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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这三个和尚的嘴硬得很,该如何处置?”
此时阎王看着面前三个被拷打的“吃”“喝”“赌”三人,看似脸上没表情,但是心里却是不禁打鼓。
不为别的,只因为白无常死在谢神医屋子附近,而黑无常不知所踪。
这目击到谢神医进了那个关押“脱谷者”的洞里,而派两人进了这洞里,都是没活着出来。
为此阎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说起来他来到这幽灵谷满打满算是五年,这洞里的情况他还真不了解。
所以谢神医带着罗槐进了洞里,莫不是有什么事?
当然这个时候他同样觉得头疼的,是这三个和尚确实什么都没说。也不知是真的嘴硬还是没问题。
阎王此时靠前,是看着“戒赌”大师,他知道这个戒赌大师是这些和尚里话最多的,便是想从他嘴里撬开些东西。
当然罗槐要是听到这阎王的操作自然是会摇头。这戒赌大师看起来虽然最好骗,但其实是另外三位大师的头儿。若是认为他比较容易下手,那才是真的上当了。
这戒赌大师此时也是被打得皮开肉绽,此时看到这阎王靠前,脸上是闪过一丝慌乱。
当然,这本身演技比较拙劣,若是这阎王平常心来看的话,说不定会看出破绽。
但是显然这时候的阎王有些毛躁了,心有些乱。
“戒赌,这要是真有什么事,说开了便是。”阎王此时说话语气缓和,像极了是来唱“白脸”的。
“这……阎王,不是我不说。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这戒赌大师现在说话声有些虚弱。
至于戒吃与戒喝都是全然无反应,甚至于已经开始念诵佛经。
阎王虽然对于这两个和尚念佛经有些烦躁,不过此时想对这戒赌施软的,这态度自然缓和许多。
“你别说笑了,那位戒女票是细作,你们四人同吃同住,岂能不知?”
戒赌此时却是眼神游离,此时是低声说了句:“我那师兄素来好色,那个病婆又有几分姿色。我们三人是真不知道。”
此时的戒赌看似是有破绽,实际上是故意卖的破绽。就等阎王钻进去。
这点要是罗槐在就觉得阎王有点不懂了。这真有细作在幽灵谷,而这谷中却是时时没抓住,那这人的道行又岂是这般低?
说起来,这阎王确实是比较高傲的人。罗槐接触过两次就已经看出,更何况这戒赌大师。
“若……若是我知道三师兄藏的东西所在,能否放过我们几个?”
戒赌说到这里,那戒吃与戒喝分明是停下念诵。
阎王听了心里一喜,不过脸上自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挥了下手。是让属下人给这三个和尚松绑。
这三个和尚虽然武功也高,但是阎王很有自信他们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此时竟是让人给三个和尚送来饭菜。而显然这饭菜因为这夜深已经凉了。
这戒吃与戒喝本来就是吃喝用度极多的人,此时吃喝起来都是大口大口吃。
至于戒赌,倒是看起来有些颤颤巍巍。看样子身子骨瘦弱些。此时这拿筷子的手也有些发抖,在阎王看来也不知是因为扯到伤口还是因为害怕、
“放心,若你说的有用,而且你们三人真与这细作无关。我便不会为难你们。”
要是换做以往,阎王可能会过河拆桥,拿到东西之后杀了三人。但是显然这谷中的情况并不全在他掌握之中。
换言之,现在有些聪明的谷民已经在观望,观望着是跟谷如兰还是他。
所以说看似是幽灵谷的动荡,但实际上的斗争是谷如兰的亲信和他的亲信进行厮杀。
这些谷民从来不是核心部分,但是至少是幽灵谷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好比谢神医,阎王倒是很想争取过来。
但是看到白无常的尸体被抬回来,他心里又是没底。
这谢神医下手太狠,肩上一针麻痹白无常,而后直接一针穿过太阳穴,这下手抬手间不拖泥带水。
甚至于连罗槐都不知所踪。至于谷主,就更不用说了。阎王知其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
不过这谷如兰时常以丑婆的样子示人这点阎王是知晓的。
所以现在若是这三个和尚真没问题,这阎王是想留着他们的命为己所用。
就算真的不出力,给其他谷民看到自己只是训诫而不杀他们,那也算是恩威并施了。
那戒赌此时的样子看起来相当的狼狈,此时吃完抹嘴,这身上分明还是遍体鳞伤。戒赌竟是还与阎王讨药。
这阎王看戒赌卑微的像条狗,心里很满意,自然是吩咐人给三人送来药。
那戒赌接了药,竟先是给戒吃戒喝上,而且是亲自上。那戒吃戒喝自然又是一副诵经的样子。
在阎王看来,便是这戒赌是地位最低。但其实,戒吃戒喝二人唯有念经的时候像样子,这显然是为了不让戒赌的戏穿帮。
毕竟要想活命,这真实的尊与卑就不能展现出来。
而就在此时,阎王分明听到外面声音有些吵闹。随即一个手下进来说“谷主来了”之时,这谷如兰话音刚落就走了进来。
这阎王看到谷如兰,便知不妙。
“怎么?我不是说了嘛,若是没证没据,不得对三位大师用刑。”谷如兰此时看着阎王,这声音倒没多冷,反倒是有几分看不起的意味。
阎王自然心里极讨厌谷如兰的样子。尤其是他这个性格平素里是最见不得的。
在岳家的时候上面还有世家嫡系踩着他,在这里还有谷如兰。他心里自然是想改变一些什么。
“这不算用刑,是吧几位大师。而且谷主,我这软硬兼施,这戒赌大师已经是要把那细作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了。”
那戒赌大师自然是点头,看他的样子却是不想得罪阎王。
而谷如兰听了自然是皱眉,那样子像极了有几分泄气。
这在阎王看来,那就是自己让谷如兰吃了瘪,心里自然是极为舒畅。
当然谷如兰心里则是在嘟囔:“又是让那家伙给说中了。”
此时谷如兰倒是什么也没说,便是转身:“既如此,戒赌大师,带路吧。”
谷如兰曼妙的身姿,阎王看足了五年,也是心里欲火压了五年。
五年!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大概他心里会这么怒吼吧。
当然,此时谷如兰说怎样便是怎样,毕竟他是二把手。在阎王看来,这谷如兰的出现,更像是来窃取“胜利果实”的。
“对了阎王,我听说白无常死了。那谢神医呢?提刑呢?”
“回谷主,白无常被谢神医杀死,至于那提刑是不知所踪。不过他们进了洞里。”
整个幽灵谷说到洞只会想到那个关押“脱谷者”的洞,阎王此时看着谷如兰。
这谷如兰确实有双灵动漂亮的眼睛,此时虽然遮住面纱,但是同样让他心里不禁焚起欲火。
“哦?是吗?”谷如兰倒是没做出什么表情,随即却是见其低声说了句:“这要是三皇子要人,那可不好了。虽然他是生是死对我幽灵谷不重要。不过照你说的,幽灵谷要迈出这一步显然是少不了三皇子的支持。”
“这点属下明白。”
阎王心里自然是不禁冷笑。毕竟这与三皇子牵头的是他,这谷如兰若是知道这次合作会直接架空她的势力,也不知会怎么想。
要知道谷中或许没人打得过谷如兰,但是加上三皇子的人可不一定了。
阎王自然是想看到谷如兰手足无措的样子,毕竟他从未看到过。
此时戒赌走在前头,像是伤了一只脚,走路一瘸一拐。此时戒赌不光是走路,心里也是这样在“打摆”。
这谷如兰此时也跟着,他倒是怕这事情瞒不过去。
实际上他们那一套便是一早准备好的“应急方案”。出卖一人保全三人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
所以这准备的东西,都是直接把全部“锅”甩到死的人身上。
而让戒赌最没底气的,还是罗槐不在。
毕竟罗槐像是很懂他们,特意给他们制造“留一个”的机会。戒赌心里清楚罗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考虑到罗槐的父亲是罗海,便是让他们觉得这事有了依靠。
毕竟这谷中讯息了解的少,情报不对等。谁能光想想到保皇党重要成员罗海的儿子,其实心里巴不得杀了皇帝?
至于谷如兰,心里也是带着疑惑。她知道罗槐很狡猾,肯定还有事情瞒着她。甚至于这件事里,她都觉得个中有猫腻。
不过现在她又不得不相信罗槐,毕竟看样子这幽灵谷的“纷争”是在所难免了。
所以此时听了罗槐的计划虽然带着疑惑,但是谷如兰还是照着执行的。
因此谷如兰,阎王,戒赌三人各怀鬼胎,心里都是各自算计着对方。
此时的罗槐倒是有机会挑灯夜读,把谷裕的藏书都好好看看。谢神医的尸体与他仅一墙之隔,罗槐说不怕倒是假的。
虽说以前三月动荡逃难时死人见得多了。但说白了,那时候的心境是逃避追杀,压根没想这么多。
至于谢神医,说实话罗槐心里对他有些愧疚。他觉得若不是自己那一刀,这谢神医说不定能多活个几日。
此时罗槐几乎是把书都搬下来,算是看个仔细。这一下子便是久坐了有差不多一个时辰,罗槐瞬间觉得这腿有些酸麻。
这一起身腿麻不小心碰到木桌子,竟是差点把那烛灯给打翻了。
眼见着差点,罗槐心里松了口气。
此时抬眼再看那自制的有些陈旧的书架,罗槐却是有些疑惑。
因为他此时透过烛火再看架子里面,好像有奇怪的东西。
换言之这架子里面貌似刻着什么……
罗槐赶忙点多一根蜡烛,是往前看清刻的是什么。
图案……
换做其他人,可能压根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又或者见过都不一定记得住。
但他罗某人不同……看过的东西只要想,应该能想起来。
罗槐此时一拍脑子,终于想起这图案是什么东西。
虽然这记忆在他里面的“迷宫”里藏得很深,不过还是被他翻出来了。
那是从他母亲的那本没有名字的手册里看到过的图案……
罗槐此时想起谢神医说过的,琪雅与自己的母亲认识。这点现在看来或许是真的……
……
幽灵谷出去的船,基本上时间相当固定。换言之出了幽灵谷,过了水路进入洛城的水道,时间几乎都是到了夜晚。
这洛城里虽然水路多,但就算是白天里也要提防魏廷的人。不过这晚上黑灯瞎火的,倒是容易让人潜入。
这船家几乎每月里都要来回差不多二十趟,自然是相当熟悉。甚至于他们有属于自己的伪装。
这船一进入洛城的水道,便是打上了一个商会的名号。这商会倒不是来自江南,甚至于要更南方。
有说这是岭南的商会,不过真实情况并不为人所知。毕竟这算是江南世家“披皮”的商会罢了。
其实说到水路,江南世家心里相当自信。毕竟他们几乎拿下了大半以往吴越国水军的家底。
甚至于他们内部有属于自己的“水军”,当然对外自然只是所谓的“家臣”。但是显然这水路上四大世家不认为有谁能够吃掉他们。
而谁又能想到四大世家来自于幽灵谷,又有谁能想到幽灵谷的船只体系几乎是脱胎于江南世家手下。
当然,如今船上的人倒不会想这些事。船上的船夫是经过洛城多次的“老油条”,从幽灵谷下来的人也不会觉得不安。
就好比白狼,此时靠在一个木桶后面眯眼像是在睡着。
当然,白狼并不是真的睡着,毕竟若是真有人这么想,等靠近之时这头应该也被他的刀砍下身首异处。
“此次你带罗槐的信离开,估计一个人是回不到幽灵谷了。毕竟免不得有人会对你动手。信送到了,便是报了恩了。到时找个真正的容身之所,别再想幽灵谷的事。”
这是谷如兰最后与他说的话。
白狼此时想起,心里却是有些担忧她的安全。
至于他自己,他倒不是很担心。
哪怕他已经做好了等下“杀出重围”的准备,也没有担心过。
此时听到外面的动静,以及刀枪兵刃碰撞的响声,倒是让白狼心里燃起了久已尘封的“热血”。
“赵将军,白狼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