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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身份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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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对摄政王一向都是不咸不淡的,这个时候却送了个女人来,还是个身份。

这么莫名其妙的女人,这女人要是收了就是和太子为敌,要是不收就是违抗懿旨进退不得,这步棋走的还真是有点意思。 其实

其实是庶女也好,嫡女也好,其实没什么大的差别,要命就要命在这是个原本要嫁给太子的女人,这太子还没死呢太后就开始打他女人的主意,这怎么都有点树倒猢狲散的意思。

也犯了皇帝陛下的忌讳,所以说他对太子的叱责是一次比一次严重,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又是嫡长子。他再怎么样也不会容忍太后这样行事。可是说实在的,太后一道旨意下来,皇帝也未必会出手阻拦。因为皇帝在这段时间对摄政王的态度也很微妙。

可是。如此发脾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这个女人该来还是得来。

不过太后既然敢下这样的旨意,对陈国公府来说算是意外之喜。

做太子一个低位的侍妾自然没有做摄政王的侧妃来的好,毕竟也是要上御蝶的皇室内命妇再说了,这摄政王府人口简单,有个王妃还是新嫁入不久的,只要自己的女儿生下了孩子,那这地位还不越过王妃去了。因此

因此陈国公府一接了旨意,为卯足了劲儿地为这个女儿置办嫁妆,原本是要嫁进东宫去的,嫁妆也不少,可是那都是照着世界的身份准备的,如今是嫁给摄政王做侧妃了,自然也有所不同。

可这个消息传了出去,不只是摄政王府,便是淳王府,也是头一个不答应。

太后的旨意刚下没多久,慕容翊轩就上了折子,说是王妃刚刚嫁入,王府尚且混乱,一时都不能理事,还请娘娘能够收回成命,还提出原是太子东宫中人,身为臣子,实在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纳太子枕边人。

如今这陈国公之女名义上还是东宫的侍妾,倘若她再嫁与摄政王为侧妃,那便是一女二嫁在皇室中是要闹出事来的,如此这般,这个女儿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自尽谢罪,便是连削发为尼也抵不了的罪孽,这都是皇室旧有的规矩,太后明知这一点却硬将这几个人绑上了同一条船,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毕竟这皇室的婚约也是有些约定俗成的,这要么是正妃嫁入之前有位侧妃,要么是正妃进门之前定了侧妃然后晚个几日进门,可太后不是。

太后是他们成婚之后太后才提及此事,虽然是皇室之尊,可怎么也有些不地道起来。

总不是正道所为。

再说这摄政王正妃乃淳亲王之嫡女,陛下是下了旨意册封的,太后便也是郡主的祖母。虽说关系远了些,到底皇室中人总是如此,再兼之淳亲王府,祖上也是大长公主的出身。摄政王不仅是摄政王,也是嘉仪君主骏马这郡主和郡马的日子还没过多长时间呢,太后这祖母便又塞了女人进来,实在有些令人难堪。

慕容翊轩上这次的理由十分分充分,这太后赐人原本小辈是不敢辞的,可偏偏是这个关系不清的女人。

这就叫人难办了。

倘若收了这个女人,那就是以东宫为敌,虽说此时,东宫受到了重创,可到底太子的威严还是没有人敢正面去挑衅的,更遑论是从来都对龙椅没有想法的慕容翊轩了。

他在这个时候选择收了这个女人,太子倘若他日回过头来,指不定这也是一大桩罪状,再者说,哪有孙女和孙女婿日子才过了几日,做祖母的便又送了不清不楚的人来,着实叫人不能接受。

虽说这旨意是太后下的,可是他的折子是给皇帝看的呀!

皇帝是太子之父,自然会向着太子这边,这道折子上去,这个女人十有八九时进不了摄政王府的门了。

不过说起来宴清歌还有点可怜这位小姐平白无故的被刷了两次,太子如此,她嫁进东宫已经算是艰难,偏偏太后做主把她送给了摄政王,摄政王又不要。

这位小姐的人生可真是有些凄惨,可她绝不会因为可怜此人凄惨就将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这是不可能的。

皇帝收到折子后也将折子给太后看了,太后看了折子,不日便传下话来,说:“陈国公府的庶女身份是低了些,可摄政王妃原也不过是穆侯府罪臣之女出身,身份原是比陈国公还要低上一些,如此身份能做摄政王的正妃,那陈国公的女儿做个侧妃自然也是绰绰有余的。

这话不说不要紧,一说出来淳亲王府首先不认了。一则如今宴轻歌已入了醇亲王府的,名字是醇亲王府正儿八经的嫡长女,更是这几代唯一的女儿,皇帝陛下更是恩旨加赏,虽然同样是封了郡主,可是是一等的大郡主,这样的身份比一般的公主都要高尚些许了。

再说婚约定立的时候,她也是沐王府嫡长女,也是上了宗室玉牒的郡主,只是这个身份从未有人提及过罢了,可偏偏太后喜欢翻起旧账来,这叫人怎么忍得了?

“太后娘娘当真是了不得!如此喜欢翻起旧账来,将咱们醇亲王府的脸放在哪里,当初这孩子记到咱们府上名下的时候,也是陛下下了旨意的,又不是咱们府上自己胡乱妄为的,更何况还有长公主这一层体面在这,太后若是要给摄政王赐人踏踏实实的下去就是了,找个家世清白的人也安分下,咱们的孩子也不会计较什么,偏偏是这样一个人物!”

老王妃听闻此事,也是一脑门子的不赞同,这安生日子才过几日太后便出了这一般的妖蛾子,太后是长辈自然不能说什么,可是这一般不成规矩,不成体统的倒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我的女儿大婚才几日,便是寻常效人家也没有如此行事的。太后便巴不得送另一个女人上去,真是好祖母,天下一等一的好祖母J家之尊长竟是这般的体面。”淳亲王妃听闻此事便急得病倒。

吃了药调养了两日,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如今又听闻太后传了这样的话,下来一时气的头痛,这太后也不真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偏偏喜欢这样打人的脸面呢?这改名字也好,进玉牒也好,都是皇帝陛下下了旨意,太后却在此不合时宜地翻起了旧账,觉得自己是皇帝的母亲,便可为所欲为吗?

淳亲王的感觉倒是没有如此强烈,这是太后如此行事必然物极必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紧打了王府的脸面,也打了陛下的脸面,当然还有太子的这三方因素叠加在一处,皇帝心里恐怕也不舒坦。

太后闹出如此事端来,难道只是为了给淳亲王府难堪,只是为了给摄政王府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或者是一颗棋子,如果是棋子如此大费周折倒还尚且可知,如果连棋子都不是,那她费这么大的心思不惜冒着得罪多方的风险,是为了什么?

就平白为了给几家王府难堪?这也未免太得不偿失了。说实在的,他们也着实不知这太后脑门子里头一脑瓜子到底想的是什么。

如此必然闹得皇室内部不谐,太后身为皇室之大家长陛下的母亲,这一点应该是再知道不过却为何要行如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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