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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抚摸着短弩,心下也佩服,能一语道出这短弩的缺陷,也是熟悉兵器的人,于是笑道:“短弩的最大问题就在于射程,当然,材料也非常重要,如果能换成韧性好一些更加坚硬的材料,恐怕会更完美。”
程天云一抱拳,道:“在下受教了!”
这支短弩他只是粗略做了一下,这里还没有她需要的材料,例如这只短弩要用钢来做,否则杀伤力会降低很多,他就用木头先削了一个,扣动的括机也是用木头做的,其中的机关因为繁复,需要的小零件又非常多,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全部做到,但是还是能用,也能大体看出它的本领来。
离若轻笑:“程将军客气!那我就先收下您的短弩,回京后还得麻烦您呢!”说完将弩挂在腰间隐藏起来,拿起蓑笠准备出门。
原鹏飞诧异道:“小姐,您上哪去啊?”
离若道:“不是说了嘛,抓老鼠啊!”
“抓什么老鼠啊!”冯如海端着一碗姜汤掀开帐帘走了进来,一眼就瞥见离若这身打扮。
“父亲!”离若看到被雨淋湿了的冯如海,轻声叫道。
“将军——!”原鹏飞和程天云齐声问好。
冯如海放在姜汤,疑惑道:“三丫头,穿成这样去哪儿啊?”
离若亮闪闪的眸子里闪着自信的光芒,她微微一笑,道:“今天晚上我会给爹爹一个惊喜,您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今天草丛里的那只老鼠跑了之后,她就仔细观察了他逃跑的方向,还料定今晚上他们必定会有所行动,只是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她不得而知,她必须要见到那些人。
冯如海一听,马上想到离若要去哪里,喝道:“哪儿都不许去,这行军打仗不是你能管的,你能好好待就好好待,不能待就给我回家去,省的我在这儿操心!”
离若知冯如海是害怕自己有危险,于是走到冯如海跟前站定,坚决而又认真,“爹爹,我已不是原来是的离若,既然我待在军营,我就知道军营的规矩,我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我不想让将士们嘲笑您是带着女儿来打仗,把打仗当作儿戏!我必须要在军中立足!”
冯如海一听女儿如是说,心中像激起了千层浪,中午听到将士们悄悄议论离若,他的确是有些后悔将他带在身边,这让将士们如何看他?军营威严何在?可是又心疼她自小没了母亲,硬是无视将士们的纷纷议论,可是并不代表他不在乎。因此,离若的一番话,他就理解为失去母亲后就改变了性格,又见女儿如此乖巧懂事,如此为他着想,不仅心中一酸,放下姜汤,蹲下身来,哽咽道:“我的孩子,你只有六岁啊!”
离若轻抚冯如海的面颊,“爹爹,我已经快七岁了!爹爹请放心,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请你相信我,相信你的女儿!”
冯如海怎能不知离若的打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每一个懂的战场战争的人都会知道,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六岁的离若怎么如此清楚?他困惑了,道:“我会让原鹏飞和程天云跟着你的,丫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索师傅教你的?”
索师傅啊,她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个师傅存在,看来以后但凡有她不想解释的事情,就推到索师傅身上还是不错的,离若眯眼一笑,答道:“当然是索师傅教的了,再说,虎父无犬女嘛!”
在场的几人均哈哈一笑,是啊,虎父无犬女。
黑夜是掩盖所有秘密的最佳保护色,一群头戴蓑笠的黑衣人远远的观察着军营中的人的动向,火光映着帐篷里将士们的身影,为头的少年静静的盯着帐篷,低声对身旁的人吩咐完后,黑衣人瞬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离若悄悄隐蔽在草丛中,竖耳听少年在说什么,奈何风雨声大太,根本听不清,突然,一只剑抵到她脖颈,雨水顺着剑声流到她衣领中,冰凉透骨。
离若想要转过身,只听身后一声低呵,“别动!”
离若冷笑,“我只是个孩子,你有必要这样对我吗?”
声间传着淡淡的慵懒,“孩子?哼,你就是伤我阿其的那个孩子?”当他听到阿其告诉他,伤他肩膀的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时,不仅吃了一惊,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孩子,能伤得了阿其?
离若轻笑:“阿其?就是那只钻在草丛里的虫子?”
虫子?不知为何少年对这个孩子有些好奇,他挪开剑低喝,“转过身来!”
离若慢慢转过身子,这时天空一道闪电斜劈而下,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投下一道刺眼的亮光,空中电闪雷鸣,离若浑身湿透,她静静的盯着眼前的少年,蓑笠下面是一双深沉的眼,紧抿的唇角挂着一丝淡漠,右手拿剑指着她。
离若对剑视而不见,沉着、冷静,不惧不怯。
少年只瞥了一眼就被那么清亮的眼眸吸引,他看到雨水顺着她的蓑笠流滴答而下,孤傲而独立。
“你是谁?”少年冷冷的声音比这阴冷的雨还要刺骨。
“冯离若!”离若淡淡一笑。
姓冯?又出现在军营中,他略显诧异,“你跟冯如海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父亲,我是他女儿!”
“女儿??”少年拿着剑的手稍稍抖了一下,她,就是冯离若?细看之下,眉眼居然有七分相似,他再一次打量眼前的孩子,一身黑衣已被雨水打湿,目光清冽而聪慧,与她的沉稳自信相比,他倒显得小气。
他的剑离她的脖子又紧了一寸,冷声问道:“为什么偷听我们说话?”
“偷听?”离若冷笑,“我是大齐的子民,这里是大齐的国土,你们在那里说话,我在这里淋雨,你凭什么说我在偷听?”
“你!”少年被离若抢白,一时间答不上来,愣了一下,沉声道:“带回去!”
草丛里马上出来几个人,如同少年一样,穿着蓑衣,带着蓑笠,其中一个男子一声不坑就将离若绑了起来,然后像扛麻袋一样甩到肩上,向树林深处走去。
离若被甩的生疼,大叫一声,“哎哟,拜托,轻点儿,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男子还是没有搭理她,但步伐稍微放慢了些,也没有那么颠了。离若暗自忖度,这些人并不像是冷漠无情的杀手,只是为什么要监视他们呢?
也许是太轻敌,认为她一个小女孩能有多大能耐,他们竟没有蒙着离若的双眼,这让她大喜过望。她一路暗暗观察着方向,早些年他们训练时,连长就将他们扔在密林里七天,不让带吃的、喝的,她练就了一身在无指南针的条件下辨别方向的本领,如今正好用的上。
树林本也不太大,又靠着凤鸣山,大约行了一刻钟的时间就走到了一处山洞中,一眼望去,那里灯火通明,大约有几十个人围坐在火堆旁。
看到他们进来,里面的人全都站了起来,一个又高又胖的大胡子迎了上来,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天上的神明保佑,王子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王子殿下?他们是北燕人吗?
少年将蓑笠摘下交给身边的人,沉声吩咐道:“给她找件干净的衣服来!”
大胡子这才看到少年身后跟着瘦瘦弱弱的离若,跟过去问道:“这个孝子是谁?”
少年瞥了一眼浑身湿透的离若,回道:“冯如海的女儿!”
大胡子一听,高兴的声调都提高了几分:“英明的王子殿下,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咱们不用费劲手段去绑他老子了!”
原来他们隐藏在这里的意图是父亲冯如海!离若暗暗观察了一下,这些人身材高大,每人都是是一身黑衣,除了刚才的大胡子,其他人皆沉默无语,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洞内真气流动,说明这些黑衣人武功皆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