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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松了口气,眼波轻扫,“你什么时候背着我练就了这样的手艺?”
她眼里的惊喜和感动陆承曦没有错过,坦然地承认,“从你答应我求婚的那天起,我就开始准备了,很高兴你能喜欢。”
“那你今晚不准备睡了?”
“嗯?”她的话题突然跳跃,陆承曦一下没跟上。
安然指着中间的大床说,“你忍心破坏这么美的景色吗?”
他们要上床,势必要把被子上他精心摆放的花瓣抖落在地,太可惜了,她舍不得破坏眼前的美景。
陆承曦的唇边荡开一圈又一圈的笑意,微微俯身,双手绕过她的腰身和腿弯,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往床的方向走。
安然发出一声小小的惊呼,双手自然地环上他的脖子,“哥哥,干什么呀?”
陆承曦把她放在心形花瓣之中,微微的凉意从后背倾袭而来,驱散了夏末的最后一点热意。她一声舒服的喟叹还来不及发出,上方他温热的身躯俯压而来。她困在温热和微凉之间,深受煎熬。
但很快,她的神志被温热的气息夺取,渐渐迷失,身上微凉的柔软已丝毫感觉不到,只剩下本能,跟着他沉浮。
一场不算短暂的狂风暴雨之后,安然恢复了点力气,看到背上的一片狼藉。原先的心形和图案早已消失不见,被上一片凌乱,鲜艳的花汁沾染在她的裙上、身上,鲜红的被子上也满是一片一片深色的痕迹。
她娇恼地捶打陆承曦的胸膛,“都是你,都怪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被子上这样……这样……”安然这样那样了半天,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陆承曦握住她的小拳头,免得一会儿打完了她又要娇气地喊疼。他眼里闪着一抹餍足,却依瞎能看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他不顾安然的羞意,靠近她的耳边,轻舔着她小巧的耳垂,“我发现这种体验真不错,以后还可以多来几次。”
安然的脸色一瞬间爆红,眼中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她手脚并用,用力地想把他推开。可刚刚的那一场风雨给她的消耗太大,推搡了半天,累着她自己,他却纹丝不动。
她不得不松手,气馁地说,“我不管,被子和衣服你负责搞定,不准让妈妈还有陈阿姨知道。”要是被她们知道他们这么急切地慌不择地地做这种羞人的事,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她们。
“好,好,我来,我来……”陆承曦无奈极了,明明她有时候又大胆又主动,有时候又这么害羞呢。“安安,这是人之常情,她们都是过来人,会理解我们的,你不用担心。”
安然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骄纵地说,“不行,一定不能让她们知道,否则……否则我就跟你分房睡。”
陆承曦面色一凛,没办法,不让知道就不让知道吧,谁让他只吃这个威胁呢。更何况他刚只是逗逗她而已,他们之间的情趣,他没兴趣让别人知道。
“你自己收拾,我要去洗一下。”安然从他怀里退出来,虽然她现在手脚酸软,但从头到脚的粘腻更让她难以忍受。
她的一只脚刚碰到地上的花瓣,还未踩到实地,就被他一把抱起。她惯性地搂着他的颈脖,惊呼着,“你干什么?”
陆承曦一本正经地说,“你后背沾上了很多颜色,怕你够不着,我帮你洗。”
安然激烈地晃动着两只小脚丫,挣扎着想从他手上下去,“不要,不要,我自己可以……”
陆承曦禁锢着她的双手丝毫不放松,“安安,乖,你留着点力气,一会儿还得用上。”今晚他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了。
安然的脸由红到白,想起他以往毫无保留的折腾,她突然很想逃。
有陆承曦一起进的浴室安然能如愿地洗完就出来吗?这无疑是异想天开。
刚进去没多久,浴室里就响起了低低地喘息声,接着伴随着惊呼,喘息声越来越急促,高低起伏,最终归于沉寂。
陆承曦抱着软弱无力的安然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凌乱的大床,眼神闪了闪,脚风一转,走出了新房,走向隔壁的次卧。
次卧里的床上铺着整洁干净的床单,他向来算无遗策,早就料到新房一定会出现类似刚才的情况,所以一早就把次卧整好,以备不时之需。
此时的安然依然微微喘息着,胸口小幅度地起伏,眼睛却一直闭着,她是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把自己全身心地交给他。
她要是知道陆承曦的聪明才智都用在这件事情上,早就准备好跟她解锁新的场景新的玩法,她应该会气得好几天不愿意搭理他,不过显然,她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关注到这些。而这个,也同样在他的算计之中。
订婚之夜,陆承曦怎么可能在收拾床铺这件事情上浪费精力,这种活当然是留到空闲的时间再做打算。
安然缓过来之后就发现了不一样,她当然不会认为他这么快就收拾好了,因为他一直在她身旁,片刻都不曾离开。
她多聪明啊,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她的眼神闪了闪,“你早就准备好了?”
陆承曦当然不会承认,他笑了笑说,“以防万一而已。”
安然要是笨一点,或者对他了解不够深,或许就信了他的话。她伸出一根纤细的食指,戳在他心脏的位置,刚开口说了个“你”字,便迎来他铺天盖地的吻。
喘息的间隙,他抵在她的唇上说,“不错,精力恢复得很快,看来是我低估你了,不需要给你那么多的休息时间。”
“唔……”
他自顾自地说完,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嘴上和手上的动作,只留下一室的旖旎和缠绵。
安然已经很久没有被这么狠地折腾过了,她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只剩下一个脑子浑浑噩噩地不知今夕是何夕。
逐浪沉浮之后,熟悉安心的气息回到她的鼻尖,温热的大掌轻柔地为她按压,酸软的地方慢慢放松,渐渐恢复知觉。累极倦极了的安然带着清浅的呼吸,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