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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了了回宫也有好几日了,除了吃喝,就是睡觉。
这猪一般的生活,蔡了了过得也是非常的惬意。
蔡了了知道,这闲暇的日子不多了。接下来的日子,便也不会那般轻松。虽说不能和那个时候在在犯罪团伙卧底来的凶险,相提并论。
但是任务和计划开始了,那就要全力以赴。
早上起床,蔡了了跟扇儿说,“扇儿,今儿中午不用准备午膳。我准备去皇上那儿蹭饭。”
“娘娘,这是要……”扇儿不敢把接下来的话说完,表情有些许苦涩。
“你也知道的,去年我受伤的时候,我对皇上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还记得吧。所以,既然我决定回来了,那有些事情还是要跟皇上说清楚,毕竟皇上人还是不错。”蔡了了一半正经一般嬉皮笑脸的说道。
扇儿有些面露难色,尴尬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蔡了了看着扇儿那一言难尽的表情,安慰扇儿说道,“所以啊,我还是要主动去认个错是吧。不然,我无依无靠的,要怎么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呢。皇上这个靠山也着实不错,我也很喜欢扇儿。于情于理我也回来这么久了,有些话肯定是要和皇上当面说清楚。”
“那娘娘是想好了,留下来当皇后吗?”
“想好了。这个位置也不错。”
“娘娘既然想好了,那扇儿还是将我家皇后主子的事告诉娘娘。以便娘娘心中有个数。”
“行,你说吧。”
扇儿开始慢慢讲述自己皇后主子从小到大的事:皇后娘娘本名蔡了了,父亲是朝中丞相,有一个哥哥。皇后娘娘从小接受正统大家闺秀的教育,从不敢逾越半步。在娘娘5岁的时候,先皇就给当今皇上定了这门亲事。14岁那年,皇上登基,娘娘就被册封为了皇后。娘娘从小体弱多病,圣宠自承不得,也受不起。所以皇后在位是10年间,皇上也从未留宿过斋绣宫。皇后娘娘不得圣宠,也是人尽皆知的事。可是去年娘娘突然病入膏肓,不久娘娘便去世了。太医在娘娘药中发现了一味与娘娘相冲的药。而那时,皇后娘娘已经服用半个月以上,太医也无力回天。
“哦?你家娘娘是什么时候去世的。我来之后,还是之前?”蔡了了有些惊讶,之前竟没有想过,还有此等事。
“皇后娘娘刚去世不久,娘娘您就出现在斋绣宫榻上,然后轻轻飘飘地像一片羽毛一样,落在了已经去世的皇后娘娘的身边。”
“皇上也看到了吗?”
“是。那日皇后病逝,扇儿立刻前去皇上禀报。之后,皇上和扇儿一同到了斋绣宫。便看到了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您。”
“扇儿,你家娘娘也叫蔡了了,了望的了吗?”扇儿在介绍自己主子时,说了皇后的本名。蔡了了自然是要确定一番。
“回娘娘,是。”
“巧了,我的名字也是蔡了了。和你家主子一字不差。”蔡了了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两人不仅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名字都一样。着实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听到这里,扇儿竟留下了眼泪,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主子转世一般,对眼前的蔡了了竟又多了一份亲切感。
“扇儿,你哭什么?”
“娘娘,扇儿是高兴。您就是奴才地主子,您一定是上天派来的。”
“也不假,我确实从天上来。”蔡了了想想自己的来历,从天上来也不算假。有些得意。
“娘娘真是来自天上?”扇儿高兴的确认道。
“算是吧。扇儿,我还是要提醒你,我不是你家主子。我也不可能成为你家主子,更不可能按照你家主子的性子行事。若是日后有人问起,我为何跟之前性子不同,你就说:娘娘去年重病之后,昏迷了一年。本来娘娘已经去阎王那里报道了,可是阎王一看运簿,说是皇后娘娘这气运未尽。便将娘娘放了回来,可是娘娘这去阎王殿的记忆也留在了脑中。于是阎王变将这段记忆拿走了。可谁知,半路出了点错,尽把皇后娘娘所有的记忆拿走了。所以,皇后娘娘关于之前的事,自然是什么都不记得。这记忆都没有了,这性子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是,扇儿明白。”
“还有,这是你们为了神话这件事,故意这样说的。其实真是的情况是这样:娘娘不过是生病伤了脑子。长时间的躺卧,导致肌肉得不到活动,血液流通不畅。即便是扇儿每日都会帮娘娘做些运动和按摩,也只能是缓解。御医说了,娘娘自小体弱多病,加上常年服药。导致药物在体内常年积累,冲破了原来的五脏六腑的束缚。就像练武之人打通任督二脉一样,一下字娘娘就醒了过来。这原来体弱多病的毛病,也才因此没有了。御医说,娘娘算是一个奇迹。”
“是,扇儿明白。”
“这事,等会儿还的去跟皇上说一声,才好让皇上吩咐下去。免得到时候说漏嘴。”
“果然还是娘娘想得周到。”
“对了扇儿,你带我再去一趟涵虚阁。”
“娘娘,不要难为奴婢。”这去年从涵虚阁跳下的场景,至今还在扇儿脑中栩栩如生。扇儿自然有些后怕,自然不愿意提起那个地方,也不想再去了。
“你放心好了,这次我绝对不干傻事。”
“奴婢还是先去跟皇上说一声。”扇儿有些面露难色。
“再信我一次啦。再说了我可是从天上来的,死不了。”蔡了了开始诓骗扇儿了。
“是。”没办法,主子就是主子。
即便明知是去死,也还是只能说是。
扇儿无奈的带着,蔡了了去了涵虚阁。
到了涵虚阁楼下,扇儿趁着在和守阁人交流、沟通的机会。
顺便让守阁之人,赶紧通知皇上,说是皇后到了涵虚阁。
蔡了了到了阁楼顶层,去年自己站过的那个位置。
想想,竟自己一个人笑了起来。
站在旁边的扇儿,看着蔡了了笑了,心中算是放心了。
哪知,不过一秒的时间,蔡了了一个动作麻利的跳上了阁台,一个纵身,飞下了阁楼。
这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给扇儿开口的机会。这可把扇儿吓坏了,赶紧跑到阁台边往下看。
蔡了了在空间盘旋,动作优雅。快要落下去时,借助这涵虚阁的台阁边缘,再起飞了起来。
硕大的裙摆在空中飞舞,就像是天上的仙子私自下到这凡间一样。内心有些惊慌,有些激动,有些兴奋。
蔡了了从小学习舞蹈,身体自然柔软的很。
在空中做着各种优雅的伸展,笑容灿烂纯真。
咋一看还真是有仙女下凡的范儿,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
如此在空中好几个回合,最终平稳的落在了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
皇上接到宫人的禀告,便赶紧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停下来歇一歇,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犹如仙女下凡,蔡了了脸上的笑容天真浪漫。
丝毫让人想不到,去年蔡了了那可是一副不怕死,生无可恋的表情,从这里跳下来。
若不是当时扇儿机敏,通知了皇上,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皇上被眼前的这一景象迷住了,站在涵虚阁前面的平地上,静静的观察着蔡了了的表演。
蔡了了平稳,又优雅的落地后,看见了旁边的皇上。
皇上对于蔡了了来说,样子有些模糊。可是此人身穿金黄色龙袍,气羽不凡。蔡了了自然可以一眼就认出此人是皇上。
蔡了了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皇上跟前行了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驾临,臣妾刚才失礼了。”
这一请安,把皇上倒是吓到了。回想一年前的场景,皇上可是历历在目,如雷贯耳。
就在前几天,还毫无礼数的人,现在居然会请安了,还会说臣妾刚才失礼了。
不仅如此,本宫也换成了臣妾,还万福金安。
这表情笑得跟个中了邪一样,天真的很。
皇上内心这个时候,绝对是奔溃和蒙圈。
简直不敢相信,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居然出自同一个人身上。
刚才的空中舞蹈,虽说是在跳舞。
可是若是没有扎实的武功作为支撑,这也怕是很难做到在这空中起舞吧。
皇上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年前蔡了了是故意从涵虚阁跳下。
即便是当时扇儿没有通知皇上,皇上若是没有及时赶到。
蔡了了也不会因此摔死,凭他的武功,这平稳落地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轻而易举。
如此看来,皇上留下蔡了了的心更加坚定了。
不仅如此,回想一年前的事。
皇上发现这个和皇后长得一模一样的假皇后,竟是如此的精于谋划。
或者用精于谋划都太低估了此人的能力,倒不如说,此人就是天生如此。
谋划早已是她生活、日常中的一部分。
无需刻意,只需顺其自然的往下走,便可得到她想到的结果。
想到这里,皇上心中有一丝庆幸。
庆幸是皇上救了此人,而不是被别人救下了此人。若是被别有用心之心救了此人,四纳国怕是危险了。
一个如此精于谋划的人,看来今天的事,也是谋划中的一部分。
皇上倒也不排斥,至少说明,这是新的开始。
至少说明,此人够坦诚,不捏着不藏着。
对于一个国君来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这蔡了了如今也是终于老实了,皇上没有开口让免礼,蔡了了就还一直这么半蹲着。虽说是特种兵出身,身体素质自然好得没话说。就这么半蹲着,蔡了了怕也是吃不消的。
“皇上,您要是再不让臣妾起来,臣妾的腿就要麻了。”蔡了了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脸说道。
“起来吧。”皇上回过了神,声音依旧如此威严。
“谢皇上。”蔡了了起身之后,往皇上面前凑了两步。明亮有又轻快的语调,一脸的可爱,“皇上,今儿中午臣妾想跟您一块用膳,可好?”
皇上刚愣完一愣,又来二楞。
“皇上不说话,臣妾都当皇上您这是默许了。那臣妾告退,等会儿午膳,臣妾来找您。拜拜。”蔡了了根本不给皇上说话的机会,说完话就开溜。
开溜之前还不忘给皇上眨一下眼,俏皮又可爱。
扇儿刚从阁楼,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下来,就看见皇后离开,也只能继续跟上自己的主子的步伐。
这算是皇上和蔡了了之间第一次正式的见面吧。
虽说刚回来的时候,蔡了了就跑去见了皇上。
可那天是晚上,借着烛光也就只能看个大概。
只能说比起蔡了了脑海中那模糊的记忆,还是要清晰很多。
这如今白天见着,又是另一番景象。
毕竟白天的光线,可是要比晚上好太多了。
皇上皮肤不算白,有些黝黑,但又不是很黝黑的那种。介于黑和白之间的那种肤色。
看得出来,皇上平日也有练武的习惯,不过毕竟是一国之君,更多的时间还要处理朝政。
所以,肤色介于黑和白之间。
皇上脸庞干净,胡子也剃得很干净。
总归是一国之君,外在的形象对于衬托内在气质还是很重要。
皇上看上去也就20多岁,但是看着却很稳重,比那晚看着更有威严和皇上的霸气。
这或许跟古人结婚生子早有一定关系吧。
皇上不怎么爱笑,至少蔡了了见到的这么几次,都是板着个脸。
蔡了了靠近皇上的时候,目测了一下皇上的身高,应该比蔡了了高20厘米左右。蔡了了168cm,也就是说皇上有188cm。
看来确实是生长在皇家,这营养也是跟得上,长这么高。
皇上身材高挑,匀称,不算太魁梧,也不算太纤细,居二者之间吧。抬头挺胸,器宇轩昂,是一副上好的衣架子。
蔡了了最后给皇上总结了两个字:迷人。
就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样一个如此迷人的人,去年在蔡了了的脑海中,居然只有模糊的轮廓。
在回斋绣宫的路上,蔡了了明知故问道,“皇上可是扇儿你叫来涵虚阁的?”
“娘娘,奴婢只是担心您。”扇儿有些委屈的说道
“扇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信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因为你现在还不了解我。回头若是得空,我给讲讲我的故事。”
“是,娘娘。”
“扇儿,回去给我好好梳妆打扮一番,等会儿午膳我要去皇上那里蹭饭。”
“皇上答应了吗?”
“默许。”
“娘娘知道皇上在哪儿用膳吗?”扇儿非常怀疑的问道。
“不知道,不过你肯定知道。”蔡了了倒是淡定得很,嬉皮笑脸的说道。
“娘娘好生聪明。”
“多谢夸奖。”
两人一回到斋绣宫,扇儿就开始给蔡了了梳妆打扮。
既然是新的开始,扇儿按照皇后的发饰要求,给蔡了了做了新的发饰。
既有别于已逝的皇后娘娘,也寓意新的开始。
珠钗可就没法换了,只能继续沿用皇后娘娘以前的了。
这衣服倒是新衣服,只不过是去年给蔡了了做的罢了。
“娘娘,这衣服回头奴婢让这他们重新再给您做两件新衣服。”
“行。”
梳妆之后的蔡了了,对发饰很是满意。
这两人上午倒是挺高兴,挺充实。
可是皇上这一上午也就废了,回到勤政,就一直在琢磨,这皇后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在一旁的李公公,从小就跟在皇上身边。这皇上就是动动小指头,也能知道皇上在想啥。
李公公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但又不好明说,还得绕着弯子说才行。“皇上,老奴瞧着您这也看了一上午的奏折了,要不出去走走,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皇上回过神,“不用。李月你说这皇后该不会中邪了吧?”
这说皇后中邪肯定是不行的,这可是以下犯上。若说没有中邪,万一这和皇上的意思相悖,岂不是惹皇上不高兴。
“老奴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皇上看了一眼李月,这眼神绝对不相信李月说的话。
不过伴君如伴虎,小心谨慎方为上策。皇上自然也理解,所以也就不说破。
再加上,知道蔡了了不是真皇后这件事的人,也只有扇儿,皇上,和亲王,龚亲四人。
“这之前病着,偶尔醒来跟疯了一样的皇后。如今一年过去了,这病倒是好了不少。朕感觉这性情也有些变了。”
“皇上您是喜欢皇后娘娘之前的样子,还是现在的样子呢?”李月公公这话说得果然好,不管怎么样,皇上喜欢最重要。这即把球踢给了皇上,还能解了皇上的心结。
“以前的皇后端正,大方,不失体统,有皇后的威严,也有皇后的和善,作为六宫之首,自然是当之无愧;后来大病的皇后,疯疯癫癫的,自然不可取。如今经过一年的修养,朕刚才瞧着,有些俏皮,有些可爱。”
李月公公一听,明显的皇上前半句只说了皇后的德行,作为皇后是合适的,这后半句才是作为皇上的妻子,皇上喜欢的人应该具备的性子。
“老奴倒是觉得,娘娘这是大病初愈,这人开朗些也是人之常情。”
“也是。”皇上想想也是这个道理,这出去一年游山玩水,不开朗些,这一年怕也是白费了。“李月,等会儿午膳皇后要来勤政殿用膳。你去安排一下。”
“是,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