少关系。
上官清澈抬眸静静的看着她,明亮的烛光下,他目光透彻,神态安然,半点也不像那些下人们所描述的脾气怪异,随时暴怒发狂的人,他眸子里有太多她看不懂,也看不透的东西。
屋中突然便安静了下来,流逝的时光一下子变得异常的缓慢,她忍不住有些局促不安,“主子若无事,小暮先下去了...”她低声问道,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
见上官清澈点头,她便转身离去,令她不舒服的是,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一直随她出了屋门才渐渐消失。
第二日,天气却不是很好,浅灰色的云层将天空罩的严严实实,看样子将会有场大雨。
千山暮早就收拾利索等着了,就在她以为上官清澈不会出门的时候,她听到了铃铛的脆响。
上官清澈一身淡紫色织锦衫外罩月白色镶了金边的素纱衣,乌发高高束起,套了金色的发冠,还真有些玉树临风的感觉。
千山暮跟在他身后由侧门走了出去,早有相府的马车停在那里等候,他上了马车,回头冲着千山暮招手,千山暮只好也硬着头皮的爬上了马车。
马车里面很是宽敞,紧挨着窗户的地方放了一个小巧的桌几,桌几上面放了几册书,纸笔也是一应俱全,她好奇拉开桌几的一个小抽屉,里面居然是各色点心,马车前面垂了绣有兰花图案的纱帘。
千山暮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另一侧,上官清澈看着她微微一笑,有细碎温暖的光自他眸子里溢出来。他拿起了桌几上的书,不再理她,千山暮心底终于缓缓的松了口气。
马车缓缓的向着东城门行去,因时辰尚早,才有几个零星的小贩,街边的商铺也都才陆续的开门,唯有铺前林立的幌子在风里飘荡,主街上冷清了许多。
马车行至城门口突然停了下来,听到有男子哈哈大笑道:“这不是相府的车吗,里面是玉树吗?”声音颇有些耳熟。“这么大早要去...纱帘一掀,段知君正说着话,却在见到了车内正襟危坐的千山暮之后,便戛然而止了。
“段公子好!”千山暮直接无视了段知君吃惊的表情,“上官主子想去城外散散心。”
上官清澈从容的笑了一下,提笔问道:“当值?”
段知君存了一肚子的疑问,他道:“是将要下值了,明日我随主子一起去给你过生辰。”
“太好了,我等着!”上官清澈提笔又写道。
段知君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千山暮,口中却道:“今日天不好,要早些回来!”
上官清澈点点头,段知君便缓缓放下了纱帘,在纱帘即将合拢的瞬间,千山暮看到了段知君用复杂怀疑的眼神瞪着自己。她淡淡的笑了笑,神态自若的扭头看向了一边。
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城外的丛林奔去。
城门口的段知君却是耐不住性子了,正好他将要下值了,骑马直奔清书斋而去。
有信鸽扑棱棱飞到了窗棂上,顾媚儿忙急步走了过去,小心的捉住了鸽子,解下了傅于鸽子腿上的一则小纸卷,谨慎的拿到了林云墨跟前。
林云墨打开了纸卷,看了片刻,便放到了蜡烛上焚烬了。
“主子,段将军来了!”顾媚儿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让他进来!”林云墨起身走至厅内,天阴的很厚,屋里有些暗沉沉的,顾媚儿便点了蜡烛过来,插于烛台之上。
“主子。”段知君恭敬的行礼,“有事?”林云墨挑了挑眉,冷傲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平和。
段知君便坐了下来,说道:“今日玉树带了位女子出城!”
林云墨愣了一下:“他居然会带女子出府,你确定没看错?”
“属下绝不会看错,此女子便是之前玉树相中执意让她做丫鬟的那个女子!”段知君疑惑的说道:“记得当时她是一口回绝了的,不知何时又同意了?会不会是二皇子的阴谋?”
“欲擒故纵?林云墨冷冷的笑道:“这种女子多了去了,咱们明日不就见到了吗,若真是二皇子的人,私下里解决掉就是!”
“哎呀,段知君搔搔头说道:“属下也是担心,您是没见玉树的那个眼神,啧啧,长这么大,还真从未见玉树用那种眼神看一个女子,即便他那个未婚妻周婉儿都不曾有呢!”
闻听此言,林云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玉树是上官祥嫡子,上官祥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之人,若二皇子想用此女子迷惑玉树,成为上官祥的桎梏,那真是会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