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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洲北部有个小藩国名为石下藩,石下藩有个姓下田的小贵族。
下田家有个小女儿,从小就长的标致好看,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这下田家小女儿在七岁那年的一天,跟着母亲带着几名家仆去天神寺上香,在寺门口附近被一群破衣烂衫的乞丐拦住乞讨。
小女孩的母亲也是小贵族出身,从小锦衣玉食骄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群浑身臭气的乞丐拦路?皱着眉头便要家仆们把这些乞丐驱散。
就在家仆们挥舞着棍棒将要动手的时候,却被小女孩拦下了。
“母亲,我看这些人食不果腹,甚是可怜。而这里又是在天神寺门口,我听说天神寺的僧侣们也时常会施粥救济他们这些可怜人。天御大神慈悲为怀,如果我们打了这些可怜人,只怕天御大神会怪罪,还是撒些小钱,他们自会散去。”小女孩摇着母亲的手臂说道。
小女孩母亲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绿树掩映中的天神寺金光闪闪的屋顶,觉得小女儿说的对,遂纷纷仆人向路旁撒了些铜板,那群乞丐大都争抢铜板而去,让开了道路。
却仍有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乞丐站在路当中。
那小乞丐是个矮矮的小男孩,方脸大嘴,看上去不过**岁左右。
“他们都捡钱去了,你为什么不去?”小女孩问道。
“你……真好看!”小男孩直勾勾的盯着小女孩的脸,憨厚的一笑,露出了黑漆漆的牙齿。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小女孩从小已经听惯了这种赞美,骄傲的抬头一笑,说道:“我父亲说,我生的这么好看,以后可是要嫁给大藩主的!我们家以后也将会成为大贵族!”
小男孩痴痴的看着小女孩脸上自信的笑容,只感觉心脏扑通扑通的直跳,马上就要从身体里跳出来了。
“奈美子!你是高贵的贵族!怎么能和低贱的小乞丐说话?”小女孩母亲摆摆手,几名强壮的家仆上前,粗暴的把小男孩推到了一旁。
小女孩奈美子和母亲被家仆们簇拥着从小乞丐身前经过,直到他们都走进天神寺里面被寺门挡住看不见了,小乞丐仍然痴痴望着天神寺的方向。
“哟!这小崽子看上贵族家的小姐啦!”抢完铜板的乞丐们聚拢了过来。
“小屁孩这么小就一肚子花花肠子,长大了一定是个淫贼!”有乞丐笑道。
“懒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美少妇倒是不错,要是能和她共度一晚,就是死也值了!”
“那胸,那屁股,啧啧啧!……”
“我要是贵族大老爷,这样的美人我一天能干翻十个!……”
“就你?你摸过女人么!……”
……
这群乞丐越说越来劲,越说越下流,没人再关注小乞丐。
小乞丐沉默的离开了人群,走到了天神寺门前。
刚才那个骄傲的小女孩就是从这扇门里进去的。
小乞丐抬头看看高高的台阶两旁站着打哈欠的僧侣,低下头蹑手蹑脚的往台阶上走去。
黑漆漆破草鞋刚放到第一级台阶上,就听一个凶狠的声音说道:“站住!”
小乞丐愕然抬头,只见之前还在无所事事打哈欠的看门僧侣凶狠的瞪着他喝道:“滚开!天神寺是你这种低贱的贱民能进的么!”
小乞丐默然低下头,默默退到了不远处一棵大树后面。
“真想不明白,大长老嫌这些乞丐们脏,从不让他们进寺内,却又隔几天就在这寺门口施粥发馒头,搞得天天都有一大群乞丐聚集在我们天神寺门口,撵都撵不走,害得我们天天都得在这里守门,防止这些脏乞丐们混进去,真不知道大长老他怎么想的!”一名看门的僧侣向另一名僧侣抱怨道。
“大长老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反正粥不用他施,门不用他看,乞丐不用他赶,卫生不用他打扫。上头随口一句话,我们下面就得跑断腿……唉,谁让我们是低等僧侣呢?只能守着了。”另一名僧侣叹了口气,看着不远处那群嬉笑怒骂吹牛皮的乞丐们说的:“其实,有时候我们真不如做乞丐自在。”
“要不,我们不当这劳什子僧侣了,也做乞丐去?”
“呵呵,我就那么一说,别当真。当这僧侣有热饭吃,有干净的衣服穿,风刮不着,雨淋不着,除了有几个没脑子的管事的之外,也算是个不错的差事了。我家里可是托关系花了不少钱才把我弄进来的,我可舍不得就这么放弃!”
“你也是托关系进来的?我也是!你花了多少钱?”
…………
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小女孩和母亲上完了香,拜完了神,从天神庙里出来了。
回去的时候,似乎是耐心耗尽,有些疲累了,小女孩母亲不再听从小女孩的劝阻,吩咐家仆驱散了乞丐,一路下山进了城回了家。
没有人注意到,有个小乞丐一路远远跟着他们,一直跟到了下田家的府门外。
下田家虽然和那些大贵族大家族不能比,但也算有些财力,在城中有个不小的院落。
院墙很高,而且在每个门口都有仆人把手。
虽然有些勉强,下田老爷还是花费重金雇佣了四个打开了脉轮的家将——在易洲,雇佣家将是贵族的传统,是实力的象征,如果一个贵族雇不起家将,是会被人耻笑的。
小乞丐在下田府周围转悠了好几天,找不到方法进去,甚至还被下田家的家仆们当做小偷打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小乞丐在爬满杂物和老鼠的窄巷里躺了两天,才勉强能够站起来了。
下田府近前他是不敢再去,只能整日蹲在远远的能够看到下田家府门的街口乞讨。
功夫不负有心人,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到小女孩奈美子再次出门了。
这次小女孩的母亲没有跟着,只跟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强壮的男子。
小姑娘一路蹦蹦跳跳的走到了热闹的街市,在街市上一路走走停停,时而买几根糖葫芦,时而又被面人吸引了注意力。
小乞丐一开始只是远远的跟着,远远看着小女孩干净的笑脸,只感觉心跳个不停,口干舌燥,不知不觉越跟越近。
忽然,小乞丐感觉手腕上一阵巨疼袭来,这才清醒过来。
“臭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一直跟着我们做什么?”一道浑厚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我……我……”小乞丐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孩浑身颤抖。
他甚至能闻到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气,感觉幸福的都快要晕过去了。
“我……我能当你的家仆吗?”小乞丐鼓足勇气说道。