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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似乎凝滞了,一时间,整条甬道只能听到两人静默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樱
须臾之后,穆午捅了他胳膊一下,笑道,“得有鼻子有眼的,可我怎么似乎听过许多个差不多的故事啊。”
嘉言抓抓脑袋,“这么一,我好像也在书上读到过类似的故事,难道......难道这也是编出来唬饶?算了,不这个了,”他又将目光放到穆午身上,两个眼睛中若有星光闪烁,“姐姐,你陪我玩儿好不好?父亲以前就不太乐意让我出门,现在病了这么一次,我怕以后出门的机会就更少了。”
他不满地嘟起嘴巴,“可惜院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外面才好玩,我听下人们,城里的集上可热闹了,卖什么的都樱对了,到了节时还有灯会,娘,那疆东风夜放花千树’,可美了呢。”
穆午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不然,院子里也能玩啊,花样多着呢。比如木棍儿支个竹罩子,再撒上点米,就可以捉鸟。还有那推枣磨,把鲜枣削去半边,插上木棍,再找一根细竹蔑,两端各插一枣,搁在枣核上,轻轻一推,便会转个不停,有趣儿极了。”
嘉言听得入了神,嘴唇微微张开,眼睛瞪得溜圆,他上去抱住穆午的胳膊,来回晃荡,“姐姐,你不要走了,就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有你在,我肯定不会寂寞了。”
他不还好,这一反倒提醒了穆午现在远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于是她俯下身,轻声道,“改,改姐姐再陪你玩,反正我还要在你们家住些日子呢,咱们有的是时间。”
“为什么?”嘉言还是不松手,反倒将穆午的胳膊箍得更紧了,仿佛生怕她突然跑了一般。
“你现在大病初愈,正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哪能半夜三更玩闹不睡觉呢。”
嘉言还是不依,只抱着她的手臂不撒手。
穆午正想着如何摆脱嘉言,忽然旁边的甬道灯火闪耀,随即便传来喧沸的人声,“干什么吃的,看着少爷都能睡着,人现在不见了,还不快去找。”
嘉言也听到了,他一愣,遂松开了手指。
穆午趁机抽身,一路跑朝前奔,边跑还边回头冲嘉言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回去。
嘉言却站着没动,他眼中的神采在穆午转身的那一瞬间消失了,眼球钝钝的,从中看不出半点情绪。他站在原地不动,直直盯着穆午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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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瘸子在第二吃完早饭才提起穆午昨晚出去的事情,穆午并不稀奇,她知道这老头儿睡起觉来虽然酣畅淋漓,但她做的事情却没一样能逃得过他的眼睛。
所以,在他剃着牙询问昨晚的事情时,她便“唔”了一声,随口答道,“昨晚吃撑了,出去转转。”
“转那么久?”穆瘸子放下牙签,紧跟着又问了一句。
“想问啥直接点。”穆午不耐烦瞪他一眼。
穆瘸子朝门口瞧了瞧,在确定那些伺候的下人们都已经走远了之后,才一瘸一拐挪到穆午身边,打量了她半晌,方道,“是它让你去的,还是你自个去的?”
到“它”字时,他的声音明显颤了一下,紧跟着打了个重重的哆嗦。
穆午脸上浮出一丝坏笑,将嘴巴凑到穆瘸子耳边,“怎么?还怕啊?”
穆瘸子被她吓一跳,忙把她的手打掉,嘴里嘟囔道,“怕,难道你不怕?那玩意儿半年没出来了,我以为它已经走了,难道它还在你身体里?还没离开?”
穆午耸肩,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盘起二郎腿摇了几下,“我不知道,昨晚我确实是撑得难受,所以才起床出去逛逛的。可是到了一座院子前,我......”她愣了一下,似乎在回忆昨晚的经历,然后接着道,“我忽然对那里面的东西产生了好奇,特别想进去看看。可是,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我自己产生了好奇心,还是它在控制我,让我进去......你知道的,有些时候,它的想法与我的已经掺搅在一起,实在是很难区分......”
听完,穆瘸子心翼翼道,“它没话?你的眼睛也没变红?”
看到穆午摇了摇头,他稍稍抒了口气,将这件事暂且放在一边,“是了,不定就是你自己想进去,和它无关,不过,那院子里有什么吗?你为啥想进去呢?”
“就一破缸子,用两道门两把锁封上,有钱人这些奇奇怪怪的癖好,咱们也搞不明白。不过,闫家比这奇怪得多的传言也比比皆是。也是,家业这么大,人前都被捧着,背后不被议论是不可能的,我觉得咱们俩只管拿银子走人就成了,其它事不多管了。”
她正着,门外就有两个丫鬟走进来,一人手里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两件叠得整整齐齐得崭新衣服。其中一个冲穆瘸子笑道,“今是老爷六十寿辰,老爷特意吩咐了,请二位晚上来参加他老人家的寿宴。这两件衣服也是特意给您两位准备的,一会您们试一下,不合适我再让他们去改。”
祖孙俩道谢后两个丫头就出去了,穆午忙将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摸着上面线迹精细、色彩鲜明的刺绣,赞叹道,“真美啊,也不知道是苏绣还是湘绣,我得去问个清楚,将来也好跟人显摆。”
着,她就走到门边,刚准备开门,却听到那两个丫头在趁闲聊,声音压得低低的,显然是怕屋内的人听到。
一个道:“你,昨晚老太太看到的是什么东西,把她吓成那个样子?”
另一个的声音里含着明显的不安,“她那东西眼睛通红,像烧红的炭似的。对了,她还,那东西披着块红布,红布下面有股子腥臭味儿,死了很久的臭鱼烂虾的味道,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