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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动了,便不会再次平静下来,只有等到大彻大悟之时方才明白,只是此等机缘需要经历多少劫难才能遇到,没有人知道。
独孤庆天将一扇门打开。
江湖便开始乱了。
大乱必有大治,这个大治之人就是自己,独孤庆天对自己充满了自信。
独孤圣教的势力和版图迅速扩张,沿着长江和黄河两条分支快速发展,每次,独孤庆天在演武厅看到自己掌控的圣教的势力的沙盘模型,亲手插上属于独孤圣教的标签的时候,那是独孤庆天最开心的时候。
独孤圣教初期采用高压的手段,搞定了几个实实在在的硬角色,像衡山飞刀帮、洞庭银弩帮等等,尽皆让这些帮派臣服于独孤圣教,从而在江湖尚迅速建立起威望,之后便改变了策略,攻心为上,只是到了实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采取武力,但是从独孤圣教开始称霸行动之时到现在,有一条底线那是绝对不允许践踏的,绝不允许伤害女人和孩子。绝不允许出现灭门之祸,只要对方愿意投降,便不可滥杀。
随着独孤圣教的势力不断壮大,有不少帮派和江湖独行侠出于不同的目的,已经开始主动要求加入,一时之间,独孤圣教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帮众人数直线飙升。
但是后来,不知是何原因,江湖上连续曝出独孤圣教屠杀灭门的事件,独孤庆天也不知是何原因,为何有人胆敢不遵守教中规定,于是命独孤无寿前去调查,但是却未查明原因,可江湖屠杀依旧在继续。
江湖上乌云密布,独孤庆天此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也难以掌控整个独孤圣教。
独孤庆天似乎有种感觉,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力量在与自己抗衡。
独孤庆天几次下令彻查屠杀一事,结果都是石沉大海,没有结果。
这样一来,武林人士开始人人自危,到了谈起独孤圣教就色变惶恐的程度,邪教之名大行于江湖,但是独孤庆天依旧我行我素,一意孤行。独孤圣教因此得罪了不少武林人士,成了武林的公敌,结果可想而知,现存的不愿与独孤圣教为伍的武林各大帮派决定联合抵制,终于在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四大门派带领下,集合江湖各帮各派各自的功夫好手在击破独孤圣教各个分坛之后,同时策反先前被逼或投诚的江湖帮派及个人,里应外合,一举攻破独孤圣教的总坛龙门山。
兵败如山倒,由于独孤圣教帮众有许多是后期投诚或被逼无奈之人,本来这种集体就很松散,一旦出现状况,便会树倒猢狲散,果不其然,还没听到对方的喊杀声,就有不少人开始溜号,争相逃命去了,挡都挡不住。
独孤庆天坐在龙门山庆天殿的宝座上,听着山下不断传来的刀剑相碰,以及人员喊杀的声音,知道大势已去,自己即使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是有心无力,无法力挽狂澜。
独孤庆天反思着失败的原因,因为自己好大喜功,盲目扩张,下面教中鱼龙混杂,真正心向圣教的没有几个,这些江湖人士,都是些见风使舵之徒,当你得势之时,就拼命向你巴结,一旦你失势,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抛弃你。
后悔已经没用,独孤庆天很清楚这一点。
于是孤庆天便悄悄安排撤退之事,首先安排左使韩不破带着自己的夫人先行离开龙门山。
独孤庆天的夫人此时正值将要临盆之际,没成想会遇上武林各派一起攻打龙门山,倒让独孤庆天有点乱了方寸,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只好特地叮嘱韩不破带领一干人等一定要保护夫人周全,并再三嘱咐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要多多留意夫人的动静。
然后又有序安排教众逃离隐藏,分别组织,化整为零,通过龙门山原先修好的暗道,分批离开,自己则守在总坛庆天殿,誓与圣教共存亡。
后来独孤庆天在众人苦苦劝说之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如果教主一旦发生什么危险,圣教何去何从,夫人又该如何,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怎么办。直到在最后时刻,独孤庆天才被右使姜尚全等人强行架着通过密道离开总坛,等到了安全的地方,独孤庆天回望龙门山,总坛庆天殿已是大火熊熊,数年心血毁于一旦,不禁热泪纵横,发誓定要报仇雪恨。
根据左使韩不破一路提供的信息,独孤庆天与夫人在杭城汇合,为了不引起中原各大门派的注意,又考虑到夫人快要临盆,行动不便,独孤庆天就在杭城的郊外找了一处僻静的所在暂时隐藏起来,等到夫人分娩之后再行安排。同时独孤庆天让跟随的教众分散行动,并安排左使韩不破右使姜尚全及自己的兄弟独孤无寿带领一帮精锐,前往昆仑之北的傲来山,重新组建独孤圣教。因为地理位置偏远,气候恶劣,又有昆仑雪山作为天然屏障,中原人士极少往来,作为圣教复苏之地倒也是明智的选择。
当然,这一决定也是独孤庆天深思熟虑的决定。
一次偶然的机会,独孤庆天独自前往昆仑上以北,无意间发现傲来山,觉得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关键是山体陡峭,而山顶却是平坦犹如平地,适合人们居住。当时便有想法以作备用,如果日后遇到紧急情况,可以将圣教总坛迁至傲来山。
等到夫人分娩之夜,却是大雨之夜,电闪雷鸣,不知是何原因,自己隐藏的地点竟被武林帮派得知,立即集合人马前来围剿。
为了能够让夫人安稳生产,独孤庆天一人独自守在院子中间,任由大雨倾盆湿透自己的全身。
一个人。
一柄剑。
一双能够杀人的目光。
雨水冲洗着雨中的独孤庆天,却怎么也冲洗不掉独孤庆天身上的那股杀气。
雨越大,杀气越浓。
以至于先前到达院子的几匹快马都被无形的杀气逼得倒退几步,马上之人差一点就被摔下马背。
院子外面的人越聚越多,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第一个冲进院子。
因为大家知道,第一个冲进院子的人必死无疑。
雨中。
对峙着。
除了雨声之外,便只有呼吸声。
哇、哇,一前一后的两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雨夜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