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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宗妙纹其实很无奈,因为疫情期间根本没法出门走动,没法囤积什么物资带到其他位面。宗妙纹问过小抹茶,试炼的是一个封建王朝位面,完成主线任务之后,她还要在那个位面待五十多年直到寿终正寝。
“打发时间也是一种艺术,你自己想办法别熬过去就好。”小抹茶道。
“打发时间?我才不要打发我的时间!”她很忙的,好不好。
作为她的系统,小抹茶的声音只有她能听到。
四处转悠了一圈,她不由叹气,说实在的,千真万确没有什么可以带的,花一上午的时间深入了解那个古代位面,宗妙纹发现那个位面很多制度和各个方面的情况与大明相似。
宗妙纹根本不打算带手机和电脑,反正也没信号,而且就算带了充电宝也根本用不了几天。
反而是先去装了十几包她近来最爱吃的榨菜,半袋梨膏糖,还有一两个苹果。
“你以为你是去旅行的?给我严肃一点!在古代也是能吃到水果还有腌菜的好不好!”一气之下小抹茶又跳出来赏了她一记爆栗。
“别打我了,我脑淤血了怎么办!”宗妙纹揉了揉头上微有些作痛的地方,万般无奈只化为一声悄然的叹息。
就是有这个东西,也是要花钱的好吗。
而且一定比现在能买到的贵,口感也不一定有现在她吃的这么好。
不过这点东西确实远远占不到三平米。
还有纸、本、碳素笔、铅笔之类的东西,思来想去又装了几盒绘画工具。
近乎将家里所有的纸和笔都装走之后,总算是塞满了一平米的空间。
她可不是要培养闲情雅致,为了陶冶情操没事儿画一会儿画,而是有目的性地绘制一些饰品之类东西的设计图纸,或者看到精美的工艺品全部记录下来。
任务结束回来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将这些设计图纸所绘制的样式做出来,之后发到自己的网店去售卖。
在小抹茶无情地摧残之下,宗妙纹决定不浪费三平米的空间,还是在手机和电脑离线下载了些东西。
想了想还是又带上了随身听,还有两个充电宝。
不过最重要的东西还是耳机,因为她习惯半夜的时候玩手机,白天的时候可以忙些别的事。
一到晚上她就会化身夜猫子……
希望到了别的位面她能改过来这个习惯。
“换成别人,一定都会利用好这个机会四处采买,之后到了古代好利用商机发一笔,你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小抹茶在此期间一直如同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嫌她东西装的太少,不好好准备。
“我也想出门啊,可外面药店都关门了。而且现在乱跑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又不是没给你看新闻。”见这次没被实际上的敲打,只是语言敲打一番,宗妙纹不由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疫情什么时候结束?”小抹茶仰天不止一次如是发问。
“别问我,我也想知道。”她一耸肩,又去收拾东西了。
几近是所有的还未被做成饰品的珠宝材料都分成一个个小袋子装在一个包里,还有各种编绳用的线。
剪刀、蜡烛、打火机、火柴这些日常用品备好后。还有准备护肤品,化妆品,自己调香水用的材料也都带上。
一上午就收拾好了所有行李,这一回她仔细考量了可能会用上什么,没有像以往那样装一行李箱的书结果还没看完。
“我可爱又美丽的小抹茶,在吗?”宗妙纹突然态度好的没边。
“不在!”小抹茶有种不祥的预感。
“哎呀,有事求你。”
该不要脸的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要脸的,脸皮算什么东西?
“说!”小抹茶没好气地道。
本来还想对她态度好一些,但一听到宗妙纹内心的真实想法之后,小抹茶立即傲娇了起来。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没门!
还想压榨我的劳动力,你当我是榨菜吗?
“我亲爱滴小榨菜……呸,小抹茶,我能不能带我家的那两只小仓鼠过去?”宗妙纹仍以撒娇一般的语气请求道。
小抹茶不由感到震惊,难道她也能感受出他的精神波动?
“带过去是没问题,但带回来就是一对死耗子了,你自己掂量着看吧。”他故作麻木不仁。
不久之前,也就是前几个小时,小抹茶还见宗妙纹兴高采烈地接过孟璇手中的仓鼠团子,之后没过一会儿就冲向洗手间一顿洗手。
回来之后还倒在床上打滚儿哀嚎了好一阵子,嚎得像狗崽子一样。
因为仓鼠团子爬到她手上排便。
他当时只见她面色陡然一变,像是见到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似的,仿佛时间凝固在那里一般一动不动的。
明明自己东西放得乱七八糟,到底有什么底气嫌弃人家仓鼠团儿的排泄物脏?
一回想起那灰扑扑、毛茸茸的一团儿,还有乌黑发亮的小眼睛,可爱而小巧的一对小爪子,小抹茶也突然有些心痒痒。
那又软又可爱的一团儿……还是不要让她祸害的好。
“也对哦,仓鼠才两年寿命,我在那个位面待两年它就没了。”叹了一口气,宗妙纹趴在被窝里摸出手机。
“你都想听什么书?我可以下载一些。”
小抹茶冒出来在她眼前浮动,挡住了她看手机的视线。
她很淡定,因为之前问过了,外人是看不见小抹茶的。
懒得浪费口舌揪着别人去解释。
“好,我这就去列一个清单。”只见宗妙纹愣了一下,随即格外冷静地点头,丝毫没有要感激涕零的模样。
“呵,你不谢谢我一下吗?”小抹茶哼了一声。
“好的,爱您!比心呀。”宗妙纹察觉到小抹茶似乎在窥探她的意识波动,倒也不恼火,索性就在内心想着回复。
也免了她一个人跟自言自语似的。
“……”小抹茶吐血三升。
今天凌晨的时候小抹茶就翻过她的生平资料,所有的化名一览无余,他掰手指算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六个。
其中有个化名甚是眼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不太有印象了。
而在那三十六个化名之中,思来想去除了眼熟的那个以外,还是二黑最顺口。
就在他以为只有自己深受其害,发现了这个祸害的庐山真面目的时候,她的妹妹宗妙贤从卧室走了出来,转悠了一圈看向桌子上的一盘饼干。
妙贤发问道:“这什么啊……哦,锅巴。”
“对,你吃吧,反正我不吃。”宗妙纹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虽然洗过两遍手了,但一想起那一颗小小的排泄物拉在她手上,她就忍无可忍,只想再去洗一次手。
平日里,她可是摸一下狗都要洗一回手的人。
而且她还有一小时之内因为摸狗的原故,洗了十几次手的前科。
“怎么了,不好吃?”妙贤随口一问,漫不经心地把一个锅巴往嘴里塞。
妙贤一头短发已许久未曾修剪,肌肤白皙光洁,体态更是颀长而恰到好处,却穿着花花绿绿的睡裤,看起来十分老气的黑条纹交错的灰毛衣。
相比一个多月前刚回北平,妙贤的面颊也圆润了些许。
“不是,刚刚心子在我手上大便……”
闻此,妙贤立即就把嘴里的锅巴吐了出来。
“你吐出来干嘛?你吐出来以后还要再塞嘴里?”
由于更震惊于自己妹妹的反常行为,以至于宗妙纹一时半会儿忘掉了方才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噩耗。
“它碰到锅巴了?哪个耗子,是咱家仓鼠吗?”
妙贤此时此刻也懵圈了。
“仓鼠根本没碰锅巴啊,你有毒吧?”对于此情此景,宗妙纹不忍再看,她捂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