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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是我们怎么才能见到她呢?”沈致远着急道,花牡丹可是现在掌握的唯一的线索啊!
离若支颐沉思,看来她有必要再把案情梳理一遍,“致远,把你知道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
沈致远想了想,认真道:“我的哥哥沈狗子是春风楼的小二,初五那天大约酉时三刻左右,哥哥突然慌慌张张的满手是血的回家来了,我吃了一惊,平常这个时候他都是在春风楼里,我问他,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吗?哥哥一把抓住我的手,结结巴巴的说‘二狗子,杀人了,他们杀人了,那个男人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睁的这么大,我怕极了,就晕了过去’我听他说的语无伦次的,就问:‘哪里杀人了?是谁杀人了?杀的是谁?你怎么弄成这样了?’他突然哭了起来,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花,花牡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握着花牡丹的手,他们看到我了,我听他们说到北燕攻城什么的……’可是,哥哥为什么双手都是血,是哪里的血,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个劲儿的哭,然后过了一阵子县衙的捕快就把哥哥带走了。”
酉时?哦,对了,那天确实是她溜出来玩,无意中看到沈致远的狼狈模样,然后就答应帮他救哥哥。
如果沈狗子说的全是真的,那么这是一起典型的栽赃嫁祸,这事情还涉及到北燕,倒是有些麻烦。现在看来最初让致远跟着老鸨的决策是非常的明智。
致远看到离若低头深思,还以为她也没办法了,他感到绝望和无助,难道他真的要失去哥哥了?
“小姐,是不是咱们没办法了?”
离若抬起头,看着致远,神秘一笑:“那咱就来一招打草惊蛇吧!”不引那人出来,致远的哥哥可就危险了,就目前掌握的证据来看对他是非常不利的,毕竟除了她没有更好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
“打草惊蛇?”沈致远疑惑的看向离若。
“嗯,是啊,不过这要求助于我的将军父亲了,毕竟他有办法进监牢,不是吗?”离若笑嘻嘻道。
沈致远耷拉下脑袋,略失望道:“将军大人怎么可能帮助我呢!”
离若双手一摊,耸耸肩,狡黠一笑:“那,就不要让他知道,听说,他有皇上御赐的令牌,只要是皇城,可以无所不至,唉,皇帝他老人家多好的心,可是爹爹再不用都生锈了……”
沈致远张口结舌,“小,小姐,您该不会是想去偷吧?”去偷将军的令牌,这小姐太夸张了吧,
“咦,不要说这么难听,是借,借过来用用。”
离若摆摆手,边说边向将军府走去……
沈致远撇撇嘴,嘀咕道,明明就是去偷,还说什么借,哪有这样借东西的。
离若轻巧的身影翻过屋顶,借着月夜,摸进了将军府的内室。
冯如海着中衣背朝里躺着,离若瞟了一眼,心中暗叹,天助我也!然后蹑手蹑脚的溜到书桌前,迅速拉开抽屉,借着月光看清里面放着几只手笔和一只精巧的匕首。
没有?离若有些失望,轻轻合上了抽屉,又往书架上蹭了蹭,该死,她够不着!
她气馁的坐在地上,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啊,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处乱放呢,令牌,主要作用就是进出皇城的每个角落都比较方便,对,似乎是在爹爹的身上见过,她有些懊恼的拍了拍头,怎么把这茬给忘记了呢,遂悄悄起身向冯如海脱下来的外袍走去。
她在翻叠整齐的衣服里伸手一摸,哈哈,果然,硬邦邦的,解下来仔细一看,正面刻着“将军令”三字,后面刻着八龙腾空,不是令牌又是何物?她欣喜的藏在兜里,退出了内室,把门轻轻一阖,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搞定!
就在离若前一步离开,下一秒冯如海鹰眸一睁,一咕噜翻起身来,快步走向离若离开的地方,利落的掀起衣服,果然,令牌不见了!这丫头,拿令牌做什么去了?他悄悄披了件衣服,尾随着离若离开的身影。
看离若矫捷的像只小猫似的翻出墙来,沈致远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迎上去,焦急道:“小姐,您可算出来了!”万一被将军发现,那他就愧疚死了。
离若从怀里掏出令牌,轻轻晃了晃,笑道:“当然,事不宜迟,咱现在就去!”
“哎,好!”沈致远开心道。
冯如海听着离若跟这个男孩的谈话,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丫头到底去哪里?这酗子又是谁?
夜晚的县衙大牢像一只匍匐的猛兽,没有张开血盆大口,却让人感觉随时都要吞噬猎物一般,压抑、沉闷。为了避免睡觉打盹,大牢外值岗的衙役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狱门两边挂着的灯笼飘飘忽忽,离若远远的站了一会儿,又对沈致远附耳这般那般的交待了一阵,直到沈致远点头连连说是,才摇大摆的走过去。
离若为了方便,今天一身男装打扮,月白的短袍,头发被束起,活脱脱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男孩。可是再看她的双眼,闪着聪慧与狡黠,又透着沉稳与自信,怎么也不像个六岁的孝。
沈致远挺起腰板跟在离若身后,走向了衙役。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两名衙役看清眼前来人,一个六岁左右的俊俏的小男孩带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大摇大摆的向他们走来。
沈致远不以为意的瞟了他们一眼,挺了挺胸朗声道:“我们家公子要进去见一个人,怎么着,不行啊?”小姐说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表现的大胆,绝对不能心虚。
衙役面面相觑,然后放声大笑,“大晚上的,小娃娃,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快走快走,回去吃奶去啊!哈哈……”他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见就见?
离若也不气恼,轻轻一笑,道:“致远,拿出来!”
沈致远点头称是,然后从怀里掏出令牌,在他们面前晃了晃,高昂起头道:“瞧见没有?看看是什么!”
衙役们纳闷的接过,细看之下,“将军令”!
衙役大惊失色,这令牌是皇上亲赐的,除了太后那里有一块,再就是镇国将军冯如海了,他们知是贵人驾到,忙匍匐跪下,口中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双臂伸直,虔诚而卑微,离若心中浮上些许无奈,在古代生活的这些日子,她深切感觉到权利在人们生活中的作用,无数的人为了权利弄得家破人亡,也有无数的人因为权利而家破人亡。即使在现代,权利对人们也是致命的诱惑,而她只是芸芸众生的一个生命,异世的一抹孤魂,今天也未能免俗,于是她虚扶一把,笑道:“两位请起,我们今天来并不想叨扰贵县,奈何军情紧急,我父派我前来只为问话,还请两位行个方便!”然后示意沈致远。
致远从怀里掏出二锭银子塞到他们手中后回到离若身后站定,衙役自知眼前这位也是知道规矩的,他们一月二、三两的俸禄少的可怜,全凭这些灰色收入,遂道谢后起身假意推辞了一番,又经离若执意劝说“二位辛苦,只是个买酒钱”才诚惶诚恐的接过银子,然后又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小男孩,只见他面带笑容,彬彬有礼,虽然只有六七岁的年纪,但说起话来条理清晰,简明扼要,又听明是为军情而来,心中不免多了层敬佩,小小年纪就被如此器重,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离若看他们接过银子,浅浅一笑,道:“因为事关大齐将士的性命,还望二位切不可将我们今晚来监牢之事告诉他人,毕竟,贻误军情、通敌叛国的罪名你我都担待不起,是吧!”离若深深知道,恩威并施才会约束他们的嘴巴,毕竟她借的是镇国将军的威,万一弄巧成拙就成了狐假虎威就不好了。
二人一听,心下一紧张,遂赔笑道:“是,是,是,公子请放心,我们二人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公子请遂我来。”
“那就多谢二位了!”
离若悄悄朝致远比划了个“v”字手势,沈致远虽不知什么意思,却也知道这是高兴的意思,朝离若咧开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