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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澜的手搭在了顾灿温热的掌心，合着新的步伐翩翩起舞。
欧子焱幼稚的行为，左澜来不及阻止。
抬起精致的下颌，瞧见顾灿黑着的俊颜，摄人心魄的桃花眼此时氤氲着冷意，犀利的眸光落在了她身上。
左澜稍稍一怔。
似乎顾灿心情并不好？
“你和欧子焱很熟？”低沉的男音不冷不淡，带着些不着调的温雅。
左澜抿唇，有些懒洋洋地眯了眯眼，并不想回答解释这种问题。
“嗯。”
“嗯？”
清俊的剑眉轻轻蹙了蹙，痕迹很淡，淡到只有左澜这个距离才能清晰地看见。
“他不适合你。”顾灿又说。
“……”
左澜被顾灿的话本来弄得摸不着头绪，可垂下脑袋的一瞬间，脑袋里却突然蹦出另一个想法，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好笑。
“比你小两岁。”顾灿继续说，“姐弟恋？”
顾灿补充，“你不是喜欢成熟的？”
若不是怀念顾灿低沉磁性的嗓音，左澜早就想打断这聒噪无比的絮叨。
左澜抬眸凝视，“和你有关系？”
顾灿微抿唇，眼神温凉，本保持礼貌距离放在左澜腰上的手骤然一伸，整个将左澜圈入怀中。
左澜心下一惊，面上却是冷静地向后一仰，纤臂往后一扬，做出一个曼妙的舞蹈动作。
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纷纷吸引的目光顿时又收了回去。
左澜也慢慢重新直起了身。
她本来净身高也有一米六七，现在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脸颊大致可以抵到顾灿的肩膀处。
本来有意保持着的距离，此时却完全化零。
虽一个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刚订过婚的顾总，另一个是如今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女影星左澜，但刚才众人也听到了，是欧子焱要交换舞伴，且只是普通的华尔兹，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无心人根本不会注意到，前后贴近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纤细的腰肢被有力的手臂圈着，逃不开，暧昧的空气在两人之间升腾着。
熟悉的清冽气息扑面而来，让左澜搭在顾灿肩上的手不觉紧了紧。
这样的反应，取悦了顾灿，他不再言语，就这么搂着左澜跳舞。
柳眉深深拧了拧，左澜沉吟片刻，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在吃醋？”
此话一出，她自己也倏地笑了。
像是在嘲弄，微微侧头，却没法再看到顾灿的脸，只能看到白净的脸廓上，布着些许浅淡的胡渣。
“说得不错。”顾灿承认。
顾灿的目光清冷，但这句话却是滚烫，烫得左澜耳朵犹如火烧。
左澜微微侧头的举动，在有心人看来，却像是在亲吻顾灿的脸颊。
如此含糊，如此亲昵。
左澜眯了眯眼眼，“你是在捉弄我吗？”
“你觉得呢？”顾灿眉目清致，微侧头也看向左澜。
那双桃花眼总会带给人错觉。
专注凝视着你时，总会觉着深情。
“我……”
左澜的话音还未落下，就被宴会另一处传来的碰撞声打断，以及服务员有些慌乱的道歉声。
“对……对不起！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