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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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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一壶水,安仁打了一个饱嗝,开始道:“我们家有个规定,那就是凡和近亲相似的孩只要姓不变,名就要跟着向的那个长辈,而我正好,从到大都和我爷爷长得非常相似,所以就在我十八岁那一年,我的名字就从安禄山变成了安仁,实在的,我还是喜欢这个名字。”

刘凯的眼皮狂跳,神经病的安禄山,谁家的孩子会给去这个名字啊?

但刘凯的家教使他冷静,道:“原来是这样,请节哀,没想到你爷爷安仁,额,他也去世了,我爷爷在生前经常念叨几个名字,你爷爷的名字占大多数时间,他还经常给我将当年他们在二战时的经历,真的很不可思议,我爷爷长寿到最后,却给肺癌带走了。“

刘凯的眼神流露出的悲哀化作眼泪流下,他擦了擦,想声见笑了,但他看向安仁的眼神,仁慈,悲怆,痛苦,希冀,复杂的眼神带着红红的眼眶,他是被当年他们所经历的事情动容了吗?

他时候也经常听他爷爷将当年的故事吧,从的耳濡目染下,所以才会心生感情,所以才会替爷爷来到吕市寻找我。

想着,刘凯心中有了一丝的愧疚,自己不如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年轻的年轻人。

“抱歉,刚才我用那种态度这样对你。“带着一丝惭愧,刘凯率先服了软。

“没事没事,这是正常反应,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毕竟底牌在那,被一个陌生人知道,我应该会更加的过激。“安仁笑了笑。

而后更是拿出了康斯坦丁,道:“你爷爷应该跟你过这个了吧,我的打火机,在我爷爷那里他的名字就是打火机,而在他传给我的时候,我给它起了个名字,现在他叫康斯坦丁。“

“水烟筒,我没有给它起名字,毕竟这叫着叫着就习惯了。”

矛盾解开,两人聊得倒是挺欢心,在外面开船的大叔听到一点声音,笑得皱纹都出来了,这才是年轻人嘛,何必要愁眉苦脸呢,在他们这种年纪,应该有的是梦想和希望。

刘凯的状况他一直很关心,但听到刘凯现在的语气已经减少了很多丧气,自己也会开心许多。

讲罢,大树揉了揉自己在肋骨上的纹身,加快了船前进的速度。

很快,安仁三人来到了刘凯住的屋。

安仁左右打量了屋,典型的九十年代的设计风格,墙壁上明显是被上了好几层腻子,实木的旧家具上摆了几个印着大红花的玻璃杯,水壶是能插电的,电视机也不差,沙发是真皮材质,但也有些蜕皮了。

“你们两个继续聊,我去做饭,哈哈哈。”

“曲叔这怎么行,哪能让你这个客人做饭,还是让我来。”领着两人进屋的刘凯立刻反驳,也不留曲叔提出反对的意见,拿着船上剩下的鱼走进了厨房。

嗯,地面的瓷砖缝隙已经油污渍了,有要换的必要。安仁打量着屋子,计算着整个屋子的布局和面积,他想要改善一下老战友孙子的生活,而且自己还要了解一下他们家里人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

曲叔看着自己在这里也没事,跟安仁刘为民的牌位在二楼的左转第一个房间就跟着刘凯进了厨房。

安仁应了一声,摸着楼梯就上了二楼,开灯,这里也有一个的客厅,但上面的客厅比下面的客厅精致许多,安仁甚至找到了一个xbox,有两个手柄,安仁拿来一闻,果不其然,有一个手柄左面的按键有着焦油味,刘为民相对于吸水烟,自己卷的烟才是他的最爱。

安仁摇头笑了笑,来到了曲叔到的房间,里面只有一个神主位,上面牌位只有一个,上面写着刘为民的名字和生于何年,死于何年。

更写着二零一九年十月五日,因肺癌去世,当正值生辰,愿这位九十三岁老人安息。

当年作为劳工输出时安仁和刘凯同岁。

安仁抚摸着刘为民的牌位,他自己也没有算过,自己已经九十三岁了,曾经陪伴自己出生入死的战友已经全部死去,留下他一个孤独的留存在世。

摸着牌位的手很是轻柔,他想到了刘为民在战场上中过一次险而又险的子弹,整个胸膛被刺穿,安仁用手按着他的伤口,拼命喊人救命,但是没有一个人来。

安仁没有办法,背着将死之人穿过枪林弹雨去到敌方的军营,跪下央求着用他所知道的所有的情报救刘为民一命。

当时安仁脑子磕得脑震荡了,英语也不好,凭借着情报和请两个单词救了刘为民一命。

忆过往昔,回忆成了取笑自己的理由。

“安仁,吃饭了。”刘凯轻手轻脚的来到房间,看到安仁的手悬在那,看样子是想要拿香台上的香。

刘凯帮他拿了三支香,安仁拿到,打开了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无数次的开合,波动,火焰升起,随后是三丝香线。

两人回到一楼,曲叔拿出一箱的啤酒,饭局开始了,安仁酒量不行,五瓶就倒了。

刘凯喝的很痛快,一瓶一瓶的吹,曲叔没有阻止,他认为这两个年轻人就应该醉一场,彻底放开自己。

当时的安仁了好多二战时候的事情,动情处还哽咽几声。

酒局就在两个大男人醉倒为落幕仪式,收场的还是曲叔。

大清早,安仁起床来,醉醉的感觉还没有消散,果然喝酒误事啊,自己为什么就时管不住这张嘴呢?下次一定管住。

安仁洗漱了一下,来到门口,刘凯正吸着水烟筒,烟雾缭绕在安仁的身上,一呼一吸之间像是有了灵魂。

“我爷爷因为它才能活下来,当然,他的战友也很重要。”刘凯笑着道。

安仁笑了笑。

“要不要和我出去打渔,那里才是我的主场。”没头脑的,刘凯来了一句:“水烟在那里更美,清江的水是软的,随波逐流,烟雾缭绕,宛如谪仙下凡。”

安仁点点头答应了。

而就在岁月静好时,刘凯的渔船忽地椅了一下。

安仁敏锐的感到了,或许昨晚带来的宿醉麻痹了他的大脑,单纯的以为是风,并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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