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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左右看了看,一切如旧,只有我自己,于是又尝试着慢慢地打开了笔记本。发现笔记本里的佳慧依旧是甜甜地微笑着,好像双眸含情地看着我。
我放心了,拿起佳慧的照片,贴到嘴唇边,轻轻亲了一下,放回笔记本里,合上,重新塞回了抽屉最里边的隐蔽之处。
打了个哈天,痛痛快快地个懒腰,转头看了看墙上的北极星钟表,已经11点多了,快接近12点了。
怪不得这么困,不知不觉中到了半夜,得赶紧睡觉了,明天晚上还有一场恶战。
心里督促着自己,已经脱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把毛巾被搭在肚子上,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
可能是又累又乏,加之酒的作用,一夜无梦,睡到了自然醒。
睁开眼就看到天光大亮,太阳光已透过窗帘的遮挡,洒进房间内。家里静悄悄的,我抬起身子,用胳膊肘支住,看了看墙上滴答滴答响的北极星钟表。
已经九点了,我可真能睡,想了想今天不是礼拜天,爸妈应该都上班去了。
又躺下,看着天花板,想了想今天要做的事,对了,晚上要跟唐总和林总吃饭,肯定要喝不少。
约的下午,傍晚才去唐总办公室。那上午干点啥呢?
去海员俱乐部看看吧,一年多没见了,还挺想晨哥和王琳琳的,晨哥应该是当爸爸了,也不知王琳琳有男朋友了没,心里想起王琳琳也是有暖暖的感觉。
睡足了,说起就起,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把绿色油漆的脸盆架搬到了卫生间里,卫生间有个自来水龙头,可是那个年代自己家还没有安装热水管道。
一般在家洗澡都是提进去两只满满的暖瓶。用暖瓶里的热水跟洗脸盆里的凉水兑一下。就是可以洗澡的水了。
现在回想起来,是如此的艰苦,可是那时却感觉到无比幸福。不管怎么说,不用跑去满池子飘着敢的大澡堂洗澡了。
冲完了澡,神清气爽,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一身白色,白色制服短裤是在美国二手商店买的,看起来还都挺新的。
当时,进去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二手商店,看到好多美国人也在购买,看了看价钱都很便宜。于是也跟着买了几件,回船后,听香港二副说是二手商店。
白色体恤是香烟供应商上船送货时,送的。左胸印着“marlboro”标识。
把白色体恤下摆塞进了白色制服短裤内,脚上也是在美国买的白色”reebok”运动鞋。站在镜子前,照了照,感觉很满意,拿起排梳把长中分发型梳了梳,喷了点发胶,甩了甩头发,给了镜子里的自己以微笑。
找到了自行车钥匙,去厨房抓了两根油条,边吃边出了门。手里拿着油条,一步三个台阶地跑下了楼。
到了二楼拐角,嘴里叼着油条,把自行车搬下了楼,推出楼道口,发现车子上落满了灰尘,还沾到我短裤和体恤衫上不少,唉~,雪白的行装,还没出门就脏了。
我先把身上的灰尘拍打干净,又抽出车座下边的抹布,把车座、车瓦、车梁、车把都一一擦拭干净,嘿,瞬间,又变成一辆新车了。
刚想上车走,这才想起来两个车胎也没大有气了,瘪瘪的。
又跑回楼上,找到了打气筒,打足了气。又把打气筒送回家。幸亏年轻,这还没等走,已经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了,居然还不累。
要不,都怀念青春呢,确实是好,精力充沛,干啥都不累。
但是,身上已经一身汗了,还好现在是上午,太阳还不算多么毒辣,赶紧骑上车子,小风兜起来,凉快凉快。
吹着口哨,悠然自得地往西骑去。一路上杨柳风清,心情舒畅。
浏览着一年未见的城市,耳边听着路边放送的最新流行歌曲。
马路边放送的大部分流行歌曲,都是中国香港和中国台湾的,草蜢的《失恋》,国语版《失恋阵线联盟》,刘德华《再会了》,林忆莲《前尘》,关淑怡《爱恨缠绵》,张学友《只愿一生爱一人》,李克勤《眷恋》,beyond《光辉岁月》,赵传《我是一只小小鸟》。
块骑到海员俱乐部的时候,在路口边等绿灯的时候,忽然一首熟悉而久违的歌曲传到了我的耳边。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拥有我我拥有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
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
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
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
天空中虽然飘着雨
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听到了这首歌就想起了美东,想起了在美东家一起听录音机磁带的那些日子,齐秦的《狼》《冬雨》《大约在冬季》《花祭》,还有《原来的我》。
想起了美东坐在床边,抱着吉他,黯然神伤,边弹边哼唱着《花祭》情景。
想起了跟美东还有刘超第一次出远门,去看外面的世界,坐着火车去北京的日子。第一次看见天安门城楼,第一次站在空旷雄伟的天安门广场,内心的那种激动和作为中国人的自豪感和神圣感。
一转眼,四五年过去了,我们的生活都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由学生一起踏向了社会,而且都走出了国门,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美东已经去了美国,生活在另一个国度了。
刘超如愿所偿,实现了自己的理想,成为了一名大学生军人。
老四已经成了小老板,有了自己的饭店,在唐晓红的帮助和支持下,齐心协力,经营得有声有色。
现在听起这首齐秦的《外面的世界》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内心泛起了波澜。
年少的我,也已经成了有故事的人。也有了许多值得我去回忆的人和事。也有了永远会珍藏在心底的或美好或伤心的回忆。
绿灯了,我收拾起心情,骑着车子,重新奋力向前蹬了起来。珍惜当下的时光,希望能有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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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员俱乐部大门口,把车子在门口的院子里锁好,走到大厅门口,推开大玻璃门,向里张望了一下。
海员俱乐部的大厅也响着背景音乐,应该是刚安装了音响系统,以前是没有的。
看到总服务台里没有王琳琳,有两个陌生的小女孩在服务台里边站着,看到我进去,一起向我微笑着点头致意,“您好,欢迎光临!”
“哦,你们好,”我也笑着回问了声好,然后四处打量着问,“王琳琳呢?”
“您找我们主管呀,她在旁边的办公室。”其中一个女孩继续微笑着回答我,并向总台旁边的一个关着门的小房间指了指说。
“主管?什么是主管?刚出来的词?”我笑着问。
“王主管,是我们客务部的主管。”那个女孩很可爱,耐心地跟我解释着。引得我多看了她好几眼,丹凤眼,两个小酒窝。梳着丸子头。说话干净利索,有点王琳琳的风采。
“哦哦,这是升官了啊,谢谢,”我朝两个女孩笑了笑,朝那个小门走过去。
两个女孩也被我说的这句话逗乐了,听见在我身后嘻嘻地笑着。
“咚咚咚,”我伸手敲门。
“请进!”王琳琳清脆干练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
我扭开门把手,推来了门,房间里边不大,摆了两张办公桌,还有两个文件柜,墙边一溜衣服挂钩,挂着不少工作服和私人的衣服。
屋子里荡漾着淡淡的香味,我下意识地吸了吸,用手揉了揉鼻子。
王琳琳坐在最里边面朝房间门的办公桌后边,看见是我,马上站了起来,笑着走过来,“哎呀,海超?怎么是你呀?”
走过来抓住我的胳膊,毫不忌讳地盯着我使劲看着,一边看,一边笑地花枝乱颤。
把我看得倒不好意思了,“王主管,注意点形象,这么大的官了,怎么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臭小子,说谁呢?”王琳琳马上握起拳头朝我胸口打了两拳。
“小粉拳还挺有劲的,”我挨了两下,笑着躲开了。
“啥时候回来的?”王琳琳拉着我胳膊追问着。
“昨天下午,这不今天就赶紧找领导来报到了,”我一边四处打量着王琳琳的办公室,一边掏出了总督烟。
“我这都不让抽烟的呀,”王琳琳嚷道,不过看我不屑地瞅了她一眼,又改口说,“不过,你就算例外了,自己人,抽吧。”
说完,自己走回办公桌,从桌子底下找出了一个烟灰缸给我放在桌子边,又伸手拉过一把椅子,摆到她的办公桌旁。
“坐下抽吧,我给你倒杯水。”王琳琳跟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忙碌了起来。
“谢谢,别忙活了王主管,坐下说会儿话吧,”我点燃了香烟,坐了下来。
“别臭哄我啊,还主管主管的,”王琳琳端过来一只盖着盖子的白瓷茶杯,放在我面前。然后也在办公桌旁坐了下来。用手托着腮,又是一个劲盯着我看。
“看什么呢?不认识了?”我笑笑说。
“嗯嗯,看看有什么变化没,出去一年多了吧?”王琳琳眯着眼笑着问。
“嗯,13个月吧,怎么样?看出什么变化来了?”我抽了口烟,朝王琳琳吐着烟圈问着。
“嗯,还是那么坏!”王琳琳一边躲着我吐出来的烟圈,一边用手扇着。
“胡子多了,脸更有轮廓了,看起来更男人了,但说起话来,还是孩子气!”王琳琳等烟圈飘散,看着我,认真地说。
“呵呵,你啥时候当官儿的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话题转到了王琳琳身上。
“这当什么官儿呀?领导就是想着法让我多干点活呗~”王琳琳嘟着嘴,有些不情愿地说。
“不是得了便宜卖乖吧?”我笑了起来。
“真的!以前我在总台时,下了班就可以回家了,现在可好,自从半年前当了这个破主管,从来没按时回家过~”
王琳琳看了门口一眼,靠近我,小声发着牢骚。
“你这就是能者多劳呗,这么能干,还能进步啊,继续努力吧小同志,”说完,我又抽了口烟。
“唉~别再进步了,这都回不了家了,还经常被领导叫去开会,这个会。那个会,唉~”王琳琳说完,愁眉苦脸地看着我。
“看着我干嘛?”我笑着问。
“一年多没见了,看看你怎么了?长得帅了,不让人看啦呀?”王琳琳说着,盯着我看得更起劲了。
“别别,你有男朋友了没?别知道了引起误会。”我摆摆手,笑着挡住了脸。
“有追我的,我没答应!”王琳琳不屑地说。
“怎么?不满意啊?干嘛的?”我好奇地问。
“最讨厌的就是餐厅那个~”王琳琳低下头小声说。
“哦哦,咱们俱乐部餐厅那个?晨哥认识那个?”我问到。
“嗯嗯,可讨厌了~经常跑到我办公室,坐下就不走了~”王琳琳说着,抬头看了看房门,心有余悸地说。
“哦,有点油滑,不太男人,”我点点头说。
“对呀~,就是这感觉,你也看出来啦?”王琳凯像是找到了自己的队伍一样,兴奋地跟我笑着说。
“还有呢?”我问到。
“还有个领导介绍的,这个倒是老实,但感觉太木讷了,两脚踹不出个那个来~”王琳琳话到嘴边,不好意思说了,又咽了回去。
“那你想找个什么样的?”我不怀好意地笑着问,“晨哥可是结婚了啊。”
“去你的!别胡说呀~让人家听到不好~”。王琳琳笑着用小拳头又打了我一下。
“嗯嗯,不说,不说,我也就跟你开开玩笑。”我笑着躲开。
“哎,海超?你怎么样?回来准备待多久?”王琳琳坐回椅子上,看着我问。
“哦,这次回来不走了,舍不得你啊。”我故作认真地样子,严肃地说。
“看你,又来了~”王琳凯让我的样子又逗笑了,举起拳头作势又要打过来。
我马上呵呵地笑了起来,“好吧,我准备留下来,跟去一个朋友的公司干了。”
“什么公司呀?真不出国了?出国多好呀?”王琳琳带着遗憾的口吻,有些不解地问。
“嗯,他刚跟香港和海南合资了好几家公司,有房地产、酒楼、还有芬兰浴。”
“芬兰浴是什么呀?”王琳琳瞪着眼睛,问着我。
“嗯,你无知的样子,真可爱,”我看着王琳琳,笑了起来。
“又来欺负我?”王琳琳伸出手捏住了我的胳膊,掐住了肉,用劲拧了我一下。
“哎呀,还真挺疼的,别拧了,我不说了,”我赶紧告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